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出來。
”
陳紅萼微顯失望接道:“那要等什麼時候,才能說明呢?”
灰衣老人沉思着接道:“今天是五月十五,我決定在九月初一的早晨,派這兩個娃兒,在這兒恭候,到時候,我希望陳夫人将楊大俠也一并約來。
”
陳紅萼注目道:“有這個必要嗎?”
灰衣老人莊容接道:“是的!”
陳紅萼自語着接道:“九月初一,還有三個多月,好,到時候,我一定準時前來。
”
“那麼,”灰衣老人接道:“老朽就此告辭……”
陳紅萼連忙截口接道:“慢着!有一件事情,我要請教一番。
”
灰衣老人不自然地一笑道:“陳夫人有何指教?”
陳紅萼蹙眉接道:“今天天黑之前,我曾聽到幽冥教的人談起,他們認為你閣下就是家鳳與繼志的師傅,但方才,他們又行拜師,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灰衣老人笑道:“幽冥教的人所認為是兩個娃兒的師傅的,那位灰衣老人,是另有其人,他們可真是‘錯把馮涼作馬涼’了。
”
陳紅萼接問道:“那麼,那另一位灰衣老人又是誰呢?”
灰衣老人一笑道:“這問題,恐怕隻有楊大俠才能解答了。
”
陳紅萼接道:“閣下之意,認為那灰衣老人,就是楊大俠的化身?”
灰衣老人笑道:“老朽可不曾這麼說過,陳夫人何不問問這兩個娃兒哩!”
“對了,”陳紅萼苦笑了一下,才目注陳繼志問道:“繼志,你說,你那另一位師傅是誰?”
陳繼志苦笑道:“娘,我告訴您是可以,但在對方揭開這一謎底之前,您必須保守秘密。
”
“好,我答應。
”
“娘,那就是我爹。
”
“是楊天佑?”陳紅萼蹙眉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神秘。
”
朱家鳳搶先答道:“阿姨,楊伯伯所以這麼作,是為了要使敵人不知道他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這在某些事情上是比較方便的。
”
陳紅萼哼了一聲道:“我想,事到如今,這秘密已毋須保存了。
因為,人家也早已猜想到,那位灰衣老人,就是楊天佑的化身,不過,有時候,楊天佑與那灰衣老人同時出場,令人無法捉摸,也僅僅是這一點,使他們不能作最後肯定而已。
”
灰衣老人笑道:“這也就是楊大俠的高明之處。
”
陳紅萼又哼了一聲道:“我卻認為他是多此一舉。
”
灰衣老人忽然沒來由地,長歎一聲。
陳紅萼也輕歎一聲道:“好,打擾閣下了,告辭!”
陳繼志連忙接道:“娘!您要多保重啊!”
陳紅萼已長身飛射而去,沉沉夜色中,隻傳來一聲幽幽長歎。
灰衣老人喟然長歎道:“這位陳夫人,不愧是十大家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如非這些年來,因病而停止進修,她的成就,怕可與楊大俠并駕齊驅了哩!”
朱家鳳笑問道:“師傅,您認為陳阿姨現在的身手,可以和誰比拟呢?”
灰衣老人沉思接道:“可能比你楊伯母要略勝一籌……
孩子們,咱們走吧!”
楊天佑并沒離去,他是和他的夫人古映紅,以及于君璧等三人,隐身在約莫二十丈外的草叢後面窺探着。
當然,方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們親眼看到,也都已聽到了。
當灰衣老人帶着陳繼志、朱家鳳二人離去之後,這三位才站了起來,楊天佑并發出一聲深長的歎息。
三人默然半晌之後,古映紅才蹙眉問道:“天佑,方才,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去追紅萼?”
楊天佑苦笑道:“追不回來的,她心中的疑團未解,即使追回來了,又有什麼用。
”
古映紅道:“可是,她一個人在外面,可真教人擔心。
”
楊天佑輕歎一聲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好在她神志已清醒,在正常情況之下,有力量自保,而目前,敵人的注意力,也由她身上轉移了方向,大緻不會有什麼危險。
”
古映紅幽幽地歎道:“但願如此。
”
于君璧插口問道:“楊兄對于那位灰衣老人,是否已知道他是誰了呢?”
楊天佑正容接道:“這位神秘的老人我們暫時不用管他是誰,好在三個月的時間不算長,到時候,自然會明白的。
”
于君璧點點頭,又注目接道:“目前,幽冥教的主力,已由豐都移向江南蘇州地區,好像已成了他們的新根據地……”
楊天佑點點頭道:“是的,那座李家莊,已成了他們發号施令的司令部了。
”
“那麼,”于君璧接問道:“目前,咱們該如何應付呢?”
楊天佑輕歎一聲道:“方才的情形,你老弟已經見到了,論真實功力,你我都不比那厮差到那兒去,但他詭計多端,使我精神上負荷過重,同時,在目前,更知道他還有一項‘離火神功’,足以克制我們,而且,論人力與聲勢,他們也超過我們……”
于君璧截口苦笑道:“照楊兄這一分析,我們隻好暫時遷地為良了。
”
楊天佑沉思着接道:“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這倒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我還沒打算這麼作,面子問題還在其次,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必須盡可能及早将那厮的身份揭開來,因為在目前情況之下,等于是敵暗我明,萬一那厮不是我們自己這邊的人,那後果就太可怕了。
”
古映紅插口接道:“要想設法揭開那厮的身份,也不一定就要住在蘇州城中啊!”
楊天佑一挑雙眉道:“映紅,請盡管放心,至少在短時期内,他們還不敢公然上門欺人,隻是,以後,我們在行動上,多加小心就行了。
”
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