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及床單丢進浴室的洗衣籃,她終于忍不住生氣地說:“你要拿着那把槍指着我到什麼時候?我要是存心想害你,方才那群人來的時候,我就不會叫你去拔電腦插頭了!”
誰知任海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那把手槍依然沒離開她的腦袋瓜子,隻是睜開他金黃色的眼睛冷冷地說:“過來。
”
見到他冷冽的雙眼,君寒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好像很白癡,竟然叫挾持她的歹徒别拿槍指着她,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過來。
”他再次冷冽地命令。
君寒瞪着那把要命的手槍,不甘願地走到床邊。
任海用手将她扯上了床,一個翻身就将她壓在身下。
“啊!你想做什麼!”君寒被他的動作吓得哇哇叫,雙手拼了命地想推開他,可惜卻徒勞無功。
“閉嘴!”任海不耐煩地将槍口頂住她的太陽穴。
他這招的确讓君寒閉上了她聒噪的嘴巴。
“你放心,我對你這種貨色沒興趣。
你給我乖乖睡覺。
”
他不屑地?下這句話,接着就虛脫地将頭埋在她頸項旁的枕頭上。
什麼叫“這種貨色”!君寒聽了氣得七竅生煙。
哼,本小姐雖然沒啥姿色,但至少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
他憑什麼把她說得一副好像就算她倒貼都不會有人要的樣子?長得帥就了不起啊!還不是跑去作奸犯科,至少她還沒去危害社會,像他這種人竟然還敢批評她!也不想想自己才是社會害蟲一個……任海全身虛弱地直發冷,本來不想再理她,但這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大堆,害得他早已混濁不堪的腦袋無法好好休息。
直到任海撐起一隻手臂将臉極度貼近在她眼前,君寒才發現自己自言自語的老毛病又犯了,此刻她吓得茫然無措地張大了嘴,望着他那張被放大的俊臉。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實在很吵。
”說完,他就俯下身将她像九官鳥般喋喋不休的小嘴給吻住,毫不意外她的青澀,這女人看起來就沒什麼經驗的樣子,卻奇怪地發現她口中有清新的薄荷香味,意猶未盡地離開她微張的香唇,很滿意的見到她雙眼一片迷茫。
他再次倒在枕頭上,許久許久都沒再聽見她那聒噪的聲音。
*9*9*9
好熱。
君寒閉着雙眼想将身上厚重的被子推開,可是試了幾次那被子卻動也不動,而且那熱氣似乎是從那被子上傳來的?
搞什麼鬼?君寒終于心有不甘地将睡意正濃的雙眼睜開,在見到她以為的“被子”
竟是個“男人”後,她差點尖叫出聲,雙手用力地将嘴巴捂住;記憶一下子全跑了回來,尤其是最後的那個吻!
啊!她的初吻!
這家夥竟然奪走了她的初吻!她生氣地用力槌了他一拳,怎知手才觸到他偉岸的胸膛就被他身上的高溫給吓了一跳,小手連忙摸上他的額頭。
好燙!這家夥在發燒。
“喂!”她用力推了推他。
無聲無息……“喂!”再試一次,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身上的高溫卻仍居高不下。
慘了,照這情形看來,他鐵定會燒過頭,她得想辦法幫他降溫才行。
再次使盡吃奶的力氣将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豈料她好不容易才移開一半的身體,他滾燙的大手卻急速地鉗住她白皙的頸項。
“你想去哪裡?”他發出沙啞虛弱卻堅決的聲音。
他不是燒昏頭了嗎?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君寒幾乎無法呼吸,隻好使勁地用雙手試圖扳開他的手指。
像是發現自己過于用力,任海稍微放松了鉗制她的手勁。
君寒一等他放松了些就嗆咳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才生氣地對着他說:“你這個混帳,我隻是想幫你降低體溫而已,你再這樣燒下去,不死也會變白癡,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如此,本小姐管你去死!”
任海聽見她的話這才放開了他的手,睜着帶血絲的雙眼虛弱地道:“抱歉。
”
君寒才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卻反手又拉住她的手,撐着最後一絲意識說:“不要報警。
”
君寒沒力地瞪着他,這人真的是有病,都快死在這裡了,還念念不忘地叫她别報警。
看他死撐着虛弱的身子抓着她的手,看來要是不答應他,他大概甯願死在這裡也不會放手。
可是她從小到大,雖然不是什麼模範公民,但也從來沒做過什麼壞事。
她這一生中目前曾做過最糟糕的事,就是在上課的時候打瞌睡,呃……或許再加上放任她那群同學的惡作劇。
現在叫她窩藏罪犯……說什麼她都做不出來!
兩人無聲地對峙半晌,君寒敗下陣來。
算了,人命關天,不報警就不報警。
她在心中對自己說,她絕對不是因為他長得比較帥才救他的……才怪!
“我不會去報警,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任海聽見她答應了,心一放松再度昏了過去。
君寒瞪着他,兩眼一翻。
拜托!他還真相信她。
看看電話,再瞄一眼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