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巡查來拜訪了阿山。
“那人好像不太會遊泳啊!”
“是啊!喝了不少水啊!”
阿山随便問了幾句,他從中獲得了一些信息。
解剖的結果是溺水而死。
肺裡的積水與池水一緻。
看不出一點受到外部襲擊的傷痕。
推定死亡時間為夜裡十點鐘前後。
龜田尚雄曾經結過一次婚,現在是單身,一個人住在世田谷的公寓裡。
興趣愛好是開車兜風,所以經常開着車出去,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地。
因為工作關系外出旅行的機會比較多,但是他目前沒有業務上的原因到這裡來。
“隻是開着車随便到了這裡的吧?”
巡查好像不知道别墅的太太與屍體之間的聯系。
這是下條夫婦已經回東京去了。
好像通過東京所在地的派出所向他們了解了發生事故那天夜裡的情況。
譬如說:“你們認識龜田尚雄先生嗎?”“你們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嗎?”警察肯定會這麼問的。
那位太太好像對警察說,事故發生的那天傍晚起她就一直待在别墅裡沒有出去,第二天中午湖裡發現屍體的事情她是聽說的。
除此以外她再也沒說什麼。
阿山覺得還是她丈夫的行動有些可疑。
“她丈夫在澀川溫泉與學生時代的老朋友們打麻将。
他是傍晚七點鐘左右開車離開别墅的,當天夜裡就住在澀川溫泉,不過後車廂裡沒有放高爾夫用具,因為一開始沒有打算第二天去打高爾夫。
到了早上回到别墅來取高爾夫用具。
好像他來去都看見停在電話亭旁的那輛車,心裡也覺得奇怪呢。
”
這就是從下條先生嘴裡問出來的要點。
晚上打麻将,第二天打高爾夫球,這倒是常有的事情。
從這裡到澀川也不是太遠。
下條先生還以為高爾夫用具已經放在後車廂便出發了,後來發現沒有又回來取。
這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阿山總是覺得有些可疑。
龜田尚雄是在夜裡十點鐘前後死的,正好是他麻将打得最起勁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他很難抽身出來。
“麻将一直打到深夜,第二天再打高爾夫球,身體倒是吃得消哦?”
太太和龜田之間的關系瞞得就這麼嚴實,沒有傳出一點流言蜚語。
龜田尚雄那天一定跟往常一樣是來見下條太太的,乘她丈夫不在家的時候,肯定是跟她約好的。
盡管如此到了别墅附近還是要确認一番。
“現在過去行不行啊?”
“嗯,我正等着呢!”
接下來,龜田為什麼要朝水池方向走去呢?下條太太肯定擔心地等了一夜也沒見到該來的男人。
“等等。
”
龜田到底打了電話嗎?要是打過電話的話,如果一直見不到男人的身影,太太肯定要出來看動靜的。
這時就會發現停在電話亭旁的車子……這裡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盡管如此,這件事被認定為單純的事故死亡,一年以後新的更大規模的水庫建設工程就開始了。
現在一切都已經沉入水底。
阿山的故事結束了。
聽起來有些不得要領。
酒瓶裡的酒也隻剩一兩杯了,鲑魚罐頭也空了。
“再喝一點嗎?”
“不,可以了。
”
再喝下去的話,我肯定要醉了。
醉酒以後肯定動不了筆。
“奇怪的事件啊!”
我又把話題轉了回去。
“是啊!”
“什麼也沒說嗎?對警察。
那位太太和死去的男人之間的關系。
”
有可能阿山對那位太太一見鐘情了,正因為抱有好感才不願意将她推入絕境。
難道我想錯了嗎?
“她丈夫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
“是啊!”
“可疑的還是太太這一方啊!與那個男人一起走上堤壩,再把他推下去就可以了嘛!”
“女人的力氣好像不夠。
”
“那倒也不一定。
”
乘其不備猛力一推不就行了嗎?
“不,肯定不是那位太太。
”
阿山說得非常肯定。
“為什麼呢?”
“哈哈。
有一件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啊!”
看來故事還沒有結束。
“是什麼?”
“我不是說過水池和舊道之間有一片雜木林嗎?”
“是啊!”
“前一天我看見那位先生在那裡幹了些什麼。
”
“他幹了些什麼呢?”
“當時沒有仔細看。
事故發生以後我想起來又到現場做了調查,什麼也沒有找到。
隻是發現電話亭的門拉手上有一個新的斑痕。
把手也松開了。
”
“後來呢?”
“譬如說先将把手換下來,然後再把舊的換上去。
我是這麼認為的。
”
“不懂。
”
我搖了搖頭。
“譬如說一旦進去了就被反鎖不能出來。
如果不拿鑰匙從外面開門的話就打不開,将這樣的把手事先裝在電話亭裡。
這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隻要是五金店到處都有賣的。
”
“哦。
”
“水池的水面比電話亭的位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