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的。
他沖到牆邊,用力地把頭撞上去。
該來的總歸要來,就算是頭破血流。
他想死都不死不成。
慕容華累了,疲了。
他的頭腦已不再清醒了。
來吧,你們一個個來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敢想。
突然,他明白了一件事——
那惡女人,正是希望自己發瘋嗎?那麼,為什麼要如她所願呢?
慕容華要活下去,要報仇,隻有活下去,才能報仇,哪怕是最後隻剩下一滴血、一口氣。
隻要活着,隻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當燈再次熄滅的時候,慕容華又進入瘋狂,一種本能的瘋狂。
這次的這個女人,她感到有些驚奇,她根本沒有想到,慕容華會變得如此野蠻和粗暴。
這女反抗着,但都是徒勞。
一切隻有承受,一切隻有忍受,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慕容華如虛脫般地醒了。
他動了一下,突然他觸摸到軟綿綿,熱乎乎的軀體。
他清醒過來,一下子驚恐地退了好遠好遠,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瞳孔裡隻有模糊不清的影子。
他明白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以前的那些。
因為,那些女人又肥又大。
而她卻不,她又會是誰?
誰又會有如此嬌小的軀體?
‘玉花樓主’不可能。
突然,他想到她,一定是她。
他大叫一聲。
但是口中隻有“嗚嗚”的聲音。
随後他心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
隻見那女人道:“是我。
”
一聽到這種聲音,慕容華一下子跌坐在在地上。
這女子正是花濺落。
花濺落道:“你應該明白你處境,我如果不那樣做,那麼,你早就死了。
”
慕容華将花濺落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聽在心裡。
花濺落接着道:
“那是一種春藥,不是解藥,你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你必須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為我報仇。
”
慕容華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已經長大,她的話失去了她這個年齡應有純潔,卻有了一種冰冷及世故。
花濺落道:“你我的時候不太多了,我希望你聽我的話,就去行動。
”
說罷,她把一包藥遞給了慕容華。
“你先把這個吃了,這是解藥。
”
慕容華顫抖着雙手,接過了這救命的東西。
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
黑暗避免了彼此能看見的尴尬和難堪。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
“我……”下面的話,他再也沒有勇氣往下說了。
”
他為自己的粗魯和野蠻感到天地不容。
雖然一切都過去了,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但
花濺落道:
“記住,從這個門出去後,一定踩着八卦步往右走,一直走到一處斷崖處。
下面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一切都聽天由命!不過,我相信你。
”
慕容華叫道:“我不走。
”
花濺落開始抽泣道:
“不走,那我的心血不是白費了?”
慕容華咬牙切齒道:
“我不走,我要親手殺了那可惡的女人再走。
”
花濺落哭泣道:
“你知道那女人是誰?你如不走的話,隻有死得更慘。
”
慕容華用那雙自信的眼光看着她道:
“我有能力,請你相信我。
”
花濺落搖頭道:
“沒用的,我知道你的事,而且知道你是個武财神,絕非常人,但是,你現在的功力跟常人已無兩樣。
”
慕容華不信,但最後的結果他不得不信,因為,他的種種努力均以失敗告終。
”
他的手發軟,心發慌。
練武的人視武功為第二生命,沒有了武功,還談什麼報仇、雪恨?
他一時惱怒得漲紅了臉。
花濺落安慰道:
“你不用慌,要不了幾天,你一切都恢複,現在隻是那媚藥作怪罷了。
”
慕容華懸着的心總算有些安定。
慕容華還想再說些感謝的話,但這時花濺落已不再言語,她由袖内拿出一把鋸刀,開始鋸割慕容華身上鐵鍊來。
花濺落道:“快了,馬上要斷了,出去以後,希望你能報仇,殺了‘玉花樓主’的人。
”
慕容華憤憤地道:“我知道。
”
突然,他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忙問道:
“你不跟我走?”
黑暗中,花濺落笑一聲道:
“我的生命即将結束。
”
慕容華聽得眼淚直往下流。
他不停地道:“你不能,千萬不能。
”
花濺落用堅定的口吻道:“不,你不懂。
”
慕容華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道:“我懂,我懂……”
他要阻止她,不能讓她就這麼死去,因為她還年輕,生命中最美好的生活剛剛開始。
慕容華大叫:“我要殺了那女人!讓你親眼見到。
”
突然他的語音降了不少,但花濺落仍可聽得一清二楚。
“我要對那事負起責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