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他出來喝酒的機會,你們休想搗蛋。
”
一陣大笑,似乎大家都習慣了這類狩獵遊戲,不以為意。
獵人,獵物,或者兩者都是。
這是都會愛情的特點,反正你情我願,吃幹抹淨了,大不了再重來,沒什麼了不起。
“凱撒,今天上你那兒,還是我那兒?”海倫塗着蔻丹的玉指,悄悄爬上華逸傑的襯衫領口。
他低頭看向那豔紅的色彩,不禁皺眉,于優好像從來不塗這種東西?
“我那兒。
”他随口答道。
“現在就要走了嗎?”他還沒喝夠……
“恐怕是。
”她索性整個人都靠過去。
“明天一大早我得陪我的主管南下出差,你知道的,他也不好伺候,不像你這麼好搞定……”
她暗示性的眨眨眼,衆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海倫跟她上司的關系人盡皆知。
就像她嘴裡經常說的:沒辦法,她總要工作,而能讓她迅速平步青雲的唯一方法,就是和主管上床。
事實上,她今天能一路爬到業務經理的位置,多半靠這個方式,否則到今天為止,她還在業務部的底層當個小業務呢!
“我負責開車,你喝這麼多酒,一定通不過酒測,還是讓我來吧。
”海倫扶起醉醺醺的華逸傑,祈禱待會兒他不至于醉到不行,否則就白玩了。
華逸傑不置可否。
管他的呢!誰負責開車不都一樣,最重要是能把他送回家,他好想早點摸到床,好想早點聽見他老婆的聲音……
他已經數不清幾天沒回家了。
一個禮拜?兩個禮拜?或更多?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在外頭過夜,從這個女人的床,換到另一個女人的床,如此換來換去,他都忘了到底和幾個女人上過床了。
想到這裡,他“惡”地一聲,打一個酒嗝,像隻聽話的綿羊,乖乖任由女獵人扶上車去。
頭好痛啊,今天。
他揉着發疼的太陽穴,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他為什麼會答應海倫的邀約?又為什麼糊裡糊塗的說要回他家?他已經和于優說好不去打擾她,為何還是忍不住想回家聽她的聲音?
媽的,真是一團亂!
“凱撒,前陣子你都跑哪裡去?好多朋友都說找不到你,給你留訊息你也不回,到底是怎麼了?”海倫一面開車,一面抱怨,聽得他的頭更痛。
“我忙着工作。
”他無力呻吟。
“可是以前你也忙着工作,卻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失蹤。
”她還是抱怨。
“你也曉得你是我們那一票的主角,主角不在,光我們這些配角在那兒跑龍套,說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無聊的話不會去跳樓,幹什麼跟我吱吱歪歪啰唆!”
華逸傑不耐煩的恫吓,瞬間充斥于狹窄的車内,吓壞海倫。
“那、那個。
”她吓到不會說話,差點哭出來。
“我、我們也是關心你嘛,幹嘛這麼兇。
”一點都不像他。
華逸傑歎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過去再荒唐的日子他都過過,現在卻過得想吐,隻想平靜過活。
“那陣子家裡出了點事,我回去處理。
”他沒說他之所以失蹤,是因為去度蜜月了。
他結婚的事,除了他臨時找來證婚的證婚人之外,沒人知道,所以大家才會找他找得這麼急,以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玩。
“那、那你家裡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海倫心有餘悸的抖聲問道,好怕他又發脾氣。
“解決了。
”以最奇怪的方式。
“待會兒你就會看到,現在别煩我,讓我睡覺。
”他的頭痛死了。
海倫畏畏縮縮的點頭,默不作聲。
她不曉得華逸傑究竟出了什麼事,以前他都是好聲好氣,他們怎麼玩,就跟他們怎麼玩,從不會像今天這樣陰晴不定。
戰戰兢兢的開着車,海倫祈禱一會兒就能雨過天晴,還給她一個正常瘋狂的華逸傑。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當她好不容易将醉得一塌糊塗的華逸傑弄進他家,卻碰見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女人。
“你是誰?”海倫呆愣愣地看着站在玄關邊的杜于優,腦子裡除了問号還是問号。
什麼時候出現這号人物?
“杜于優,他的妻子。
”站得直挺挺的杜于優一面答,一面朝醉得不省人事的華逸傑皺眉。
“你是凱撒的老婆?!”海倫怪叫。
“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我們這件事,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可惡,結婚了都不通知,害她白做傻子。
“恐怕這你得自己問他,我無法解釋。
”杜于優苦澀的微笑,心裡難免有受傷的感覺。
“不過,謝謝你送他回來。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幫他蓋好被子。
”
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海倫不是傻子,當然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地位。
“那就交給你了。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易手。
“等他清醒以後,麻煩代我轉告一聲,就說他那條豹紋内褲還留在我那裡,有空來拿。
”
這當然是謊言,華逸傑從不穿印花内褲,隻穿黑色的。
不過她不爽,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