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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沙丘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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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見是如此簡要,以至于都顯得有些荒唐: “多買些無艦。

    ” “通知什阿娜。

    ” “看一下艾達荷的記錄。

    ” “問一下默貝拉。

    ” 有時,她隻會發出哼哼聲,仿佛說出的詞語會背叛她似的。

     别忘了獵手一直在附近巡邏,掃蕩着各個空間,尋找能定位聖殿星的線索。

     私下裡,歐德雷翟把尊母的無艦看成是航行在恒星間無際之海中的海盜船。

    它們沒有懸挂黑色的骷髅旗,但你能在心裡看到旗子。

    她們可不是什麼浪漫的傳說。

    殺戮和掠奪!在他人的鮮血裡累積自己的财富。

    汲取他人的能量,打造自己的殺手無艦,行駛在由鮮血潤滑的航道上。

     而且,她們并不認為自己會淹死在紅色的潤滑劑之中,她們打算沿着這條航道一直航行。

     在催化了尊母的人類大離散時期,肯定生活着很多憤怒的人。

    他們活着的唯一目的:幹掉别人! 一個允許這種理念自由傳播的宇宙是危險的。

    好的文明不會讓這種理念燎原,甚至都不會讓它的星火産生。

    當它真的産生了,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一定要盡快處理,因為它天生就極具吸引力。

     歐德雷翟驚訝于尊母沒看到這一點,或者是看到了卻沒有重視。

     “一夥沒救的瘋子。

    ”塔瑪拉尼這麼稱呼她們。

     “仇外者。

    ”貝隆達不同意她的觀點。

    每次她都要糾正她,仿佛掌管了檔案部讓她對現實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們倆都對,歐德雷翟想着。

    尊母的行為像是瘋子。

    外面全是敵人。

    她們唯一還算信任的人是她們的男性奴隸,但就這也有一定的限度。

    據默貝拉(我們唯一的尊母俘虜)所述,她們會不斷地考驗,來檢測她們的控制是否牢靠。

     “有時,隻是因為一點小事,她們就會處決某個人,好給其他人一個教訓。

    ”默貝拉的原話。

    她們又追問了一個問題:她們也想讓我們成為别人的教訓嗎?“看到了沒!這就是那些想反抗我們的人的下場!” 默貝拉說:“你們惹到她們了。

    一旦被惹到了,她們不會罷手,直到把你們消滅為止。

    ” 除去異己! 異常的直接。

    歐德雷翟想着,如果我們能好好加以利用,這會成為她們的弱點。

     仇外到了一個荒謬的極端? 很可能。

     歐德雷翟捶了一下工作台,意識到這個動作會被那些始終在記錄大聖母行為的姐妹看到。

    于是,她對着攝像眼和在它們後面的監察員大聲說道:“我們不應該坐以待斃!我們已經變得像貝隆達一樣臃腫(讓她不高興去吧!),錯誤地認為我們創造了一個牢固的社會和永恒的結構。

    ” 歐德雷翟用目光掃視着熟悉的房間。

     “這地方就是我們的弱點之一!” 她坐在了工作台後的椅子上,想起了(在這麼多事面前!)建築設計和社區規劃。

    怎麼說呢,這是大聖母的權利! 姐妹會很少會任社區自然生長。

    甚至,在她們接手了現有的結構之後(如同她們接手了伽穆上的哈克南古要塞時一樣),她們依然會制訂重建計劃。

    她們需要氣動管道來分揀小包裹和信件,需要光纜和硬射線投影機來傳輸加密信息。

    她們把自己當作保護通信的大師。

    侍祭和聖母信使(她們發誓甯願自殺也不會背叛她們的上級)則用來傳遞更重要的信息。

     她想象着窗戶外的情景,想象着這顆行星之外的情景——她的網絡組織嚴密、人員整齊,每個貝尼·傑瑟裡特都是其他人的延伸。

    盡管姐妹會的生存受到威脅,但成員的忠誠度依然堅固。

    可能會有人産生動搖,有時還會鬧出挺大的動靜(如同暴君的祖母傑西卡夫人),但動搖的程度都不大。

    多數的不滿都是暫時的。

     這些都是貝尼·傑瑟裡特的模式。

    一個弱點。

     歐德雷翟承認自己認同貝隆達的恐懼。

    但是,我才不會讓這些東西剝奪了生命的樂趣呢!這就等同于向瘋狂的尊母繳械。

     “獵手想要的是我們的力量,”歐德雷翟看着天花闆上的攝像眼說道,“就像古時的野人吃掉敵人的心髒。

    好吧……我們會給她們吃的!她們在發現無法消化之前已經太晚了!” 除了為侍祭和學員量身定做的初期課程,姐妹會不怎麼會用到箴言,但是,歐德雷翟有她自己的暗語:“總有人要去耕地。

    ”她笑了,彎腰開始處理手頭的工作,感覺輕松多了。

    這個房間,這個姐妹會,這些是她的花園,這裡有需要鋤去的野草,有需要播下的種子。

    還有施肥。

    千萬不能忘了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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