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傑的唇堅定而狂暴地撬開她的唇瓣,盡其所能地吮吻着她口中的芳華。
在雷傑原始而熱情的擁吻中,淩希顔的全身浮起了一股熱力,即使她想默然沒有反應,她的身軀卻一再地違背她的理智,更加地貼緊了雷傑。
電梯至頂樓後,雷傑才不舍地放開了希顔。
看着淩希顔有些迷蒙的大眼及被吻的濕潤紅豔雙唇,他一手用力地捶想牆壁。
自己明知吻了希顔會懊惱一輩子,但他還是做了!他到底在做什麼?希顔是個男的啊!
可是在方才那麼驚險的事件發生後,他必須擁希顔入懷來确定希顔安全無恙地在自己身旁。
将一切沖動歸谙與方才緊急事件的雷傑将希顔扯出了電梯,粗暴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該死的說清楚!”
淩希顔背過了身,不願雷傑看到自己眼中的顫抖。
方才的恐慌未定,雷傑又加諸了另一個難題在她身上——他吻了自己,吻了一個他以為是男人的淩希顔!這該如何解釋呢?而自己又為什麼不反抗地任他親吻呢?不管如何,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男人,而雷傑吻了她!淩希顔背對着雷傑以低沉卻清晰的口吻說:“你無恥!”
扳正了希顔,雷傑低頭看着希顔下垂的眼睑,他勾住了希顔的下巴,強迫希顔看着自己。
但他的手一接觸到希顔光潔的皮膚,馬上被電到一般地甩開了手,他了解到即使在憤怒中還是有件不可否認的事實存在——他深深被希顔吸引。
雷傑啞聲地說:“剛才是我的錯,對不起!以後不會發生了。
”
淩希顔揚起了眼,佯裝冷漠地說:“你最好是不要,否則我就辭職。
”
聽到此言,雷傑原本有些不安的臉馬上轉回厭惡似的疏遠,他痛恨受到欺騙。
“是誰要你來當保镖的?”
“我父親和雷叔。
”
“你隻有上班時監視我,還是連我下班後也跟蹤?”
“隻要你出門我就尾随。
”
“他媽的!”
第一次在希顔的面前,雷傑口吐粗言,想到自己無時無刻被人監看,心中十分憤怒。
他凝視着遠方,輪廓分明的臉上開始沒有一絲表情,眼睛更是凍人似的冰霜,雷傑冷靜地開始自剖。
自己生氣的原因單純是因為希顔隐瞞了他保镖的身份嗎?還是他有些不願淩希顔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尋歡的場面呢?或者他最氣的其實是自己對希顔那麼在乎,對淩希顔無法克制的感情浪潮呢?他對自己的看法呢?他是否也無法自拔于這種擾人的感覺呢?畢竟他剛才對自己的吻有反應啊!
看着雷傑默不作聲,心中也着實不好受的淩希顔開口道:“我對隐瞞身份及方才擅作主張放下玻璃罩一事感到非常抱歉,但非常時期需要特别手段,我不能讓大家受傷。
而且礙于政府規定,我們的警衛隻能配帶瓦斯槍或電擊棒,根本無法阻止攜槍的歹徒。
所以,我隻好不經你同意便迅速地放下玻璃防護罩。
”
“你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全嗎?”雷傑情緒失控地大叫,他一想到剛才希顔單身面對歹徒、炸藥,他就冒冷汗。
“這是我的任務。
”
“任務!任務!你的鬼任務!”
看着雷傑在室内不停地踱步,淩希顔壓抑住心中的不安開口道:“如果你不滿意我的舉動,我可以請别人來保護你。
畢竟,你現在人身安全堪慮,有‘青龍幫’及其他可疑……”
“你别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根本不願去想希顔離去的雷傑不滿地吼道,“我問你,你之前跟蹤我要在外頭守備嗎?”
“不一定在外頭,前提是以保護你的安全及不讓你發覺。
”
雷傑聞言又咒罵了數聲,這樣希顔一定看到了自己和那些女人的荒唐行為了。
而自己今天又吻了他,他一定對自己唾棄到極點。
且日後他如何舍得讓希顔在外頭提心吊膽、餐風露宿。
他得想法子,必要時請保镖來保護自己,因為他不要希顔受到一丁點損傷。
扳着一張臉,不想下樓去面對衆多詢問的雷傑開口對許久不言的希顔說道:“回家吧!”
他需要回家好好地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
在一夜的翻身未眠後,淩希顔盯着晨曦在黑暗中輝映而出。
今天是星期天,不需上班。
淩希顔卻一反常态地待在房中,沒有到客廳中去享受這美好的星期天早晨,因為那個讓她失眠的原因——雷傑,就在客廳中。
昨晚回到家後,雷傑便走進房間,對于雷叔打來的電話他一概不接,淩希顔隻能輕描淡寫地告訴雷叔一切沒事,雷傑會理解他們的欺瞞其實是好意。
而雷傑走入房間後,一直到淩晨十二點多,他才踏出房間。
淩希顔在房内,隻聽到酒瓶、酒杯碰擊的聲音,而沒有勇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