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跟我說話不要用這種語氣。
”這一句話聲音低沉,語調平淡,但是言語之間的毒辣卻令瓦夫為之一震。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女人腿部細長的肌肉,一襲紅衣絲毫沒有遮掩她的身形,仿佛原生的皮膚。
兩人睡醒的時間在路上便已經過了調整,會面的時間剛好對應兩個人的上午時間,可是瓦夫卻有些驚慌失措,他感覺自己處于下風。
如果大離散那些特萊拉人說的話是真的,那該如何是好?她肯定帶了武器。
她看着他,冷冷地笑了笑。
“你想把我給震住。
”瓦夫說道。
“而且成功了。
”
瓦夫心裡騰起了怒火,但是他并沒有在言語之間表露出來:“我來這裡可是應了貴方的邀請。
”
她說:“但願你不是來找事兒的,否則你必敗無疑。
”
他說:“我來這裡是為了談合作。
”他暗自思忖:她們需要我們什麼東西?無論怎樣,她們肯定是需要某些東西。
“我們有什麼合作可談?”她問道,“你要在行将垮塌的筏子上面建一座大廈嗎?哼!協議這種東西說破裂就破裂,而且是常有的事兒。
”
“那我們拿什麼來談判?”他問道。
“談判?我不喜歡讨價還價。
我對你給那群巫女做的死靈比較感興趣。
”她的語氣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但是瓦夫聽到這句話,心跳加快了許多。
在瓦夫的某一次死靈人生中,一個叛逃的門泰特曾經訓練過他。
然而,門泰特的能力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而且解釋和推理又不能沒有語言。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殺了普汶笪的這個門泰特,但是他們也學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想到這件事情,瓦夫稍微撇了一下嘴巴,但是也想起了那些有價值的東西。
發動攻擊,吸收攻擊所産生的數據!
他大聲說道:“你根本不準備付出!”
“怎麼犒勞你,我來決定就行。
”她說。
瓦夫狠狠地盯着她:“你在耍我嗎?”
她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露出了嘴裡的白色牙齒:“我要是耍你的話,你肯定得丢了這條性命,而且你也會巴不得趕緊死了。
”
“所以在下隻有依賴閣下的好心好意,才能活下去不成?”
“依賴!”她從牙縫裡擠出來了這麼兩個字,好像很惡心的樣子,“你為什麼把那些死靈賣給巫女,然後再殺了他們?”
瓦夫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你們對這個死靈做了手腳,但他還是可以恢複初始的記憶。
”她說。
“你知道的可真多!”瓦夫說道。
這句話并未達到嘲諷的效果,他希望也沒有暴露什麼東西。
一定有内奸!那些巫女中間有内奸!特萊拉的核心會不會也有一個叛徒?
“拉科斯上有一個女性兒童,關乎這些巫女計劃的成敗。
”這位尊母說道。
“這件事情你為什麼知道?”
“她們幹什麼事情,我們都知道!你覺得我們有内奸,但其實你不知道我們可以把手伸到多遠!”
瓦夫頓時就洩了氣,莫非她能看穿他的心思?散失之人是不是天生便具備這種能力?這項能力莫非源自外面的世界,一個未經曆大離散的人未能發現的世界?
“你們對這個死靈做了什麼手腳?”她質問道。
音言!
雖然經過那位門泰特的訓練之後,瓦夫對于這種手段已經有所防備,但是依然險些脫口而出。
這位尊母竟然擁有那些巫女的能力!倘若對方是聖母,他必定能料到這一手,而且有所防備,但他實在沒料到這位尊母也使出了這樣的手段。
瓦夫緩了一陣,才恢複了過來,他雙手合十,支在了下巴前面。
“你有一些有意思的資源。
”她說。
瓦夫臉上露出了一副流浪兒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此時看起來一定很像一個孱弱的精靈。
發動攻擊!
“我們知道你們從貝尼·傑瑟裡特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
”他說道。
她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憤怒:“我們并沒有從她們那裡學什麼東西!”
瓦夫提高了自己的音調,以一種诙諧迷人的聲音勸誘道:“當然,我們不是在讨價還價。
”
“不是嗎?”她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瓦夫放下了雙手:“沒事,尊母,您對這個死靈感興趣,您提到了拉科斯上面的事情。
您以為我們是誰?”
“你們是誰并不重要。
用不着多久,你們就會變成無足輕重的人了。
”
瓦夫從她的話裡聽到了寒冷徹骨的機器邏輯,她的這句話比門泰特的推理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她現在就能置我于死地!
她的武器在哪裡?她是不是根本不需要武器?他并不想看到那些健壯、細長的肌肉,不想看到她雙手的繭子,也不想看到她橘色眼睛中獵人般的光芒。
她有沒有可能猜到,甚至已經知道了他袖子裡藏着的獵殺镖?
“我們遇到了一個問題,無法通過符合邏輯的辦法解決。
”她說道。
瓦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這種話隻有禅遜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