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貌融入現實,她知道那段往事。
如果那些祭司再不趕緊把什阿娜送過來,我可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巴紮的下面建有倉庫,大廣場的周圍立有厚實的高牆,熱量因而依舊滞留在地表,尚未散去。
巴紮裡到處支着帳篷,周圍聳立着一些建築,這些地方生起了火,煙氣擴大了溫度擴散的範圍。
今天很熱,遠遠超過了三十八度。
不過,這座大樓過去曾是魚言士的一個中心,樓頂有多處蒸發水池,搭配伊克斯技術的機械即可為整座建築降溫。
我們在這裡肯定不會受罪。
而且,貝尼·傑瑟裡特的各項保護措施可以充分保證他們的安全,那裡的走廊有聖母巡邏。
祭司雖有代表駐紮在那裡,但是歐德雷翟不想讓他們去的地方,他們誰都去不了。
什阿娜可以偶爾見見他們,但是必須事先經過歐德雷翟同意。
歐德雷翟心想:一切順利,塔拉紮的計劃奏效了。
歐德雷翟仍然記得她和聖殿最近一次的通信内容。
她知道了特萊拉人的底細,心中激動不已,但是她小心克制,并沒有表現出來。
這個瓦夫,特萊拉的這個尊主,肯定非常有意思,非常值得研究。
禅遜尼!還有蘇菲教!
“這種儀式形式已經消失了數千年。
”
塔拉紮的報告雖然沒有明白傳達,但是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塔拉紮對我完全沒有任何戒心。
歐德雷翟想到這裡,感覺到一股力量湧進了體内。
什阿娜是支點,我們是杠杆,我們的力量來自很多地方。
歐德雷翟放松了下來,她知道什阿娜不會允許祭司耽擱太久。
歐德雷翟自己已經因為期待而備受煎熬,什阿娜必然更加如此。
歐德雷翟和什阿娜,兩個人已經成了同謀,這是第一步。
對于什阿娜而言,這場遊戲着實令人不可思議。
大人從小就告訴她,絕對不能相信祭司,現在倒成了盟友,真有意思!
人們在窗戶下方開始了某種形式的活動,歐德雷翟向外好奇地瞥了一眼。
五名男子赤身裸體,胳膊挎着胳膊,圍成了一個圈。
他們的長袍和蒸餾服堆在一邊,旁邊守着一個膚色黝黑的姑娘,她身穿一件棕色的香料長裙,頭上裹了一塊紅布。
跳舞之人!
歐德雷翟看到很多有關這個現象的報告,但是她來到科恩之後,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旁觀的人群裡有三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祭司,頭戴高冠黃盔,身着露腿短袍(便于腿部行動),人手一把覆有金屬箔層的權杖。
跳舞之人慢慢圍成了一圈,警醒的人群也騷動起來。
歐德雷翟知道這個範式,人群馬上就會高聲呼喊,而後會發生一場混戰。
有人會頭破血流,有人會尖叫,有人會四處奔跑,不過最終都将自行趨于平靜,無須官方幹涉。
有些人會哭着離開,有些人會大笑而去,而三個侍衛祭司不會插手幹涉。
這個活動為什麼會如此瘋狂?最後實際導緻了怎樣的後果?這兩個問題令貝尼·傑瑟裡特苦苦思索了數百年。
現在,這支舞蹈深深地吸引了歐德雷翟的注意力。
這項儀式此前由護使團傳給了拉科斯的民衆,拉科斯人稱之為“消遣之舞”,還有别的名稱,寓意最為豐富的是“希艾諾克”。
這支舞蹈此前成為暴君最盛大的儀式,這是他與他的魚言士分享的時刻。
歐德雷翟注意到了人們在這場活動中釋放的巨大精力能被任何一位聖母看到。
不過,如此浪費精力卻令她痛心,這項儀式應該得到正确的引導,集中用到有益的地方。
這些力量如果無處可用,造成的後果或許會令那些祭司後悔莫及,這項儀式現在便是給了這些人釋放的途徑。
水果的甜美氣味飄進了歐德雷翟的鼻孔,她嗅了嗅,看着窗邊的通風口。
紛亂的人群和地面蒸騰而出的熱氣升了上來,帶着水果的味道鑽進了這些伊克斯通風口。
她把整張臉貼在合成玻璃上,瞥着正下方的人群。
哈,不知道是跳舞的人還是人群掀翻了一個水果攤。
跳舞的人腳下滾了一地水果,黃色漿汁濺了他們一腿。
歐德雷翟在旁觀者中認出了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水果攤的主人,她見過他幾次,攤子就擺在大樓的門口。
自己的攤子翻了,可是老人好像并不在乎。
他和周圍的所有人一樣,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跳舞的人身上。
五名裸男舞步淩亂,時而将腳高高擡起,時而隻是略微擡起,全無節奏可言,五人的動作似乎并不協調,不過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同樣的一個動作——三人雙腳着地,兩人被同伴舉起。
歐德雷翟認出了這個範式,這個動作借鑒了古代弗雷曼人在沙地行走的步伐——他們為了防止自己被沙蟲發現,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