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等到琉琉終于不甘不願地上樓去,而辛伯也識相地遠離客廳後,盤旋在梁月引心中甚久的疑問終于傾瀉而出,她無法繼續坐視這一切。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非要把蘇琉琉帶回慕容家不可?她根本與你毫無關系。
”
“你剛才的話題還沒有結束。
”追随琉琉的眼光直到她隐去後才收回。
“我想知道。
”她堅持。
無謂,想知道就讓她明白吧!“你不覺得蘇琉琉很有意思?”
“我不認為。
”
“哦,那很可惜。
”
“可惜。
”嬌容倏地刷白,她再也無法抑止心頭那股狂奔而來的憤怒與妒意。
“逸,别再玩了,認識你三年時間,我知道你不像你外表所展現的那般放縱,并且無謂。
”
“月引,你是怎麼啦?”
“别再演戲行不行?”
他彈了彈手指。
梁月引吸了口氣,迎視他,向來燦美的容顔如今覆上一抹厭惡的色彩,顯得妖華。
“蘇琉琉,她隻不過是一隻上不了台面的醜小鴨,她對你毫無幫助,我不僅你為什麼硬要把她留在身邊不可,你心裡有數,她對于你、對于幕容家族根本毫無助益,反過來還可能是種傷害。
”
“我倒不懂了?”他笑笑,優雅地交疊雙腿。
“什麼原因讓你認為她對我毫無幫助?”
“那麼請你告訴我,她給了你什麼?”
“很多。
”他答得扼要,卻含藏千言萬語。
才相處短短一個半月,但這四十五天來卻是他人生精華所在,多少他未曾有過的行為,他行動了;多少他不曾聽過的趣事,他耳聞了;甚至連親人都無法挑引的情緒,也栽在她的一颦一笑下,這還不豐富嗎?夠了,而且太多了,尤其想見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還有許多許多新鮮事會發生,他樂于期待。
梁月引嗤之以鼻,她不了解慕容逸何以要偏袒蘇琉琉,但卻知道,幾次的見面都證明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醜丫頭除了作怪以外,一無是處。
“她不适合你。
”梁月引不再迂回,直接明道,她相信慕容逸會清醒的。
“這不是你該說的話。
月引,你一向謹守分際,但現在,你失言了。
”即使祝她為不可或缺的夥伴,也不表示她能越俎代庖。
她被他的表情驚吓到,但不能就此打退堂鼓,梁月引強撐又進:“我這麼放肆,當然是有原因、有理由。
”
他點燃長煙,靜待下文,或者說,今天講開了也好。
“我了解你。
”她略顯焦躁。
“雖然你用玩世不恭、無所作為的花花公子形象模糊衆人的眼睛,但與你共事的我怎會不明白你根本是個精明幹練的商業奇才,否則慕容集團不會是以倍數的方式向世界擴張版圖。
”
他吐出一口煙,煙圈迷蒙他的俊逸,顯得難測。
“但再怎麼厲害的人物,扛這麼大的事業,畢竟相當吃力。
若是沒人、而且是可以信賴的人幫助你,你會很辛苦的。
”
“所以呢?”他淡然開口。
“讓我幫忙。
”
“你不是已經在幫我忙了。
”
“是的,我已經是你的左右手,這三年來,我有多少能力想必你非常了解,但我要的不止是這些,還有……”終究沒膽直接求愛,她頓下。
慕容逸撣掉煙蒂,問道:“你要什麼?”
他是故意裝優,還是真不懂?
她迸話道:“所以慕容伯父來找我的最重要原因就是——”梁月引迂回地把慕容宇卿也拖下水,助她一臂之力。
“伯父希望我們兩個能夠同心協力,一齊把慕容集團推向的更壯盛、更完美的高峰。
不過我同他說了,我能插手的程度畢竟有限,因為我和你隻是維持着朋友關系,對于某些事……尤其是關于家族最隐密的決策部分,我這個外人沒有權利參與,就這樣,伯父建議我說……”她觀察他臉色,沒波動呀。
但事情至此已容不得她臨陣退縮,現在是關鍵時刻。
“他要我們改變目前的關系,換言之,他希望我們從朋友關系進階成為伴侶。
”
“我老爸是這麼告訴你的?”他居然用似笑非笑響應。
聲音梗了一下。
“是……是呀。
”
“月引。
”他喟歎。
她強抑惶惶,急道:“告訴我你的決定呀!”
“何必呢?”
“逸?”她一悸!。
“為什麼?”
“什麼……什麼為什麼?”
他撚熄煙,深瞳直視她,再沒有一貫的浪蕩不羁,綻出的,則是不敢苟同的嚴苛。
“我給過你好幾次機會,甚至容許你若收手,我會放任這件事情煙消雲散,絕口不再提及,隻可惜,你除了不懂珍惜這情分外,反而還變本加厲,甚至不惜造謠生事。
”
“我沒有。
”她大驚失色。
“月引,我們認識三年,這段時間應該足夠讓你用很從容的态度來了解整個慕容家成員的心性,然而你沒有,你跟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