緘函,遞向焦叔平,道:“焦兄暫且莫問,且瞧瞧這封信函,焦兄相随昊天老怪日久,先察明是否昊天老怪親筆字迹!”
焦叔平心中一驚,接過抽出信函,赫然果是昊天子親筆手書,其餘巴上雲、呂穿陽、董慕欽、蔡向雲四人均湊在焦叔平一處同觀這封書信。
五人一字一句誦念,隻覺一顆心愈往下沉,面色蒼白如紙,原來是昊天老怪親緻邢無弼密函。
大意謂雖參出後洞奧秘,取得青镡劍,卻未能覓出丹笈秘藏處,以緻尚未能玄功盡複,兩足行走自如,知邢無弼學究天人,懇求相助參悟,暫酬以總壇主之位,并言門下莠多于良,無法诿以心腹。
隻待邢無弼帶領門下高手到時,其門下也是鳥盡弓藏之時,并言焦叔平必除勿留,因居心叵測,意圖不明,非他心狠意毒,誅殺功狗等語,當然其中尚有隐句,其意難明,但無疑昊天老怪與邢無弼原是舊識,而且相交莫逆。
這封書信隻瞧得焦叔平五人膽寒魂飛,汗如雨下。
巴上雲道:“總壇主,确是老怪所寫的麼?”
焦叔平點點頭道:“一點不假!”
巴上雲面色一變道:“難怪新野之外黑白兩道高手頻頻現蹤,均是追蹤邢無弼而來!”
焦叔平忙道:“賢弟此來愚兄不勝心感,但有一句不當之言
可否請問?”
童寒冷冷一笑道:“焦兄有話盡管問,生死悠關,有何不當!”
焦叔平稍一沉吟道:“此信賢弟由何處取得?邢無弼不知有否觀看?”
童寒大笑道:“自然是在邢無弼處偷得,邢無弼如不觀看,怎會由青城趕來伏牛!”
焦叔平黯然歎息道:“賢弟,愚兄昔年也是英俊倜傥,狂傲自負不可一世的人物,但為賤婢暗害,不但毀了容顔,且幾乎葬身火窟,乃不得已托身昊天門下!”
童寒道:“如今焦兄作何區處?”
焦叔平望了巴上雲等一眼,冷笑道:“愚兄并非久居人下之輩,無奈我等為藥物所制,心有餘而力不足。
”
何況老賊尚有六丁六甲及青镡劍之助,如妄想逃離無異難比登天!
童寒微微一笑道:“二人同心,其利斷金,這些并不是不能解決的困難,問題端在于焦兄五位是否下得了決心。
”
小弟有把握在邢無弼未到達之前尋獲解藥并制老怪死命,因邢無弼到達,那追蹤邢無弼各大門派高手亦相繼趕抵,那時必玉石皆焚,誰也無法全命!
焦叔平望了巴上雲四人一眼,道:“賢弟有所不知愚兄等離山僅有三日,今晚如不服藥物,痛苦萬狀更甚于死。
但每次易服藥物時,必待其發作後再賜服,這期間必須胸無任何隐秘,否則必自取覆亡。
童寒冷笑道:“好狠毒的手段,每次賜服藥物均是昊天老怪麼?”
“不是!”
巴上雲搖首答道:“均由六丁六甲中任一人前來。
”
“那六丁六甲是否不須服用藥物!”
“無須!”
焦叔平答道:“六丁六甲随他年久,初時須受藥物控制,但久而久之,六丁六甲已受昊天老怪心靈控制,生則同生,死則同死。
”
故六丁六甲永護侍身側,不得遠離,否則不啻如魚失水,奄然倒斃無法救治!”
童寒笑了一笑,似涵深意在内,道:“焦兄,你請瞧瞧東方老師發作了沒有?”
焦叔平初尚茫然不解,凝目注視東方亮一眼。
蓦的面色一變,詫道:“巴賢弟,東方亮賢弟離行之際,藥量比常服之量較重,隻能維持九日,如今已逾九日之期,為何未見發作?”
東方亮朗聲道:“此乃童恩兄之助,恩兄友人曾于多年前亦陷身玉虛洞天内有年,此人深谙藥理,陷身洞中時精心研悟配制解藥,然真正解藥卻無法配制,但依時服下則可無礙,此人因此得以逃出。
”
焦叔平等五人面現驚喜之色。
呂穿陽道:“此人還在麼?”
“當然在!”
童寒道:“他定須進入洞中,找出解藥配方,否則也無法斷除藥物。
”
此人曾數次試斷服藥物,雖仍然發作,但症狀減輕不少,很顯然地内中僅缺少一味珍藥,無疑的隻昊天老怪知情。
”
焦叔平道:“賢弟這位是否與我等同行?”
“不!”
童寒斷然答道:“須我等将外洞情勢控制後才可進入?”
焦叔平毅然答道:“愚兄決聽從賢弟之意,我等食畢之後立即趕赴玉虛,但賢弟須扮作玉虛門下!”
童寒道:“這個焦兄無須耽憂,小弟與東方老師已商妥扮作吳景雲老師,但我等必須在三日内穩住情勢不可?”
巴上雲道:“倘邢無弼三日内趕到,豈非圖謀俱成泡影了?”
童寒道:“無妨,小弟友人盡量延阻邢無弼行程,十日内不能讓邢無弼踏入伏牛半步!”說着解下肩頭長劍遞與焦叔平。
焦叔平愕然詫道:“賢弟這是何故?”
童寒道:“小弟扮作吳景雲,恐引起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