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難說’的。
”
寒松齡冷然道:“你我意見既有出人,古嘯天,我們得拿事實出來證實是非屬誰了。
”
古嘯天冷笑一聲道:“可以,年輕人,不過,老夫動手之前,有個私人的規矩。
”
寒松齡冷冷地道:“我倒要聽聽你有個什麼私人規矩。
”
古嘯天道:“很簡單。
”話落一指身後的四個人,道:“要與老夫動手,你得先收拾他們四個。
”
寒松齡一怔,突然冷笑道:“這是一種戰法?”
古嘯天道:“絕不是什麼戰法與戰術,隻代表一種身分與榮譽。
年輕人,假使你自身的武功真能與老夫相提并論的話,你該相信,你我之間,誰也無法一眼就看透對方的招式,而能做事前之預防,反過來,如果你差得老夫太遠,則老夫與你動手,将有損老夫的聲譽。
”
古嘯天的話說得不錯,高手對招,以快制快,任何一方的拿手絕招,絕不是對方能在一眼之間完全看透的。
寒松齡道:“寒某以為大可不必如此。
”
古嘯天冷冷地道:“你替他們擔心還是替自己擔心,年輕人,如果是替他們擔心,老夫可以告訴你,老夫這規矩定下已非一日的事了,但他們卻一直活到現在,如果你是替自己擔心,年輕人,仍是那句話,由不得你。
”
寒松齡道:“他們比之四大金剛如何?”
古嘯天道:“以四敵三,他們占勝數。
”
寒松齡緩慢而凝重地道:“古嘯天,寒某鄭重地告訴你,假使你想留下個人回去送信報喪的話,寒某人勸你最好取消了你這個自我陶醉的規矩,在寒松齡面前最消。
”
古嘯天冷然一笑道:“年輕人,老夫自信能回得去,事實擺在眼前,寒松齡,你不可能聽我的,我也不可能聽你的,目前,就隻有訴諸武力一途可走了,而要用武力,你就得先通過老夫這一關。
”
寒松齡冷冷地道:“古嘯天,叫他們來吧。
”
事實上,不用環刀掩日開口,四個黑衣漢子業已迫不及待跳到狹路上了。
寒松齡的年歲總是令敵手産生措覺,這四個環刀掩日的近身常随也犯了同樣的錯誤,一個緻命的不可犯的大錯誤。
寒松齡輕蔑地道:“四位最好能有兩位到寒某身後去,這樣擠在一起,等下不是施展不開嗎?不過,四位可得自行設法。
”
正對着寒松齡的那個臉上有一條斜到鼻梁的大刀疤的漢子道:“老三、老四,等會兒你們設法過去。
”
寒松齡掃了說話的漢子一眼道:“閣下大概就是刀下飄魂陳萬年吧。
”話落一指刀下飄魂陳萬年右手邊的一個黃臉漢子道:“閣下是斷魂刀劉進祿,那位黑臉的大概就是飛魂刀嶽大元了,這位缺了右耳的仁兄大概是什麼刀鳳搜魂蔔運通了,嗨嗨,難怪你們主子古嘯天敢誇口說四位未逢敵手;原來四位都是當今武林中十惡不赦的巨煞呢,四刀聚齊,威力無敵,難得難得。
”
斷魂刀劉進祿黃臉一寒道:“姓寒的,你說完了沒有?”
寒松齡道:“四位大爺,你們随時都可以動手,姓寒的可沒有限制你們的動手時間,不過,寒某要勸各位,你們最好别試。
”
刀鳳搜魂蔔運通陰損地道:“要爺們不試可以,小子,你自己把那顆六陽魁首給爺們割下來。
”
寒松齡道:“蔔朋友,割你的?”
刀下飄魂陳萬年臉色一沉,道:“老三,老四,記住我的安排,話落沉聲喝道:“拉家夥,”
“鉻”的一聲,四刀齊出刀鞘,動作快捷整齊,手法矯健無比。
寒松齡閑散地環視了四人一眼道:“四位還等什麼?”
刀下飄魂發年突然大喝一聲道:“上!”
一聲令下,四刀一齊揮動,爆灑出一片刀網,利刃破鳳.帶着刺耳的銳嘯與刺膚貶骨的寒鳳;令人聞聲膽怯。
四人聯合攻敵,已非一次,動作默契,毫無生疏之處,幾乎都是一些習慣性的動作,用不着深思,也用不着勉強配合,因此,他們可以把自己的長處盡量發揮,自己的短處則恰好被同伴掩護去除,威力自然更驚人。
四刀雖然在刀下飄魂陳萬年的一聲令下同時揮出,但實際攻擊的卻隻有刀下飄魂陳萬年與老二斷魂刀劉進祿而已。
招出“鳳起雲湧”,刀下飄魂陳萬年正對着寒松齡胸口密密麻麻地揮灑出無數刀影,如狂鳳驟雨般的掩去了他與斷魂刀劉進祿的身形。
想也沒想,在刀下飄魂刀網剛一張起,斷魂刀劉進祿一式夜叉探海,刀尖指着寒松齡的小腹,驚電般地刺了過去。
雖然私底下并沒有把這四刀放在心上,但寒松齡為了準備盡快去救應萬裡鵬與先煞煞環刀掩日古嘯天的銳氣,他仍下定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把四刀收拾下來。
右手未出鞘的寒劍倏然向外一伸一振,一片紅芒直迎刀下飄魂陳萬年的刀網,對斷魂刀劉進祿攻向小腹的一刀,他像是完全不知道。
看準了如果不撤招非與那片紅芒撞上不可,但刀下飄魂卻下定決心要硬接一招,以便斷魂刀劉進祿能一招得手。
刀網、紅光一觸,飛揚出一片刺耳的斷裂聲,而在斷裂聲中、斷魂刀那招夜叉探海已然刺空。
刀下飄魂與斷魂刀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空中兩丈多高的地方已響起兩聲怒叱,跟着是兩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