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能,啊!沒什麼啦?”轉而把臉蛋埋進枕頭裡,不想講了。
算了,算了,做人還是厚道點好,尤其這個秘密不是件小事,攸關男性尊嚴,要是宣揚出去,對南宮寒傲的殺傷力肯定嚴重。
瞧瞧她是這麼的仁慈,相較于他們的胡作非為“你們最讨厭了,隻會欺負我。
”話題轉回最初,她又好傷心。
盼嬸心疼無奈地看着她,滿腹難言之隐無法道。
“夫人,别再惱了,禁足三天而已嘛,時間很快會過去,隻要你别再任性,我保證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苦口婆心再次勸解她之後,盼嬸退出門外讓她自己想想。
所有人都走掉了,獨剩她一個,強忍的驕傲終于潰了堤,凝聚的水光緩緩淌出眼淚,密怖在小臉上。
“爹地、爹地,你女兒正被人家欺負你知不知道,爹地……萱萱好可憐,南宮一族全部聯合起來欺負我,爹地……”她撲倒在床褥,可憐兮兮的哀咛,愈想愈為自己的處境難過,忍不住哭起來,她拚命哭、死命哭、接着又放聲嘶嚷,喊盡氣力後才把棉被蓋住身體,一抖一抖的。
南宮寒傲,我恨死你了——躲在棉被的她極盡所能喊出她的怨恨。
恨死你了!
※※※
淡淡暈黃籠罩這間套房,無聲的卧室顯得特别異常與甯靜。
門口出現一個冷凝如豹的黑影,站了半晌後才蹙向床沿邊,伫立凝視床上那張白瓷般的小臉,審視良久,最後才小心地坐下來。
炯亮的瞳眸一瞬也不瞬,連一秒都不願離開她的容顔,仍濕未幹的淚痕猶在臉上,滴滴都在指控他的殘忍。
情不自禁地輕輕揩去她粉頰上的淚水——手指在觸及她滑誘肌膚的同時,床上人兒幾不可察的微蹙眉宇,但沒有清醒。
籲歎飄逸……
“對不起。
”南宮寒傲幾不可聞的輕喃,深沉的眼底閃爍不知名的火苗,不過卻對自己的決定完全沒有後悔的意思。
“也許日子不好挨,但相信隻要過了這段時間,從此海闊天空,你就能恢複往常的無慮生活。
”
“嗯……”她嘤咛了聲,仍是沉沉睡着。
“再忍耐一段日子就好,乖乖聽話,别教人擔心了。
”勸解半天,南宮寒傲突然失笑起來,他在做什麼?居然對着一位身處夢鄉的小妮子喃喃自語。
要勸、要說、也該對着清醒人兒坦言才對,而他竟會……
自己都不免覺得好笑。
縱使知道她隻要睜開雙眼,鮮明的性格就會對他的命令極盡反抗之能事,但相對的,她根本也跳不出他的掌心當中。
會踏進這間房門,當然不是為了說教而來,而是……不忍……不忍……他反複輕喃,彷佛這輩子第一次用上這兩個字,才會顯得如此陌生。
“爹地……他們都欺負我……爹地……爹地……”床上的嬌人兒似乎處于夢魇狀态,無緣無故竟然說起夢話來。
南宮寒傲看著作夢都還在告狀的小臉——強烈的不舍幾乎揪得他窒息。
可以想見方才的争執一定深深烙印進她心坎,而且造成了傷害。
“我要跟他離婚……離婚……”怪了,說到這,她居然泛出甜笑。
她作了什麼夢?和這張紙有關嗎?
南宮寒傲突然從一個隐密的小方格裡取出一張折疊成四方的十行紙,攤開來,再一次看着紙上的内容與字迹南宮寒傲、葉萱萱……離婚還有各自的簽名——“親筆簽名”?
“沒想到你居然擁有模仿字迹的好本事。
”他無奈地抿唇。
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但他還是把紙張折好,放回她視為機密的小方格裡。
這妮子總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
不過他不會揭穿,就讓她以為自己握有不敗利器好了,這也讓她緊繃的情緒有管道可以宣洩。
“爹地……南宮寒傲……”呓語又再出,有些模糊不清,有些卻是清晰可聞,不過可以确定的是,每當她念到南宮寒傲這四個字時總是顯得咬牙切齒,一副巴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丢到海裡喂鲨魚的兇狠樣。
凝睇她活靈活現的鮮活怒顔,紅豔豔的櫻桃小嘴甚至不滿地微微蹶起,嬌憨的模樣引人遐思,一股火熱氣息就這麼始料未及的由體内翻湧而上,狂烈強壓下他的理智……
于是,他兩片嘴唇由意念主導覆上她嬌豔的櫻口,觸及時,極其小心地呵護與細細品嘗這份甜美……
他的“小妻子”。
咦?怎麼有溫熱的鼻息不斷拂向她的面容?癢癢的,舒服的,是什麼……
而且好象還有隻溫柔的蝶兒在她唇上不斷經點嬉戲,愛憐地撫揉她,奇怪?這柔軟濕潤的觸感是怎麼回事?搔癢舒服地惹得她不禁逸出嬌吟,一種陌生的悸動更是纏心,還唆使她必須張開眼睛瞧瞧到底發生什麼事。
惺松睜眼,迷蒙的焦距所映現出的居然是那張熟悉又俊俏的臉孔,而且隻近在一公分前——是這個男人在對她施展魔法嗎?
怎麼可能?
呵,呵,呵,她一定在作春夢,否則一個不能“人道”的壞胚子怎麼可能會跑來房間偷偷親吻她,對,肯定是在作夢!否則慣來冷凝的男人怎會展露如此溫柔的一面……
作夢……是在作夢,不過她喜歡這種夢境,不在乎多作幾回。
一個溫柔不再冷淡的南宮寒傲,一個可親的俊美男子,伴着她墜入無邊無際的迷蒙夢境中,想來就幸福。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