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你跟他之間的誤會,請你告訴我,我會全力以赴。
”
“不要,也不用,真的不要……”她心亂如麻,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
石鴻宇拳頭一緊,失去理智的重擊他身旁的一棵大樹,一下間,血流如注,但這點點滴落的血并不能洗去他的罪過,他破壞的是一樁美滿的姻緣。
“老總,你别這樣。
”藍苡情從迷亂的神智中驚醒,用自己的手緊緊包握住他受傷的拳頭,說:“你沒錯,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别這樣責備你自己,别這樣……”
石鴻宇緊抿着唇,不發一語。
“我知道你出自一片善意,也知道你是關心我,你當我是你的好朋友,你不願意見我受傷害才會出此下策,你的出發點是為我着想,我又能憑那一點責備你呢?!拜托你别再怪你自己好嗎?拜托!”
“苡情……我……”
“好了!什麼都别說了,我送你到醫院去,你的手得包紮一下,我可不想看我的好朋友因撞樹而流血至死。
”
“那夏嚴寒的事怎麼辦?”他楞楞地問着。
她拭去臉上的淚痕,用力的吸吸鼻子,說:“我不會那麼容易屈服的。
”她明白自憐自哀于事無補。
“我不要自己被這種莫須有的誤會打倒。
”她的雙眼重新綻放光亮的說:“這麼多的波折不都一一度過了嗎?這回也一樣的,我相信一定有讓誤會冰釋的辦法,一定有的。
”
繡芙蓉2003年11月1日整理制作
哈!哈!可笑之至,滑稽至極——自己鬧出的是怎樣的一個荒唐大笑話!大笑話……自己從頭到尾隻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被她操縱在手中,随着她的舞動前後左右擺蕩,等到沒有利用價值時,她輕輕一松手,自己立刻被踢出局外。
夏嚴寒心裡苦澀地想着。
他将琥珀色的酒液一口灌入口中。
為了這位他傾盡生命去愛的女人,他抛棄背負在身上的使命,迎合她的所有要求,換來的卻是再一次的傷害,她聯合她的父親、她的密友——密友……
心頭一擰,他使盡全力捏握手上的玻璃杯,脆弱的酒杯應聲而碎,片片碎玻璃自他手掌心中滑落下來。
在場的酒保個個目瞪口呆,楞楞地站在原地,幾乎同時間的一塊搖頭歎息!這位多金的客人,一進門,手一揚——大手筆地包下整間PUB,從下午三點鐘開始自顧自地喝着店内的烈酒,直到現在,天色已從白天轉為黑夜再轉成蒙蒙亮。
他不在乎手掌心被碎玻璃所劃出的傷而帶來的疼痛,因為這種小小的傷痕再多也比不上心口被狠狠刺傷的椎心刺痛和折磨。
忘了吧!徹底忘掉這段惱人的情感,也揮别這個令他生不如死的名字,忘了吧!他對自己大吼着……
再次拿了隻酒杯,注滿它,一口飲盡,就讓酒精侵蝕掉他的理智、情感,封閉有關她的所有記憶。
“先生,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不隻會醉人,還會傷身。
”PUB的酒保終于看不過去,上前好心勸解。
半趴在吧台上,夏嚴寒露齒一笑,卻比哭還難看。
“我沒醉,我清醒的很,你曉得嗎?人家都說一醉解千愁,我想效法,我想灌醉我自己,但有誰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我喝了那麼多的酒,依然還記得那個女人,還記得……”他又喝了滿滿一大杯。
“我真的很想醉,真的!可是我醉不了!醉不了啊!……”他撫着難受的胃,裡頭有無數灼熱的液體在洶湧翻攪,終于,他吐了、嘔了,但神智依舊明朗清醒。
失去平日的神采飛揚,也失去往常的精明幹練,他捉着上前勸解他的酒保,沙啞地喊道:“我很傻對不對?我讓她闖入我的心扉中,我不顧一切地愛着她,但她拿什麼回報我——她耍我,因為我踏出這錯誤的一步,注定了我和藍耀焜的戰争已輸了一大步,我錯信她,愛錯她,可是我更恨、更氣我自己,居然會去相信她。
”他神情激動的說道。
背叛——那種被狠狠剝心的狼狽誰能明了,他澀澀地苦笑起來。
一如所料,又是一個為情所苦的失意人,酒保以其多年看盡情海浮沉的經驗,有心地奉上一句:“或許你誤會了她?”
“誤會?”他冰冷的目光寫滿冷漠。
“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錯?算了!你不會懂,你不會明白,你不會了解的……”他搖搖頭,苦澀地又灌下一杯酒。
酒保無奈,隻能歎氣,多說無益啊!淪陷于愛情陣仗的男女總是無法自拔,盡管明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又有多少人能接受第三者的勸解,多說亦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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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夜你跑到那裡去?行動電話也不回,我擔心死了,苡情幾乎三分鐘就一通電話詢問你的下落,她緊張死了……”
“别再跟我提起這個名字!”夏嚴寒臉色鐵青,字字句句都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說:“永遠都别再提她!”
端望着他,夏竣斐讓他眸中的忿恨之火給震懾住,硬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