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聲應道:“在下多謝幫主指教!”
唐矮子略一忖思,道:“說不定兩位也要相随少俠前往玉虛
洞天咧!”
華星隆羅明兩人聞言不禁欣喜于色。
白雲觀從午至晚草木不驚,甯靜異常。
觀後靜室中忽亮起銀虹一盞,窗明幾淨,錦榻流蘇,麗絕人寰的胡薇蘭端坐案旁,玉手支頤沉思,桌上熱着檀香一爐,清香彌漫。
忽聞室外傳來舒翔飛清朗語聲道:“蘭姐,可容翔弟進入拜見麼?”
胡薇蘭玉靥霞生,嬌嗔道:“翔弟,誰叫你這麼來着,難怪老醉鬼取笑你?”
舒翔飛飄然走入,神采煥發,握着胡薇蘭柔荑,平視着胡薇蘭低聲道:“波湛橫眸,霞分膩臉,盈盈笑動籠香靥!”
胡薇蘭嗔道:“你那來的如此貧嘴……”
舒翔飛橫掌虛空一拂,燈火熄滅,立時伸手不見五指……
月上中天,林木中忽宿鳥驚巢飛出,噪鳴盤旋枝頭,刺破如水沉寂夜空。
白雲觀外恬靜安谧,溪水泓碧,柳絲搖翠,遠山隐約,朦胧如煙,意境幽美,令人修然忘我。
焦叔平五人呻吟醒轉,隻覺躺身林中草地,渾身疲軟乏力,掙紮坐起,相顧駭然失色。
但聞一個清朗語聲傳來道:“焦兄,醒過來了麼?”
焦叔平心頭一震,循聲望去,隻見距身三丈開外并肩立着東方亮及童寒兩人,不禁神色激動。
喜極喚道:“童賢弟,你我江湖睽别至今不覺已有廿餘載了,别來可好!”
童寒冷冷一笑道:“焦兄,稍時再契闊吧!”
小弟與東方老師發現焦兄五位已昏迷不醒有幾個時辰,用盡手法才得氣血納入玄經,但察與五位體内有異,想是一種稀有毒性積存在脾髒深處所緻!
說着徐伸兩指在焦叔平五人背上“玄機”穴,“少陽”穴上各點了一指。
焦叔平五人隻覺精神一震,紛紛彈身躍起,除真氣略有阻滞外,其他并無大礙。
東方亮趨前抱拳施禮道:“屬下參見總壇主,請問總壇主遭遇是何勁敵?”
焦叔平傲然答道:“此話不提也罷,焦某誓報此仇!”
童寒冷冷一笑道:“焦兄身在險中還猶未自覺,尚欲另樹強敵,節外生枝麼?”
焦叔平愕然張目相向,詫道:“賢弟,你我多年未見,竟一變有點生疏了,有什麼話隻管請說,為何故作危言!”
童寒歎息一聲,望了其他四錦袍人一眼,欲言又止。
焦叔平已知其意,忙笑道:“焦某還忘與賢弟引見,彼此均是生死之交,無話不可明言。
”
忽面色一變,道:“我等還是離開白雲觀再說吧!”
東方亮道:“總壇主,此處巳遠離白雲觀七裡之外,何況白雲觀既已人去樓空,四個妖婦俱已囚擒解往京師去了!”
焦叔平詫道:“東方賢弟為何如此清楚!”
童寒道:“倘非如此,小弟與東方兄怎會找到此處?”
焦叔平道:“那四個老雜毛是何來曆?”“大内侍衛!”
焦叔平不禁恍然大悟,難怪知縣對四道恭敬異常。
東方亮接着把黃山之行叙出,途中命已垂危時,幸遇童寒相救。
童寒道:“如非相遇東方亮老師,怎知焦兄托身昊天門内?”
焦叔平聞知尚有兩人為何素素毒手所算,不禁面現濃重殺機。
童寒道:“焦兄,何素素乃癬疥小疾,不足為患。
”
倒是諸位眼前即有殺身之禍,不可不防,既然這幾位是焦兄生死之交,小弟也就無所畏忌。
”
焦叔平長長哦了一聲道:“焦某尚忘了與雙方引見。
”
手指着童寒道:“這位童寒賢弟乃焦某童蒙之交,毗鄰相居,從小至大,日夕聚首,勝于手足。
”
又接着為童寒遂一引見道:“這四位乃呂穿陽、董慕欽、蔡向榮、巴上雲、一壇共事,生死之交。
”
雙方均道了幸會,東方亮提議定一村舍食用酒菜,也好從長計議。
焦叔平聞知須從長計議就知事态必然嚴重,滿口應允,衆人疾離此處。
片刻七人已走入一家村戶,找着屋主取出一錠白銀,請其準備酒食。
這時,焦叔平對童寒道:“童賢弟,焦某等何來殺身之禍?”
童寒面色一冷,道:“焦兄目前雖為昊天門總壇主,位尊權重,但是否獲得貴門主推心置腹,信而不疑?”
焦叔平聞言不禁面色大變,目光望了巴上雲四人一眼,道:“賢弟為何動問,昊天門中外事一切均取決于焦某,生殺由之,信任之奪無人比拟!”
“真的麼?”
童寒冷冷答道:“那麼昊天老怪為何用藥控制門下不敢生心背叛?”
昊老怪悟出入得後洞之秘後,進入後洞取得青镡劍,立禁分為内外,有事皆由六丁六甲傳達何故?”
焦叔平聞言不禁駭然失色,道:“賢弟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昊天門主進入後洞僅有焦某一人知情……”
童寒手掌一搖,取出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