地道。
“還不能結束,這場遊戲的結局來得太快,快得讓我來不及教你明白你為什麼會輸得這般凄慘,而你,難道不好奇?”
“有必要嗎?”她斂下眼睑,根本沒有任何氣力和他研究這個問題。
“當然有必要。
”他邪惡得像個魔鬼,凝睇着她再也不肯為他浪費一絲情緒的空無嬌顔,愈看愈是惱怒。
“早在訂婚前,我應該就認識你,不!是認識你那兩片美麗的朱唇……”
如果他以為有覺兒該要有所反應。
那麼他将大失所望。
而她的意興闌珊更是激怒他,無法平息的怒焰讓他扭曲的聲音帶着忿然。
“為什麼故意在衣領上留下那抹絕豔紅印,那是什麼意思?”
她漫不經心地看向遠方……
“我替你回答吧,那是代表着你的宣戰、是你的挑釁對不對?”獨派占口氣不穩,他根本喪失了以往最為驕傲的自制力。
“而你所不知道的是,接受挑戰的我已經矢言要揭下這位挑釁的的小妖精。
”
她默然不動,完全沒有被看透的窘迫或解釋……
“萬萬沒想到,朱唇的主人竟然會是個純潔的天使,而且還主動送上門讓我有機會反将一軍。
”他殘酷的字句全是為了想激怒眼前的驕人兒,想要她再次為他擺動心緒,但她為什麼還是那般無所謂?”“願意承認闖進我辦公室的女人就是你嗎?為什麼來?我一直沒機會問你的動機?”
“好玩、新奇、叛逆、遊戲。
”她淡漠朗誦一大串,無心解釋她最初挺身幫助“俠客居”的用心,還有爹地指婚的巧合。
現在說什麼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麼簡單?”任推聽到都曉得她在敷衍。
“追究有用嗎?”她為什麼還是如此平靜?
“既是如此,聰明如你,為什麼會傻得上當,當我記得自己曾經好心地提醒過你,獨孤占最痛恨欺騙。
”
“就是傻……”她無謂地笑了。
所以才會讓他反擊成功。
獨孤占眼見她的淡漠,更是怒火中燒,這曾經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竟然就在一回身,就把他摒除在心房外。
“你沒有話想說?”
“該說的早就說完了。
對不起,我趕時間。
”
“不!你還欠着我。
”他的手突然繞到她的腰後扣住,緊緊一束,像隻失控的豹子,強猛地狂烙了他的吻噬。
他要她回應他、他要她為他而火熱,腦海裡翻騰的唯一念頭,全是想讓懷裡的女人再度臣服于他,為他綻放最美的喜、怒、嗔、癡……
又如何呢?
怎麼回應都是冷淡。
要她再一次為他呈獻最美的自己……
沒有一絲氣力呀。
她僵如頑石、他氣喘咻咻,獨孤占是停止了對她的挑逗,雙臂卻仍是緊緊攫住她……懷晨人這麼的空茫、這麼的沉靜,依然無視于他的存在。
“覺兒。
”他居然有些悚然。
“請放開我。
”獨孤占搖頭,不放過地道:“還未結束——”
“結束了。
”她再三強調。
“真的結束了,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幫助了,你的事業前程,相信你自己可以打理妥當,憑你的身分地位,也不愁沒有女人投懷送抱,汪妮菲說得很正确,我隻是一顆又澀又無味的青橄榄,也許連滿足你,都沒有那份能耐。
”
他聽着她異于尋常的剖析,理智與情感莫名地激烈拔河,獨孤占周身全被陰郁的烈火給包圍住,他下一步究竟要怎麼做?
原本目的就是要屈辱她,讓她狠狠地離開自己。
而現在他又在不舍些什麼?
他的手勁稍微一松,商覺兒立刻掙出他的箝制,獨孤占反射性地沖向前想攫回她,商覺兒卻更快一步轉往餐桌旁,抄起水果刀,鋒利刀刃向着自己——獨孤占抓人的動作全部頓止在她驚人的舉動下。
“不準你做傻事。
”他抖顫狂喊。
“到此為止,到此為止了。
”她喃喃地念,殷殷地請他承認這項事實。
前塵後路,她曾經想過陪他全部承受下來,即使明知面對的也許是水深火熱的荊棘,卻願伴他到天涯。
誰知他恥笑她的真心……嘲弄她的誠意……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讓她離開?
難道他還怪她償還得不夠。
不!
她霍然握住自己的長發,手勁用力一劃,如瀑的發絲瞬時斷在利刃下而墜垂地毯上,散成一地黑漩渦。
“覺兒……”
“夠了!”她丢下刀刃,毅然踏步離去,擦肩走過驚駭莫名的獨孤占身旁時,隻留下淡淡一句:“不管多少恩怨相識一場,我所奉獻給你的,足夠抵償。
”
看她先全消失在電梯門外,馨香緩緩散去,他還是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慢慢的,黑瞳低望着地毯上的黑發——斷發、斷情……這是她的決定。
無力的他低邁步來到窗邊,探頭下望,有個男子站在車旁拉開車門,迎進的居然是商覺兒,那條俊逸的背影随後坐上駕駛座,名貴跑車立刻絕塵而去。
那男子是誰?
“這就是你離開我的理由……”一股騷勁狂肆沖擊着獨孤占,那種完全陌生的情緒,逼得他忘記自己的主動——是他先想甩掉商覺兒的。
“你毅然決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