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人造訪此地,一定會留下痕迹。
我這次去的時候,所有東西都保持原樣。
”
“哈克南家族的一座球狀無殿?”
“年代非常久遠,但是各個廳堂都完好無損,而且可以正常使用。
”
“那食物、水……”
“你想要的,你需要的,全都有,全都放在了無殿核心的零熵筒裡。
”
特格和帕特林制定了一個又一個方案,但是他們希望永遠都不需要藏到這個地方。
帕特林一遍又一遍地告訴特格如何找到自己童年的這個發現,兩個人将這個秘密深埋心中。
盧西拉被一條樹根絆了一下,特格聽到身後傳來小小的一聲驚呼。
特格心想:我剛才應該提醒她一下。
鄧肯在他的身後,顯然是聽着聲音随他前行,而盧西拉也顯然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她自己的心思上。
特格暗自驚歎:她的相貌和達爾維·歐德雷翟實在是太像了。
在主堡的時候,兩個女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他注意到了兩人因年齡而出現的差異。
年輕的盧西拉皮下脂肪更為豐富,面部更為圓潤。
可是,她們倆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那個音色,那個口音,那些平淡的聲調,貝尼·傑瑟裡特說話時的那個标志,全都一樣。
兩個人如果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說話,旁人恐怕很難分得清誰是誰。
特格了解貝尼·傑瑟裡特,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并非意外。
鑒于姐妹會為了保護自己投入的資源,傾向擴大寶貴的基因譜系,兩人肯定有一個共同的祖先。
他想:厄崔迪人,我們都是。
塔拉紮從未公開過她為這個死靈制定的計劃,但是特格隻須加入其中,便逐漸知道了整個計劃的輪廓。
沒有完整的範式,但是他已經能夠産生一種宏觀的感覺。
一代又一代,姐妹會一直在和特萊拉人做交易,購買艾達荷的死靈,在伽穆上訓練他們,最後卻讓他們死于他人之手。
她們等了這麼長時間,隻為等待合适的時機。
這就好像一場令人煎熬的遊戲,不過現在已經顯出了一些形狀,因為拉科斯出現了一個可以指揮蟲子的女孩。
這項設計肯定也涉及伽穆星球本身,這裡到處都是卡拉丹恩的印記,古老粗糙的路上也有很多丹恩的蛛絲馬迹。
暴君的祖母傑斯卡夫人在丹恩的避難所裡終老,然而後來那裡走出來的不光有興盛的人丁。
特格第一次視察伽穆的時候,便看到了那些或醒目或隐蔽的印記。
财富!
你看到這些迹象就明白了,财富在他們的宇宙中四處流動,像阿米巴蟲一樣,無孔不入。
特格知道,伽穆上的離散之人也帶來了财富。
那些财富數額龐大,具體的數字和巨大的力量沒有多少人會質疑,也沒有多少人想象得到。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周圍地形的範式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他們前面有一塊牆壁似的裸岩,上面特别的記号契合帕特林留給他的記憶,之後的路程會更加危險。
“沒有洞穴,也沒多少草樹,你們沒地方可藏,把隐身毯準備好。
”
特格從背包裡拿出了隐身毯,搭在了胳膊上。
他再次向另外兩人示意,繼續前行,隐身毯深色的隐身面料摩擦着他的身體,發出“咝啦咝啦”的聲音。
他想:盧西拉現在已經逐漸失去了意義。
她希望自己的名字後面能加上夫人二字,盧西拉夫人,她肯定喜歡别人這麼稱呼自己。
幾大家族此前因為暴君的金色通道而長久地埋入了曆史的沙塵之中,現在又陸續顯露頭角,幾個帶有“夫人”頭銜的聖母也随之出現。
盧西拉,引誘銘者。
姐妹會的這些女人在性方面都是技藝精湛的高手,特格的母親曾經讓他領教過這個體系的運轉方式。
他還小的時候,她便在當地挑選出一些女人,把他送到她們那裡,讓他觀察自己内心和那些女人内心的一些迹象,讓他對這些迹象形成敏銳的感覺。
聖殿禁止聖母擅自開展這項訓練,可是特格的母親恰恰正是姐妹會的一個異教徒。
“米勒斯,你這項本領早晚都會派上用場。
”
不得不說,她确實有一些先見之明。
盧西拉和鄧肯。
她如果經過了銘刻,歐德雷翟也就經過了銘刻。
特格幾乎聽到這些碎片在他們腦海中随時都會發生。
那拉科斯的那個女孩呢?盧西拉會不會把引誘的技藝教給自己銘刻的學生?會不會讓他抓住這個能夠駕馭蟲子的少女?
目前數據還不充分,不能進行基本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