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身,用力的把蔺劭陽推開,大聲的吼着,“别用你那雙剛碰完其他女人的手碰我!”
這話罵得他一頭霧水,“什麼啊?”他剛碰完女人?碰完哪個女人?他是和大衛對相了一夜耶!
“你一夜未歸,到哪裡去了?”她的手緊握成拳。
“艾瑪的風情萬種令你留連忘返嗎?”
看着她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蔺酌陽想了一下她的話,忽地笑開了。
“你在吃醋?!”
被說中心事,曲甯狼狽的臉紅心跳“沒有!”
“沒有嗎?”
“沒有就是沒有!”
“倔強的女人就喜歡說反話。
”
看他揚着得意的笑容,曲甯更加确定自己隻是蔺劭陽拿來炫耀自己魅力的棋子。
她的臉拉了下來,“就算是又怎麼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身為伴遊女郎,别不自量力,要吃醋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
“我和艾瑪之間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一提到艾瑪,他不自覺的皺起眉。
他不知道曲甯自己有沒有發覺,她在生氣時所說的話是很任性的,這種任性的話不但傷了自己,也令對方不好受。
“不是我想象的?難道更糟?”曲甯的理智被妒意燃盡了,她也讨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這一點也不像她!
那個冷然、萬事不系于心的她到哪裡去了?
“昨天的事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
“如果這是你袒護她的方式,那你大可不必如此。
”她不是一個會找對方談判鬧笑話的女人。
“你為什麼硬要扯上她?”
“那你告訴我,昨晚你在哪裡?”
曲甯咄咄逼人的問話方式令蔺劭陽開始有些不悅。
他并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被人盤問?
他沉着臉不開口。
他一向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對于自己沒有錯的事,他更懶得多說什麼。
“你根本就是在她家。
”見他不說話,她替他說出答案。
“那又如何?”他忍無可忍的開口。
曲甯不禁又淚水盈眶,她咬着顫抖的唇,努力不讓淚水滑落。
“你終于承認昨晚是和艾瑪在一塊了!你碰了其他女人,就别再用那雙肮髒的手碰我!”她推着他,仿佛他是病原一般。
“你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該任你玩弄嗎?”
壓抑的怒氣喚醒了他潛藏的陰幫性子,蔺劭陽捉住她的手,将她固定在床上。
“全世界的女人都與我無關,可是玩弄你……我的确很有興趣。
”說着,他俯下頭吻住她的唇。
“不……不要!”她努力的閃躲,“放開我!你這變态、野蠻人……唔……”
懲罰而不帶一絲溫柔的吻令曲甯心寒,她扭着頭想躲開蔺劭陽的吻,雙手不斷地想由他鐵鉗般的手中掙脫。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伴遊女郎,那就好好的扮演這個角色。
”他擡起頭看她,臉上憤怒和邪氣交雜着,“與其有時間嫉妒着我在哪裡過夜、和哪個女人上床,還不如把床技磨精。
”
“你下流!”
“你那麼清楚我,我怎能不好好表現呢?”他松開緊握着她的手,以極快的速度襲上她胸前的柔軟,另一隻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移。
“不……不要!”他的動作令她忽然害怕了起來。
她擡起臉看着蔺劭陽此刻僅燃着欲望火花的眼,他眼中沒有半絲溫柔,更甭期望有愛,他隻是把她當成洩欲的對象。
不,這不是她要的!一思及此,她用力的推着他,想起身躲開他的侵犯。
但她愈是掙紮,蔺劭陽回應的力道也愈大。
“你們女人似乎天生喜歡說反話,難怪有人會把你們的‘不要’解讀成‘要’。
”
你們女人?
他的話令曲甯的心沉了下來。
這是在告訴她,他的經驗是從無數女人身上累積來的嗎?
“放開我。
”她連聲音都是冷的。
對于她的轉變,蔺劭陽有些錯愕,看着她燃着怒意的眼。
見他仍不離開,她突然像發了狂一般的推着他,無意間摸到床上似乎有個東西,于是一拿起來就往他身上打,一時間花瓣飛散,雪白的被單上散落了一大片象征愛情的紅玫瑰。
“你夠了沒有!”蔺劭陽用力握住她的手。
“啊……”
曲甯的臉上一陣痛苦,他直覺她的痛苦來自他緊握着的手,于是連忙錯愕的放開她。
原來是曲甯正拿着玫瑰花束,蔺劭陽為了制止她打人的動作,緊捉住她的手,導緻莖上的刺紮入了她的手中。
當她松開手,隻見手心鮮血直冒,令人怵目驚心。
“我……!”看着她受傷的手,蔺劭陽的心裡一陣難過。
“出去!”疼痛使得曲甯覺得更加委屈。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說着,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将臉埋進被子裡不住的啜泣。
蔺劭陽沉默的看着床上的人兒,心情無比沉重。
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不斷争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