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親自來處理。
”
掌櫃的哈腰陪笑道:“是,是……多謝陳公子!”
陳繼志卻向包打聽苦笑道:“老人家,有道是禍從口出,以後,說話可得當心一點。
”
包打聽苦笑着隻有連聲應是的份兒。
王長亭卻正容說道:“陳公子,李明遠那班人說話是不能算數的,你最好是送這位老人家一些銀子,請他去别的地方避一避。
”
“對!對”陳繼志點着頭,卻向包打聽正容說道:“老人家,這位王大俠的話說得對,您還是去别的地方避避吧!”
探懷取出一疊約莫五六兩重的金葉子,遞了過去道:“我身上隻帶了這些,如果不夠用,明早上,可到我家去取。
”
包打聽沒想到因禍得福,反而發了一筆不算小的意外之财,因而樂得他滿臉堆笑地,連連哈腰道:“夠了,夠了,多謝陳公子……”
XXX
袋煙工夫過後,陳繼志與王長亭二人,已安坐在另一家餐館的特别雅座中。
陳繼志還是那易容的裝束,因而餐館中人,并不知道這位貌不驚人的主顧,就是蘇州城中大大有名的陳公子。
酒菜點過之後,陳繼志才正容道:“看情形,閣下該是我的父執輩,請先說明來曆,以免我失禮。
”
王長亭苦笑了一下道:“你說對了,依禮,你該叫我表舅才對。
”
“表舅?”陳繼志訝問道:“你是我娘的表兄?”
王長亭點頭道:“不錯,我是你生母表兄,卻不是你現在這位母親的表兄。
”
陳繼志滿臉驚容,眼睛睜得大大地,訝問道:“我還另有生母?”
王長亭含笑點首道:“是的,明乎此,對于我的能夠認出你的本來面目,也就不足為奇啦!”
陳繼志蹙眉接道:“可是,目前我是改裝易容的。
”
王長亭笑道:“但你左眼中的重瞳,是無法掩飾的,方才,我們坐得那麼近,而你對那位包打聽所說的故事,又顯得那麼關心,所以,我一眼就斷定你是我的外甥。
”
陳繼志苦笑道:“如此說來,那就怪不得了。
”接着,又注目問道:“我娘現在在哪兒?”
王長亭正容接道:“令尊令堂都很好,他們也快要到蘇州來了……”
陳繼志“啊”了一聲道:“真的?”
王長亭點首接道:“當然是真……”
陳繼志截口接道:“那我怎會過繼到陳家來的呢?”
王長亭苦笑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接着,才一整神色道:“現在,先從我自己介紹起,我和你娘,本來都是‘長安’洪家的外戚……”
陳繼志又“哦”了一聲道:“怪不得您會洪家的‘洞金指’。
”
王長亭苦笑了一下道:“其實,你娘的身手,遠比我要高明得多哩!”
陳繼志接問道:“那麼,您和我娘他們又怎會到江南的呢?”
王長亭接道:“我們本來就是江南人,你該懂得,江湖中人的結親,是沒什麼地域關念的。
”一頓話鋒,忽然又岔開話題,注目問道:“繼志,你還記得方才那位包打聽所說的故事嗎?”
陳繼志點點頭道:“當然還記得。
”
王長亭正容接道:“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包打聽方才所說的一切,可全都是實情。
”
陳繼志接問道:“以後的事,您是否也知道?”
王長亭笑了笑道:“當然也知道,而且,都是你娘親口告訴我的。
”
陳繼志注目問道:“我娘是怎麼樣的說的?”
王長亭沉思着接道:“你娘說,當時的楊大俠,出獄之後,就去找那位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的古映紅姑娘去了。
以後,他們很自然成了親,也結識了現在的李二俠和朱三俠,而闖出聲望并不下于當今十大家的‘三劍客’的萬兒來。
”
陳繼志苦笑了一下道:“我現在這位養母知道這情形之後,豈不是……”
“豈不是”怎樣呢?他可說不下去,隻好又是一聲苦笑。
王長亭正容接道:“你現在這位養母知道楊大俠與古映紅成親的消息之後,其心中難過,自不難想見,但當她明白楊大俠與古姑娘結識的前因後果時,卻已完全諒解,而且,他們以後還成了好朋友,雙方經常都有往來。
”
陳繼志蹙眉接問道:“我養母是否也曾嫁過人?”
“沒有。
”王長亭輕輕一歎道:“你養母的心中,隻有楊大俠一個人,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她對任何男人都不會有興趣了。
”
陳繼志輕輕地長歎一聲。
王長亭端起酒杯,含笑道:“孩子,别糟塌了美酒佳肴,我們先吃點東西!”
原來酒菜都早已送上來,但他們卻還不曾動過筷子。
兩人對飲了一杯,并吃過一些佳肴之後,王長亭才娓娓地接道:“由于他們誤會冰解,并成了好朋友,所以,當時的楊大俠夫婦,對你養母的一切都非常關注,并多方替她物色對象。
”
一頓話鋒,才含笑問道:“你猜,當時你養母是怎麼說的?”
陳繼志笑道:“我怎麼猜得着哩!”
王長亭幽幽地一歎道:“你養母說得很坦白,她說,她這一輩子已不打算再嫁人了,她将以自己一身所學,貢獻給武林蒼生,創造一番不負此生的事業出來,如果楊大俠夫婦真能一本初衷地,愛護她,體諒她,最好的表現就是在精神上支持她完成此一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