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看不出有多大威力。
兩妖道自從掙脫正面寒潮,一直立近左面冰壁之下,相隔風穴頗遠。
朱護本來一手持珠,一手回取身後竹筒形的法寶,待要發難,異聲、黑氣一起,被楊笠子拉住,面上同現憤急作難之容。
那黑氣先未向人進攻,依然蜿蜒前飛,一晃相隔冰壁約十多丈,漸漸掉頭向上,似要往空騰起。
朱、楊二人方現出一點喜容,後見黑氣似起不起,停滞當地,後面仍在突突亂冒,當頭一段也漸漸粗大,隻是聚而不散。
二人本是靜立當地,暗中戒備,因身外寒氣已被寶光撐大數倍,相隔黑氣不過兩三丈,惟恐撞上,便向右壁移去,初意黑氣乃地肺中罡煞之氣所凝結的風母,當地奇寒初出,隻是黑氣一條,一到外面,微受無風鼓蕩,或遇上些微阻礙,略微一撞,立化狂風爆發,摧山崩嶽,拔木掀石,威力之大,異乎尋常,萬萬挨它不得,想躲遠一些,等風母完全出淨,乘機人穴。
本來黑風發無定時,一同出穴之時甚少,可是每一遇上,必相吸引,終于凝合,助長威勢。
寒潮已退,本可無事,偏生二人用了純陽之寶,本身真火禦寒,結局吃寒氣包圍,緊附身外不退,氣機相感,捷于影響,黑氣停滞不起,便由于寒氣吸引之故。
況那身外寒氣重如山嶽,二人法力雖高,移動也頗費力,仍停不動,也許無事,這一往側移動,見那黑氣忽然掉頭向下,朝身側趕來,心一發慌,更以全力移避,震撼之力一大,發難更速。
黑氣前頭一停,後面仍出發不已,前面七八十丈一片地上已被盤轉大半,直似一條百丈黑龍淩空翔舞,一經發難,立似驚虹飛射,電也似急,朝二人掉頭沖去。
隻聽轟的一聲大震,初發時還似巨聲悶在鼓裡,未容一瞬,尾聲立轉洪厲,黑氣也似火炮一般爆散。
朱、楊二人寶光外面的灰白寒氣立被蕩開,化為片片煙雲,朝上空急湧而去。
當頭黑煙一散,後面的也随同分裂,當時黑煙激射,整個地面全吃布滿,洞外直成了一片黑海。
耳聽狂風怒号,聲如萬千迅雷互相擊撞,震耳欲聾。
柳春等三人雖在背風一面,但是前有冰壁回钊,威勢甚大,存身壁洞也在搖撼,似要被風吹塌,先頗驚惶駭退,哪敢當風而立!嗣見風勢雖然奇猛,冷卻差不多。
試冒狂風閃向洞口一看,朱、楊二人身被寶光籠罩,在黑風中不住搖晃,手上一珠也發奇光,神情似比先前抵禦寒潮時還要好些,隻是風力猛烈異常,尤妙是齊向朱、楊二人猛迫,先還形似黑雲,湧向二人身側便自散退,漸由分而合,化成無數箭形之物,攢射上去,寶光映處,箭如雨集,看得畢真。
也不知二人用什方法,黑箭挨近光層,仍是一觸即散,轟隆砰旬之聲宛如山崩地震,猛惡已極,看似無害,但是每經過這樣一次,黑氣定必增強,凝積成形之物也越大,一會便粗如人臂,聲勢益發浩大。
二人漸覺形勢不妙,幾次奮力騰起,均為當頂黑雲所阻,一路閃躲沖突,不覺挨近三人洞外。
黑風似在捕捉逃人,接連幾個滾轉,化為無數大小黑色風柱,根根矗立,電旋急轉,圍湧上來,将二人困在當中,不消半盞茶時,越生越多,俱做一大圈,密集光外,轉風車也似急旋不已,吼嘯之聲反倒減低了好幾倍。
柳春立處,恰有兩寸來寬空隙可以外望,見光中二人手挽法訣滿面悲憤之容,一面防禦,一面又在争論。
因敵人已然臨近,不問是人是風,隻一侵入洞内,立是死數,寒潮不止一次,再如發動,連黑風一齊進攻,休說被困兩妖道,連自己三人也是兇多吉少,心中惶急。
側耳一聽,先是朱護怒罵:“老怪物可惡!少時風止,如若不能成功,脫身去出,從此決不甘休!”楊笠子卻怪他:“那日分手,對方雖然不見相助,始終固執前言,不許道術之士犯他禁地,但也并無惡意。
便上次來時如若循例,由峪口入内,相機而行,也許無害,至多不能成功,何緻如此危難,不合自恃法力,硬要沖破禁網,自空直落,到後,又不合心驕嘲罵,才将小怪物激怒。
照此情勢,分明暗中主持,與我為難,這萬千年兩間窮陰之氣與寒魄精英所萃,法寶多失靈效。
所仗定風禦寒之寶,用時隻稍見效,等它散而複聚,威力更大。
如今上有魔網,下有寒潮黑風之困,能保得全身已是萬幸,不自合力設法遁去,再說狠話,除将仇敵激怒,越發為難,尚有何用!”朱護厲聲怒答:“我先前不過誤用法寶,方有此失。
今已悟出此中機密,休看風柱環繞,形勢險惡,隻暫時不去惹它,仍有破法。
我身後太陽神火彈尚還未用,你這等愁急膽小作什!”
楊笠子道:“道兄,你我多年至交,非我多口,你雖和我都是旁門中人,以前和各派長幼兩輩多半相識,本來不會有事。
無如你近數十年性太強做,出口常時傷人,以緻交遊日少,朋友生疏,有事全仗己力,無法向人求助。
來時我原想到以毒攻毒,這窮陰凝寒所積精英,仙凡所不能當,隻有陰雷可破。
無知這類人物近多遭劫,隻有兩人老早服低閉門,如今尚在,一個并已改歸正教,讨來傷人他固不肯,用以破這寒潮黑風,還可借口為世除害,定必允諾。
此外還有一人,陰雷雖非自煉,卻得了不少。
起初也是朋友,本可向其求取,也都為你得罪,連我都無法上門,否則豈非絕妙?你以為純陽制純陰,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