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顫抖着雙手想去扳開捂住她嘴巴的血手。
怎奈她根本是白費力氣,那隻手任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竟動也不動。
“我手上有槍,你若不叫,我就将手放開。
”那聲音再度發出,這次君寒可聽見了,雖然依舊懷着恐懼,但已能鎮定地不再掙紮,點了點頭。
像是相信了她的保證,那男人将滿是鮮血的手放開;君寒第一個動作就是跌坐在地上,對着身旁的垃圾桶大吐特吐。
直到她将胃裡的東西都吐得精光後,這才虛弱地向那拿槍指着她的男人看去。
任海靠坐在床上,一手捂着他腰側鮮血汩汩的傷口,另一手拿槍指着那行徑怪異的女人。
魏君寒一?眼就見到他腰側那長達十幾公分的刀傷,雖然他的大手遮去了大半,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仍舊看來異常吓人。
她吃驚地倒抽口氣,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拿醫藥箱。
“不許動!”任海見她起身的動作,口中發出強硬的話語。
君寒聽了一震,這才發現自己的念頭實在是很好笑。
他是挾持她的歹徒,但她竟然想幫他治傷!但他那傷口一直流着血,再不處理隻怕她家會多個死人。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坐的床可是她每天睡覺的地方,要是染滿了鮮血,恐怕自己無法再在那床上安心睡覺了。
鼓起了些微的勇氣,君寒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這裡有醫藥箱,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
任海聞言臉上浮現一絲奇怪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傷必須處理,但這女人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吧?竟然想要幫他療傷?
他滿臉怪異,君寒察覺到他的想法,解釋說:“我隻是不想有人死在我家。
”
“藥箱在哪裡?”
見他沒有反對,君寒乖乖地回答:“我身後的櫃子裡。
”
“去拿。
”
她轉身取出櫃中的醫藥箱,順便将整盒面紙帶着,壓住恐慌不安的心緒,鎮定地向那男人走去。
“呃……我必須将你的衣服剪開。
”君寒深吸口氣,微顫地将剪刀從醫藥箱中拿了出來。
他聞言雙手将衣服用力一扯,那襯衫就應聲破裂;他這一使力牽動到傷口的肌肉,大量的鮮血如泉水般湧出。
來不及去想那惡心欲吐的念頭,君寒快速地拿起已破得不成形狀的衣服壓住他血如泉湧的刀傷。
“你是笨蛋嗎?”惱怒的咒?未經大腦即脫口而出,君寒剛才不知跑哪去的膽量一下子跑了回來,雙手迅速處理起他腰側的傷。
拭去大量血?,她臉色慘白地望着那傷口。
什麼樣的器具會如此銳利?那切口平整得不像是真的!才微一呆愣,血水又快速湧出。
“你的傷口太深了,必須要去醫院縫合。
”君寒再次壓住那惡心的刀傷,對那男人說道。
“我不去醫院。
”任海發出冷硬的語氣反駁。
“可是你的傷口……”
“你縫。
”
“什麼?”君寒吓得擡頭看向那男人的臉孔。
結果在望進他金色的眼瞳後,她當場看呆了。
金色的?他的眼睛,怎麼是金色的!
從方才事情一發生,她就忙着嘔吐和注視着他那道可怕的刀傷,根本就沒空去注意他的長相及眼睛的顔色,直到剛剛。
她這輩子沒見過幾位帥哥(電視上的那些明星除外),而此刻這挾持她的壞蛋竟長得俊帥異常。
削短的黑發、俊毅的劍眉、挺直的鼻梁、抿緊的雙唇以及他那金色的瞳孔,這人實在帥得不像話!
任海見她呆呆地望着自己,強忍急欲昏眩的感覺喚醒她。
“小姐。
”
“什麼?”收回發呆的心緒,君寒克制着心中的尴尬。
天啊!她竟然看他看到呆住了。
“去拿酒精、針線及打火機來。
”
“啊!不行,我不會縫。
你必須去醫院。
”君寒回複蒼白的臉色。
任海不耐地将槍舉高。
“快點!”該死的,他發現自己意識越來越不清楚了。
瞪着那舉高至她眼前的槍,君寒臉色變得更加死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她隻好屈服,僵硬地走到櫃子将他說的那些東西拿了過來。
“針先用打火機燒過,然後和線一起泡在酒精中。
”
君寒動作遲緩,心不甘情不願地照他的指示做。
任海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現在可以縫了。
”
這是縫人皮耶?他以為這是在縫衣服啊!說的那麼簡單。
君寒抖着雙手死瞪着那道鮮紅的傷口。
“不行,我沒有辦法。
”她哀求地對他說。
“那你就等着和我一起死在這裡!”任海冰寒着臉,毫不留情地用槍抵着她的額頭。
“你……”君寒無力地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孔,兩人無聲地僵持着;直到君寒認清他的堅決。
“好吧!我縫。
”
深深吸進一口氣,她鼓足了勇氣,拾起針線快速地紮下一針,見到他因痛楚而繃緊的肌肉,她也跟着瑟縮一下,手軟地向他望去。
隻見他額頭冒出冷汗、青筋暴起,咬着牙迸出一聲:“快點!”
君寒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