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
”
“你的意思……”
“你會死得很慘,應在這兒。
”
“……”
“聽我的話,趕緊撤。
”
星河把李征拖回飛機。
“您倒是真不怕死啊。
”
“我很敬業。
别以為在個人利益至上的國家裡人就沒有一點兒責任感,我們都很敬業。
”李征正色道。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星河右手緊攥為太空工程特制的錘子,裡面為了保持動量守衡的鋼珠上下跳個不停。
星河此舉當然不是為了行兇或者必要的時候能夠自衛,隻不過是因為手裡有個東西心裡更踏實些。
李征猶豫了一下,大概在權衡說實話與洩密之間的利害關系。
星河也不催促,他知道真正的機密李征肯定會守口如瓶,如果給他的囑咐是“能少透露就盡量少透露”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您現在隻能把這“盡量”的限度擴大一點了。
“原本有一個方案,也許讓它事先放掉一部分能量會好些……”
“别胡扯了,說實話吧!”星河十分不滿意這種回答,冷笑不止。
“不就是想看看它的使用情況嗎?前蘇聯的東西畢竟讓你們感興趣對吧?”
李征無聲默認。
九
國際舞台上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我們所能看到的往往隻是表象。
盡管李征有所隐瞞,但他所說的大部分内容還是事實,還有一小部分則連他也是不十分清楚的。
事實上,如果2000年大限一到,能量傾瀉會立即發生,但受到打擊的不是俄羅斯的核武庫,而是美國一個中型城市——俄亥俄州的代頓。
所以美國政府必須在此之前不遺餘力地解決這一問題,無論是更換芯片還是直接摧毀。
但是美國方面有它自己的考慮,要知道一個能夠收集30年陽光而保證質量的裝置是多麼的誘人,尤其它的原創作者又是前蘇聯軍方——這一點美國科學家真的感到自愧弗如。
雖然說是廢棄了,但在70年代畢竟曾幾經修葺,後置的先進芯片和新開設的對接口都是顯著的例征。
劫持——整星變軌——顯然是來不及的,而将有關裝置拆下雖然困難,但還是有可能做到的,不過這必然會引起俄方的不滿。
萬幸的是在這個時限内俄羅斯已經根本來不及派出自己的航天飛機來搭乘美國電腦專家了——其實他還兼任其它方面的專家,而且那才是他更主要的職業;但俄羅斯又不相信美國人自己的航天飛機。
天賜良機的是中國航天飛機即将上天,而且有意向從事商業行為,因此便順理成章地成交了。
隻不過中間的牽線人還是俄羅斯,它才是真正的甲方。
當然,中俄雙方對美國的企圖并不了解——盡管有關當局知道的要比星河稍微多一些。
拆除之前最好還是先實地測試一下,因此那塊被更換的芯片中所含有的并不是治療千年蟲的藥劑,而是變更衛星打擊位置的程序。
于是,目标被改變了,由美國中西部的城鎮變成了俄羅斯西伯利亞的無人區——當然,在那下面事先安排好了北美洲的技術人員,嚴格的測試正在進行,對俄方隻要辯稱是故障即可。
不過出于對李征安全的考慮,整套動作應該最好是由星河而不是李征完成。
星河的心理已經被嚴格分析過,說服成功的可能性在70%以上。
留下李征的生命并不是因為政治家時常挂在嘴邊的人權,而是有更重要的作用:需要他拆除那個儲能裝置。
考慮到俄國人有史可考的老奸巨滑,工作必須在“第一次打擊”之後馬上進行,而且各有關部門将随時監控俄羅斯的動向。
即便如此,李征仍然面臨巨大的威脅。
而這就需要冒險了,因此對這點李征并不知情。
星河與李征的談判要簡單些,隻要曉以利弊,無需涉及那麼多他們不知道的情況。
雖然李征激烈反對美國的打擊動作會馬上進行這一說法,但他卻不能不對俄國可能會提前動手這一點表示憂慮。
共識達成之後,剩下的工作就容易了——收拾行李趕緊回家。
盡管,有一個十分誘人的行李李征沒能拿到手。
着手進行機星脫離。
從遠處看——假如能夠的話——這是一幅十分美麗的圖畫:在地球軌道上,航天飛機與衛星聯合體正在靜靜地飛行,宛如一對難舍難分的戀人情侶。
可對于機内的兩個人,情形就遠沒有那麼浪漫了。
“怎麼回事?”星河幾乎勃然大怒,“你是怎麼對接的?”
機星無法脫離!
“不知道。
可能是剛才的發射影響了連接雙方的軌道參數,也可能是純粹的機械問題。
”李征第一次表現出緊張來。
在他的腦海裡,俄羅斯的打擊衛星正在逼近。
緊張感彌漫在整個機艙之内,各種解決方法依次被嘗試,又被一一否決。
星河想起中學時自己裝電腦的情形,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