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下下手。
”
小心的慢慢擡起手臂擦擦滿臉直往下淌的汗水,商無華舐舐幹得難受的嘴唇,繼續往下道:“唯一能騙得動“火鳳凰”的誘餌就是江暮帆,因為,江暮帆是唯一能替“栖鳳宮”延續江門一脈的單丁。
”
童天罡心頭為之一動,因為,這是個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
從童天罡臉上仍然看不到絲毫緩和的神色,商無華的心越來越虛,全身衣服幾乎已完全濕透了。
“本來,金堡主可以用江暮帆去交換金承業的,偏偏江暮帆又在逃離金家堡的時候誤蹈機關身亡了,所以才想出這個“調虎離山”之計,通知“火鳳凰”必須單槍匹馬的帶着金承業來換人。
”
童天罡突然森冷的笑了一聲。
商無華心中原本就虛虛的不落實,聞聲打了一個哆嗦,怯怯的道:“江暮帆本來是不該逃的,因為,他與金堡主約定互相幫忙,最後,由“金家堡”扶助他坐上“栖鳳宮”主宰的寶座。
隻是,“金霞谷”穆學豐到“君山”拜山的時候,洩漏了“栖鳳宮”這段秘辛,金堡主找江暮帆印證确實後,可能認為江暮帆是個控制“火鳳凰”的理想質押,因而不準江暮帆離開“君山”,而引起江暮帆的疑心,所以才設法向外逃的。
”
商無華的一番話,說來絲絲入扣,完全不像臨時編造的謊言,因為,個中秘辛是無法編造的。
見童天罡仍然沒有松口的迹象,商無華急得想掉眼淚。
“童令主,我……我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
童天罡冷漠的說道:“尊駕知道的已經很多了。
”
放下心中七上八下的十五個吊瓶,商無華深深喘了口大氣道:“童令主過獎了。
”
童天罡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金永泰狼子野心,殘如枭狼,尊駕知道得這麼多,他怎麼還能讓尊駕活着離開“君山”?”
心頭一陣狂跳,才放松的心弦頓時又繃得緊緊的了。
商無華哭喪着臉道:“我隻是适逢其會,因為,金堡主替“無刃劍”向晨旭及“萬幻槍”于瑞年接風洗塵的時候,我也在場,這些話就是那時候聽到的。
”
童天罡冷冷的道:“江暮帆的死,尊駕也是适逢其會?”
商無華脫口道:“是我離開的當天看到的,那時正有些“金家堡”的徒衆在替他收屍,為了這件事,金堡主還警告過我不得對外宣揚。
”
童天罡冷笑道:“他殺了尊駕,不是更能封口嗎?”
商無華道:“也許是金堡主還有用我之處。
”
童天罡道:“用尊駕來此地傳信?”
商無華搖頭道:“我猜主要目的并非傳令,而是利用我去接近“火鳳凰”的人,因為,“火鳳凰”曾警告過我不聽她差遣會有什麼樣下場,因此,我可以假借傳送消息之名,在她的人不防備的情況下,就近下手。
”
這是個令人無從反駁的理由。
童天罡沒有再問,他在思考。
商無華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沒有接腔,他在找他話中的矛盾與破綻,但卻沒有絲毫違情悖理之處。
如果商無華說的不是實話,而是金永泰安排好的陷阱,又怎麼能做得如此順理成章大衣無縫呢?
葉天蒼又怎肯甘心情願的死呢?
如果他先殺了劉志堅,又如何能遇上商無華呢?
思之再三,童天罡始終無法推翻事實大于陷阱的成份。
““火鳳凰”在什麼地方與金永泰換人質?”
童天罡這一問,商無華放下了心,籲了口氣道:“望江崖嶺上的“托雲台”上。
”
童天罡猛縮劍眉道:“就是嶽陽西北二十裡外江邊的那道隻長荒草的險惡石嶺?”
商無華點頭道:“是的。
”
童天罡顯然有些擔心,脫口道:“為什麼換個人質要選這麼遠的地方?”
商無華搖頭道:“我不清楚,也許是為了要取信于“火鳳凰”。
”
童天罡一怔道:“取信于她?”
商無華道:“這隻是我的猜測?”
童天罡道:“尊駕根據什麼理由做此猜測?”
商無華道:“因為金堡主開出的條件是雙方都不準帶人前往,眺江崖的石嶺不但平地拔起,而且沒有樹木遮蔽,高踞“托雲台”上,舉目足可眺望數十裡之内。
”
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
童天罡目注商無華道:“聽說眺江崖的石嶺背面有一處絕谷,絕谷入口的通道,寬不盈尺,兩側石壁壁立如削,通道長達半裡,可有這麼個地方?”
他雖然不能斷定童天罡是否真的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商無華卻不敢冒險說謊,他知道童天罡如要殺他,易如反掌,錯說一句話,可能立即招來殺身之禍。
商無華點點頭道:“是有這麼個地方,名叫“神蟒谷”,谷内有條長達十幾二十丈的巨蟒,五六年前才剛被獵人在谷内前前後後足足折騰了七八個月之久方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