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主才說得出來!他自己曾經說過不止一次。
“有一種可能性,你或許從來都未曾考慮過。
”她說道。
這番話好像揭掉了她臉上的一副面具,瓦夫突然看到了這些姿态背後那個工于心計的女人。
她難道以為他是個隻能撿豬蝓糞便、傻乎乎的小精靈嗎?
他裝出一副猶豫疑惑的樣子,問道:“這樣的問題要怎麼解決?”
“順其自然即可。
”她說。
瓦夫仍然看着她,還是那副迷惑的神色。
她并沒有想告訴他什麼真相,但是,這些事情還是暗示了一些東西!他說:“在下不知閣下所言何意。
”
“人類已經超越有窮,進入了無窮之境。
”她說,“這才是大離散真正的饋贈。
”
瓦夫強行壓住了内心的慌亂,說道:“宇宙無窮,時間無窮,如此一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
“哈哈,你這個小家夥倒是挺聰明。
”她說,“一個人怎麼可能考慮到無窮無盡的所有事情?依靠邏輯是決然無法完成的。
”
古代芭特勒聖戰的領袖希望将人類從機械的大腦之中解救出來,瓦夫覺得她的這番話與他們的想法有些相似,這位尊母竟然與時代脫節得如此嚴重。
“我們的祖先希望通過計算機找到一個解決辦法。
”他冒險說了這麼一句。
看她怎麼回答!
“你明明知道計算機的存儲容量有限。
”她說。
這一句話讓他又亂了方寸,難道她真的可以看透人腦?這是不是一種頭腦銘印?特萊拉人改造了變臉者和死靈,其他人也有可能實現類似的改變。
他集中注意力,想到了伊克斯人,想到了他們邪惡的機器。
普汶笪的機器!尊母迅速地環視了這間房間,問道:“我們是不是不應該相信這些伊克斯人?”
瓦夫屏住了呼吸。
她說:“我覺得你并不是完全信任他們。
行了行了,小個子,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害你的。
”
瓦夫現在才開始思考她是不是确實想和他坦誠溝通,友好相待,她确實放下了剛才的傲慢和憤恨。
大離散的那些特萊拉人說尊母在性方面的決策方式與貝尼·傑瑟裡特大同小異,她會不會是在勾引他?不過,她非常清楚邏輯的弊端,剛才她自己也已經說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們一直在繞圈子。
”他說。
“恰恰相反。
圓圈是閉合的,圓圈是局限的。
人類已經跨出了成長的空間,不再受到空間的約束。
”
她又開始了!他聽得口幹舌燥:“人們常說,把握不了的,就必須接受。
”
她探過身子,一雙橘色的眼睛盯在他的臉上:“如果我說貝尼·特萊拉會遭受滅頂之災,你相信嗎?”
“如果真的會這樣,我就不會來這裡了。
”
“邏輯不行的時候,就必須借助另外的東西。
”
瓦夫笑了:“這句話聽着挺合邏輯。
”
“好大的膽子!竟敢嘲笑我!”
瓦夫擡起雙手,做出了防禦的姿态,并且換了一種撫慰的語氣:“尊母說的‘另外的東西’,敢問是什麼?”
“精力!”
她的回答令他頗為意外:“精力?怎樣的形式?需要多少?”
“你希望得到符合邏輯的答案。
”她說。
瓦夫的心頭掠過一絲遺憾,他意識到這個女人,終究不是禅遜尼的信徒。
她隻是在玩文字遊戲,繞着非邏輯轉圈,用的手段到底還是邏輯。
“朽必始于中央。
”他說了一句試探性的話。
她似乎并沒有聽到:“任何人類,我們隻要觸碰,就能夠從他們内心的深處發現尚未發掘的精力。
”她伸出了一根皮包骨頭的手指,距離他的鼻子隻有若幹毫米。
瓦夫坐了回去,等到她放下了胳膊,身體便又向前探了出來。
他說:“貝尼·傑瑟裡特生産她們的魁薩茨·哈德拉克之前,說的不正是這番話嗎?”
“她們沒能控制住自己,也沒能控制住他。
”她譏笑道。
瓦夫覺得,她在思考非邏輯性的時候,再一次動用了邏輯。
這些失誤已經讓他了解到了很多信息,他或許已經可以一窺這些尊母的來曆了。
一位自然的聖母,出身拉科斯的弗雷曼人,後來在大離散期間走出了這個宇宙。
大饑荒時期以及大饑荒結束後不久的時間裡,各個民族乘坐無艦紛紛逃離了這個宇宙。
某艘無艦便将這個野生的巫女和她的觀念播撒到了某個地方,那顆種子現在便以這個橘色眼眸女獵手的形式回歸。
她再一次有力地發出了音言,質問道:“你們到底把那死靈怎麼了?”
瓦夫這次有所準備,躲開了。
他必須把這位尊母從這個話題上引開,如果有可能,最好結果了她的性命。
他已經從她那裡知道了不少東西,但是他不知道她擁有怎樣的神秘能力,因而完全無法判斷她從自己這裡了解到了多少東西。
大離散的特萊拉人告訴他,這些尊母都是善用性欲的魔頭。
她們利用性的力量征服男性,奴役男性。
她說:“你根本不知道我能讓你多麼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