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可能性,不是嗎?”
杜于優這一問,可當場把華逸傑問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話。
他的确從來沒想過和她做進一步交往。
在他的心裡,她是他的哥兒們,是難得一位能夠天長地久的異性夥伴,沒有理由越界。
然而,他還是越界了。
當故事行進的路線開始轉彎,一向打打鬧鬧的男女,突然發覺他們再也無法對彼此伸出任何一隻手時,情節驟轉,轉到一個他們誰都無法掌握的方向,兩人因此而困惑。
“你這是在責怪我,沒有發覺你喜歡我對不對?”他不自在的搔搔頭,猜想她說這些話的原因。
“不對。
”她否認。
“我是在告訴你,雖然我們對彼此都有感覺,但我依然必須拒絕你的理由。
”
“Shit!”他又捶牆壁。
“你根本是在報複我過去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哪曉得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你又不曾告訴我!”
從另一方面來看,她才不夠意思。
他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什麼話都告訴她,什麼樂趣都找她分享,她卻隻肯陪他打打鬧鬧,連她喜歡他這麼久了他都不知道,真個是他媽的!
“我發覺我無法再繼續和你談下去,我還是先出去好了。
”被他狂暴的語氣傷及,杜于優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幹脆出去冷靜一下。
“又想逃了?”華逸傑嘲諷的語氣讓她轉身。
“就像你逃避我們彼此之間的感覺一樣?”
“我沒有逃避,逃避的人是你。
”她冷冷反擊。
“我一直不斷的告訴你,我不會跟着感覺走,你還要我重複幾遍?”
該死的冷血女人。
“于優——”
“從很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風流的。
你的心始終安定不下來,身邊的女友一個換過一個。
每一次都說跟着感覺走,每一次感覺沒了就結束,這樣的做法,恕我無法苟同,也不敢領教。
”她看多也看怕,一點也不想成為故事中的女主角。
“于優……”
“面對事實吧,逸傑,我們不适合。
”她苦笑。
“我喜歡都市的活力,但那不代表我就認同它的愛情觀、接受它的愛情觀,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
簡單又充滿夢想,不像他花天酒地,他知道。
“如果我保證這次不會一樣呢?”重重的歎口氣,他算是認栽。
“如果我告訴你,這次我是很認真的想維持我們的關系,你是否會重新考慮我的提議?”
所謂的認真,不過是一時沖動。
和他當了十多年的朋友,不會不知道他這個特性,更何況她有她自己的夢想等待實現。
“我還是不會考慮。
”她很抱歉傷他,但這是事實。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價值觀,誰也無權指責對方不對。
在你,盡情享受生活,遊戲人間,隻是要你喜歡,且負擔得起,沒有人能夠幹涉。
在我,我選擇認真生活,偶爾跟知己打打屁,或是一起胡鬧,便已經足夠。
”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
“我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想告訴你,不需要為我而改變,那太痛苦,也不是我們當初的協定,你隻需要——”
“照着我們的協議走,别管他媽的感覺,這是不是你想表達的意思?”他語帶輕藐的截斷她接下來的話,杜于優看了他一眼,無奈的點頭。
“OK,我懂了。
”華逸傑高舉雙手,表示了解。
“反正你還是堅持當初的協議,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想和你真的就這樣走下去。
”他邊說邊轉身,走回浴室甩上門。
“你不必擔心我會再跟你提起這件事,我沒那麼犯賤。
”他套上衣服。
“你僅管朝你那偉大的夢想前進,我都忘了你多有野心。
”
一分鐘後,他穿好衣服再一次回到客廳。
“我不會回來打擾你,未來的服裝大師。
”他殘忍的微笑。
“你就好好一個人待在這間屋子,想像一年後巴黎有多歡迎你……”
接着,他頓了一下。
“至于我,則要去過你嘴裡說的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盡情遊戲人生!”
話畢,他當場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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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夜,随着霓虹燈的緩緩冉起,漸漸加溫。
越夜越美麗,習慣過夜生活的人,最愛的莫過于這一刻。
手上的馬丁尼,香醇醉人,靠在吧台邊厮磨的人影,嬌俏動人。
在這人擠人的PUB裡,每個人都是獵物,也同時都是獵人,端視心情而定。
仰頭喝完手上最後一滴酒,潇灑的将酒杯丢向半圓型沙發,華逸傑不确定自己是獵人或是獵物,隻覺得眼皮沉重,頭痛得快要爆炸。
“凱撒,你的動作好潇灑哦!來,親一下。
”
身旁突然嘟來一張紅唇,他反射性的吻了上去,瞎搞了半天才和對方分開。
“讨厭,海倫。
凱撒都被你獨占了,你偶爾也該讓開,讓我們有機會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玩。
”衆家姊妹抱怨海倫的鴨霸行為,惹來一陣刺耳的嬌笑。
“我當然不能放手喽!”她摟緊華逸傑的手臂。
“凱撒這麼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