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佑等三人先後在破廟中晤談之時,那位假李緻中也在李家莊中,與他的部屬們在密議着。
參與這一項秘密會議的,除假李緻中本人之外,岑浩然、卞青蓮和幽冥教中的高級頭目們全部在座,隻有那位幽冥帝君覃逸,仍然沒有露面。
所謂秘密會議,實際上就是假李緻中對部屬們的工作指示所有在座的人,都隻有唯唯喏喏的,奉命惟謹的份兒。
當他的工作指示告一段落之後,才輕輕一歎道:“昨宵,對我方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轉折點,第一,是我本人冒充李緻中的身份被揭穿;第二,是那位灰衣老人的突然出現,為了扭轉這一個劣勢,諸位都必須遵照本人方才的指示,全力以赴,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全群豪們同聲恭喏之後,卞青蓮才嬌聲笑問道:“主上,屬下有一個疑問,不知可不可以發問?”假李緻中淡然一笑道:“有話盡管問。
”
“多謝主上!”卞青蓮嫣然一笑之後,才接問道:“屬下的愚見是,當主上冒充李緻中的身份未被揭穿之前,為什麼不乘其不備,将楊天佑,朱伯倫二人殺死呢?”
假李緻中笑道:“問得有理,說來這完全是我個人的疏忽,由于以往一切進行都很順利,使我産生出一個幻想,我要将楊天佑逼得走投無路時,飲刃自戕。
”
略為一頓話鋒,又輕輕一歎道:“以後,情況逐漸逆轉,我才不得不準備實行狙擊,但卻為時已晚。
”
卞青蓮笑問道:“那是什麼原因?”
假李緻中接道:“是楊天佑已暗中對我有了戒心,我深恐一擊不中,而弄巧反拙,才不得不忍下來,以等待更有利的時機,想不到……”
接着,又一聲苦笑道:“昨宵,卻幾乎着了他的道兒,這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
岑浩然接問道:“主上,如今,您這位李緻中的身份已被揭穿,是否可以不用這身份呢?”
假李緻中陰陰在一笑道:“暫時我還不想改變,你要知道,我這個李緻中雖然是假的,但在楊天佑的精神上,卻可以構成一種威脅。
”
坐在假李緻中身邊的李明遠,插口問道:“主上,對于昨宵出現的那個灰衣老人您是否知道他的來曆?”假李緻中“唔”了一聲道:“當時,我是想不起來,但我現在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卞青蓮截口笑問道:“主上,那是誰啊?”
假李緻中接道:“你們暫時都不必知道,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個人,對我方而言,比楊天佑對我們的威脅還要大,所以,方才我才決定親自對付他,并及早設法将他解決掉。
”
略為一頓話鋒,精目向群豪們一掃,才含笑問道:“諸位還有什麼問題?”
卞青蓮笑問道:“主上,聽說陳紅萼清醒之後,又獨個兒悄然出走了。
”
假李緻中拈須笑道:“那是必然的,可笑楊天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陳紅萼的瘋病治好,到頭來,卻依然是一場空歡喜。
”
卞青蓮媚笑道:“這是主上的手段高明,才使楊天佑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去!”
李明遠插口接道:“對了,主上,陳紅萼既然已落了單,咱們何不将她劫持過來……”
假李緻中截口笑道:“目前的陳紅萼,讓她自由自在的在外面,遠比劫持她過來,更能對楊天佑發揮精神上的威脅。
”
李明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假李緻中卻含笑起身道:“諸位可以分批離開這兒,我要先走一步了。
”
當夜三更,朱家鳳、陳繼志二人,在楊天佑的親自護送之下,在劍池邊行了簡單而又莊嚴的拜師禮之後,即互道珍重而别。
灰衣老人目送楊天佑離去之後,才向兩個新收的愛徒,拈須微笑道:“徒兒,我要考考你們兩人的身手,然後才能量才施教。
”
陳繼志、朱家鳳二人微微一怔之間,灰衣老人卻擡手向十五六丈外,一片高可及人的野草一指,含笑問道:“看到那一片野草嗎?”
陳繼志、朱家鳳二人同聲恭應道:“徒兒看到了。
”
灰衣老人接道:“那野草中藏着一隻狡滑的老狐狸,你們兩個,誰能先将那老狐狸宰掉,誰就……”
他的話未說完,那一片野草中,卻發出一聲冷峻的哼聲,緊接着,一道幽靈似的人影,由野草中緩步而出。
在微弱星光照映之下,陳繼志、朱家鳳二人已能看出,那道幽靈似的人影,赫然就是那位假李緻中。
灰衣老人拈須微笑道:“閣下未免太沉不住氣了。
”
假李緻中緩步面前,一直到達灰衣老人師徒身前二丈左右,才停了下來,冷笑一聲道:“老狐狸已經自動送上來了,我倒要看看,誰有這本事,能宰得了我!”
陳繼志、朱家鳳二人,算得上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兩人雙雙眉梢一揚,已“嗆”地一聲,亮出了肩頭長劍。
灰衣老人卻揮手淡然一笑道:“現在,毋須你們兩個出手,且退到一旁去。
”
假李緻中注目笑問道:“閣下準備親自出手?”
灰衣老人“唔”了一聲道:“隻要你還活着,江湖上就不會有詳和。
”
話聲一落,十丈外的暗影中,已出現六道人影,取包圍之勢,徐徐逼了攏來,卻在約莫五丈遠處自動停住。
那是六個年約三旬上下的壯年人,一律玄色勁裝,手持長劍。
灰衣老人精目環掃,并以真氣傳音向陳繼志、朱家鳳二人說了幾句什麼,隻見朱家鳳、陳繼志二人,忽然長身而起,分别向兩個玄衣漢子身前撲去。
假李緻中入目之下,不由冷笑一聲道:“兩個娃兒年紀輕輕,你忍心……”
原來當陳繼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