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扔在這裡,但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那可惡的女人安排的。
他要報仇,他眼裡充滿了複仇的火焰。
為了報仇,慕容華忘了全身的疼痛,忘了一切身邊的事,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逃出去。
慕容華一生從來沒有如此恐懼、害怕,也從來沒有如此的絕望過。
當他正要翻過那道低矮圈時,他被一陣巨大的後扯力給拉了回來,同時,肩上一陣劇痛,刹時傳遍全身,那肩膀頓時鮮血滲出,他摔倒在地。
慕容華猛地爬起來,往肩上一看,他頓時氣紅了目艮:
他發現兩根拇指粗的鐵鍊,已穿過自己的琵琶骨,而另-頭卻鎖在一塊青石上。
他張大了嘴想大罵,但嘴裡除了發出了一些“啊、啊”的聲音外,再無别的聲音,他已忘了自己是個啞巴。
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否則,他一定無法認識自己。
慕容華全身散發着污濁和惡臭,披頭散發,面容凄厲,最可怕的是他眼中,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神,以及那根鎖住他希望的鐵鍊。
他痛苦的雙手撕扯着自己的頭發,他恨不得将自己身上那鐵鍊,和自己的頭發一樣,能全部扯斷。
但這無濟于事,頭發能被扯斷,而那根鐵鍊,對于人已是根深蒂固。
這是一種酷刑,一種慘絕人寰的酷刑。
正當慕容華感到徹底絕望時,他聽到一種腳步聲,憑感覺,他知道來的是一個女人。
接着,他看到一雙繡花鞋的腳,站在豬圈外。
他慢慢地将跪着的身軀挺直,他的眼睛順着那雙腳往上瞧。
她的視線停在那女孩的臉上。
那女孩面色蒼白,她頭長如瀑布的長發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本來那雙美麗、漂亮的眼睛,此刻卻因巨大的恐懼而顯得異樣的難看。
不用說是一個女孩,任何一個看見慕容華現在這個樣子,都會驚恐萬分。
在慕容華的眼裡,她是一個很纖弱的女孩。
慕容華仿佛覺得她很面熟,但一下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那女孩手中拿了一個藥瓶,眼睛裡滿懷悲憫,怯怯地望着慕容華。
“我是幫…幫你擦藥的。
”那女孩輕輕地說着。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顯然她是被慕容華這副模樣吓壞了。
慕容華看了看那個女孩手中的藥。
他一看這藥是外用藥,他不禁搖了搖頭,看着那女孩。
“我是奉命來給你送藥的。
”她又特别的加重了“奉命”二字。
“奉命?”
慕容華一聽心想,準是那可惡的女人,不禁怒火陡起,兩眼噴火,那模樣仿佛要把人吃了一樣,他無法忍受這種殘酷的施惠。
慕容華猛地飛起一腳。
那女孩冷不防慕容華的這一舉動,忽聽“啊”的一聲,那女孩“噗通”一聲,跌倒在地同時手中的瓶子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這時,慕容華拚命地把身體往前挪,但是,他再也無法向前移動半步,因為,那鐵鍊已繃得筆直、筆直,他雙腳用力地在原地踏着步。
這時,他的雙肩又滲出了血。
那女孩坐在地上,她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碎瓶子,呆呆地道:
“我的藥,我的藥……”
就在慕容華迷惑不解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雙眼睛。
他一看,便知道是誰來了。
那人不緊不慢地行來,慕容華突然覺得全身的熱血直往上湧,他顧不得身上傷痛,和纏身的鐵鍊,猛地向前竄,像瘋子一樣,拚命做出往前撲的樣子,但沒能夠動半步。
他認得這個走來的女人。
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使自己家破人亡,直到如今這種地步。
那女人沒有一絲表情,迳直走到豬圈,對慕容華道:
“武财神,你同豬共宿,很快活吧?”
慕容華肺都氣炸了,狠狠地啐了一口!這口濃痰直啐到那女人的身上。
奇怪的事,那女人竟也不惱,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除了恨極之外,慕容華已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激怒那女人,他隻希望那女人一怒之下殺了自己,擺脫這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女人開口道:
“你很有種,看來我把你變成啞巴,還不夠,你還嫌不過瘾,似乎應該用剪刀将你的舌頭剪下才對。
你是不是想逼殺了你?你放心,我不會成全你的,我不想看到你痛快的死,那一切就太沒有意思!”
正說着,那女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侍女道:
“花濺落,你給這大俠的鐵鍊上抹油了沒有?我可不希望那鐵鍊生鏽,而使他緻死,那麼,我以後就沒玩的了。
”
多麼可怕的女人,竟然想出這種殘忍、滅絕人性的刑法,簡直是變态。
她把慕容華身上縛的鐵鍊,看得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