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别問了!快去。
”在李佩茹上車前,他交給她一顆像圖釘的東西,“若是懷哲不聽你的話,堅持留在這裡,你就将這東西往她手臂上拍,不消多久,她就會安靜下來了。
”他交給她的是密警常用的鎮定針。
“喂,姓聶的,你在蘑菇些什麼中.你今天不進這屋子來,明天我就多殺幾個你的親朋好友、職員屬下的,直到你自己再來找我為止。
”
不理會崗田鬼面的大吼大叫,聶煊直到李佩茹把車子開離這是非之地才回頭。
正當他一步步的往那廢工寮走去的同時,桑懷哲正和李佩茹吵了起來。
“為什麼不等聶煊上車?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很危險、很需要我們?”
“我們在那裡隻會增加他的負擔而已。
”聶煊第一次這樣慎重的交付事情給她,她一定要完成任務,不負他所托。
“所以我們必須離開。
”
“你要走,你走,我要回去。
”現在聶煊一定很危急,她這樣一走了之算什麼?就算……就算他認為她在那裡是個累贅,她還是堅持在那裡陪他。
“停車!我叫你停車!”
除了加快車速之外,為了避免桑懷哲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李佩茹已先一步将那鎮定針釘在她手上。
“你……你幹啥?”桑懷哲忽地感到手臂上一麻,不知給打了什麼,“跟你說,我要下車!聶煊現在很危險的。
”怎麼……她覺得頭腦開始感到有些昏昏的?
“他若危險,我們在那裡也幫不上忙。
”她也想回去看看,可是她真的有些怕,不管了,聶煊說過,他應付得了的,該相信他,是不?李佩茹暗忖。
“下車,我……要……下……”喃哺自語後,桑懷哲的感覺愈來愈遲鈍,最後黑暗吞噬了她。
※※※
“聶……煊……”桑懷哲緊閉着雙眼,口中卻是念念有辭,“聶煊!”她大叫了一聲,身子整個彈坐了起來。
口幹舌燥的潤了下幹澀的喉嚨,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已處身于熟悉的房内。
她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該和聶煊在一塊嗎?她一點一滴的重拾昨天的記憶,想起李佩茹帶着她離開的事。
李佩茹好像在她手臂上紮了什麼東西,然後,她就漸漸的失去意識了,對了!是這樣沒錯,會回到這裡,想必是李佩茹送她回來的。
聶煊呢?桑懷哲一想起他就心神不甯,不知他回來了沒有?她匆匆的下樓,卻在屋子裡看不到聶煊的形蹤,隻見到傭人在收拾着屋子裡的書報。
傭人擡起頭來,訝異的發現女主人已醒來,“桑小姐,你醒啦,早餐要吃什麼?”
“王媽,聶……聶先生有沒有回來?”她現在沒心情吃東西,隻想早些知道聶煊現在在哪裡。
“沒有啊,昨天隻有李小姐送你回來而已,沒看到聶先生回來。
”她一向睡得淺,若主人回來她不會不知道的。
“怎麼會?”她鎖着眉,又重複的念着,“怎麼會沒有回來?”正當她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李佩茹适時的出現了。
桑懷哲一看到李佩茹,仿佛找到了個可以商量的對象似的,急忙的迎向對方,“你來得正好!咱們一塊到昨天那廢工寮一趟吧,不知聶煊他怎麼了?”
“廢工寮不必去了。
”李佩茹紅了眼眶,“想見聶煊的話,跟我來。
”
上了車之後,桑懷哲三番兩次的沉不住氣想知道李佩茹究竟要帶她到哪兒見聶煊。
不知為什麼,心中的一股極不安的情緒讓她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李佩茹愈是不肯說,她心中的不安就多加深了一層。
“去了就知道。
”她紅着眼眶道。
昨天她送桑懷哲回去之後,心裡愈想愈不對,于是就打電話報了警,希望能對聶大哥有所幫助,誰知……
當她帶着大批警察前往廢工寮時,除了廢工寮内數具歹徒的屍體之外,根本找不到聶大哥的蹤影,找到最後,才在廢工寮的後山發現崗田鬼面的屍體,然後尋着一些蛛蜘馬迹找到摔下山崖的他。
他的傷勢很嚴重,醫生沒把握他會醒來,隻說要再觀察幾天,而且,就算他醒來,受到嚴重傷害的脊椎可能會使他下半身癱瘓,成為殘廢。
李佩茹暗喊了聲,天!事情怎會變成這樣?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