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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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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給陳卓爾打電話,一想到自己什麼事都要找他,也太無能了,不禁覺得洩氣。

    她一個人坐在空落落的大廳座椅中發怔,直到有人走近也沒有注意。

     那人卻在她身旁停住,問:“韓記者?” 她擡起頭,隻覺得這人有點眼善,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還以為是工作人員,于是赧然問:“請問資料還有沒有多的?我差了一份關于工信部的。

    ” 那人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就有人送過來一整套資料,他遞到她手中的時候她終于想起來,這就是那天送自己和葉慎寬上車的那人。

    看來并不是葉慎寬的秘書,但肯定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 “不用了,我打車就可以了。

    ” 那人微笑:“還是送送比較方便。

    ” 她覺得自己像是隻飛蟲,怎麼也掙不開那天羅地網,越是掙紮卻越有更多的羁絆縛上來,隻是動彈不得。

    司機仍舊把她送到那個院子裡,葉慎寬站在樹下等她。

    巨大的銀杏樹落了一地金黃的小扇子,仿佛整個院子都鋪着金黃色的地毯,他就站在那一地金黃中央,看着她從車上下來。

     她想起原來自己家的院子裡,也有這樣一株古老的銀杏樹。

    每到深秋的時候,緩緩的葉子飄落,隔窗看去,絢爛似電影鏡頭。

    有時候他過來找她,并不走正路,而是從後院翻牆過來,帶鐵藝栅欄的矮牆,很好翻。

    她總是在二樓的窗前擔心的看着他,嘩嘩滿天飛落着金色的小扇子,少年的身影亦輕快似一隻飛鳥,躍進她的視線裡。

    今時今日,仿佛那影子竟能撞進她胸口,隐隐生疼。

     偌大的屋子裡,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親自給她拿了一雙拖鞋:“換上吧,不然腳踝會腫。

    ” 因為去參加發布會,她穿得正式些,所以穿了高跟鞋。

    他還記得她不能穿太久高跟鞋,不會腳踝會腫。

    她看着他就那樣彎下腰去,把拖鞋放在她面前。

    他低頭時露出後頸的發梢,中間夾着一根銀色,她眼尖看到了,隻覺得心裡一酸。

     他果然有白頭發了。

     他很少在人前低頭,看見的人應該不會多吧。

    她幾乎想要流眼淚,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啊,才不過三十多歲,就有白頭發了。

     他直起身子,伸出雙臂抱住她,她沒有動,他似乎終于呼出一口氣。

     她真的很想他,看電視的時候都會覺得心裡抽痛,遠遠見到相似的影子都會下意識的尋找,她恨過他,怨過他,卻沒有法子停止愛他。

     她終于還是掉了眼淚:“讓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 他固執的不說話,也不動,她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可是眼淚一陣陣湧出來,浸潤透他肩上的衣服。

    她哭了很久很久,就像小時候那次一樣,他弄斷了她心愛的玉墜,她哭到他手足無措,終于隻能答應她。

    在這世上他那樣能幹,隻是拿她毫無辦法。

     同事對她的三級跳都覺得意外,尤其她突然被派駐外,竊竊私語是免不了的,最後不知道是誰傳出來,說她和陳卓爾是舊相識。

    所有的同事都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她的眼神也覺得不同,她還能沉住氣,交接工作,然後準備赴職。

     走的那天陳卓爾去機場送她,似乎有些惆怅:“以後要吃你做的面條,可真是難了。

    ” 他倒是一幅渾若不知的樣子,她明白自己的歉疚,可是卻力不從心。

    隻能笑着說:“就隔一個太平洋,十來個鐘頭的飛機,你這樣的人,天天飛來飛去的,有空過去玩,我給你接風。

    ” 上了飛機,頭等艙裡幾乎還沒有什麼人,她坐靠窗的位置,擡頭從舷窗裡看到,不遠處的停機坪上孤伶伶的停着一部黑色轎車,看那情形似乎是在等着要接什麼人的飛機。

    那轎車的車窗都貼了反光紙,又隔得遠,什麼都看不到。

     車牌也不認識,更看不出什麼特别,他從來這樣謹慎,到底還是冒險來送她。

    她在心裡想,隔着一整個太平洋,她總可以少愛一點點,忘得快一點點。

     這個是到今為至最全的,不過匪大說還會有後續的,就是把我們的醬嫁出去!呵呵,不知道她明年還能不能記得了!還有就是把醬嫁給誰? 葉慎寬&陳卓爾還是别的什麼人,現在還不大好猜!估計我們寬少的戲路非常窄了,因為他們之間的事太多,很難抛開!陳卓爾估計可能情也不大,因為九江說過一句‘陳家的門楣我配不上’從這點上來說,陳卓爾希望就很眇茫了。

    其實我喜歡希望九江能找一個平凡的人嫁了,這樣是她最好的結局,就像靜婉,離開以後,心裡的平靜的,如果她不回來的話,這一生都會很幸福的!九江這一生其實都挺不幸的,希望她最後是平安喜樂的,匪大下手不要太狠啊,給我們留點念像也好,千萬不要再虐了,你已經把人家倆人拆了,就讓他們各自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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