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道:
“我有苦衷,隻有這條路可走,因為他們回去後,一定會追查東方笑的死…”
阿奇道:“你可以脫離他們,脫離江湖,找一個地方隐居起來呀!”
項玉面色蒼白,嘴裡不住的往外湧着血,他喘息道:
“沒有用的,義父還在他們手中。
”
阿奇明白了。
人總是希望活在世上,但是為了這樣的原因,而不能活下去,隻有尋死這條路。
項玉慘然道:“請你幫我一個忙。
”
阿奇的心如刀絞,他痛苦地點了點頭。
項玉道:“請你用扇子給我一……一擊,讓我死去。
”阿奇凄然道:“不,我不能。
”
項玉掙紮了一下,道:
“我求你了,幫我最後一個忙。
”
阿奇實在下不了手。
項玉道:“你下手啊!不然的話,我會連累……我義父的。
”
阿奇不再說話,他拿起了扇子,
“謝……謝了。
”
項玉死了,死在阿奇的扇下。
阿奇抱着他,任憑自己眼裡的熱淚往下淌。
過了很久,他放下項玉的屍體,他默默地跳回船,這時,襲人已将剛才的一切全看在眼裡,她已成了一個淚人。
阿奇看着那載着項玉屍體的船慢慢地飄走,直到消失在視線之外。
阿奇發誓一定要為項玉讨回公道。
阿奇感到他和襲人雖然沒有絲毫關系,然而他和襲人都知道,他倆這輩子恐怕分不開了。
這是一間小客棧,不僅小而髒得要命。
在以往,阿奇對這種小店,恐怕看都不看一眼,但是,現在他帶着一個被人追殺的女孩,沒有辦法,隻得住在這間小客棧内。
一切都為了隐蔽,不被人發現。
在那盞小燈下,阿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看”完襲人用水寫在桌上的故事後,他的眼光中是那麼不相信,更是無法接受。
阿奇實在不相信那‘玉花樓主’是那樣的女人,他無法相信。
但是不得不相信。
阿奇搖了搖頭,但随即又點了點頭。
阿奇從襲人那裡得知,襲人她聽過慕容華的名字,而這一切正是那‘玉花樓主’說的。
慕容華和‘玉花樓主’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那麼恨慕容華,又為什麼要害得他家破人亡?
阿奇想不出來。
他不禁想到自己無故的遭到伏擊,可能也與這件事有關。
那惡女人看來對自己和慕容華的關系,了解得一清二楚。
“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那惡女人一開始就了解了這個道理。
而自己對她則一無所知,所以隻能處于被動和挨打的地位。
關鍵問題是要找到慕容華。
當他們“談”了一個晚上,阿奇對此事已了解了不少。
阿奇在和襲人“談”話中,還時刻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襲人看到阿奇那樣,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但是,外面除了小販的叫賣聲,什麼也沒有。
襲人不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但看着阿奇那個樣子,她不好再問些什麼了。
突然——
阿奇對襲人道:
“你就在屋子裡,無論屋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記住了嗎?切記。
”
說完這話後,阿奇已走了出去。
XXX
慕容華漸漸地從昏迷中醒來。
此時,已再沒有了那舒适的床,上等的酒,以及那撩人心扉的異族的女子的挑逗。
慕容華隻覺得自己很難受。
稍稍一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這一切的一切,對于慕容華來說,就好像做了一場惡夢一樣,那麼的令人迷惑。
慕容華躺在地上,他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接下來,耳朵裡傳來一陣吵雜的呼噜聲……
他此時的第一反應是:“怎麼會有豬的氣味?”
他正想着。
突然,慕容華覺得有什麼黏濕的東西在“擦”,不是“舔”着自己的臉。
慕容華猛地一睜眼睛,“媽啊!”他看見一支老肥豬正要舔自己的臉。
慕容華失色地自問道:
“我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在這裡?”
在慕容華的印象中,他隻記得,自己和那女人在血戰,其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慕容華舉起手臂,朝着豬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那豬負痛嗷嗷亂叫着跑開了。
他爬起來一看,差點氣昏了過去,慕容華發現自已竟在豬圈裡。
他看到滿地的豬食和豬屎,以及滿地污水。
他連連作嘔,吐得很厲害,差點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慕容華一個堂堂的武财神,竟然被人弄到這般田地,他氣得差點昏過去。
他找了半天,才發現一處稍幹淨一點的地方——豬睡覺的床。
慕容華在那裡坐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