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登陸的戰地記者,與我一起的還有一位叫安德森的美國陸軍上校,做為國防部的一名觀察員參加登陸。
我們所在的這個日軍裝甲師登上早已為攻方聯盟控制的灘頭陣地後,繞過已被攻克的天津,直接向北京方向推進。
這時天下起了雪,地上白白的一片。
當時從天津逃避戰火的難民的車輛和人流把高速公路堵死了,我和安德森隻好把吉普車停在路邊。
我們正在車上聊天,一縱隊的日本坦克開過來,在我們周圍散成一大片停下。
幾名軍官從車上下來,會聚在坦克圍成的一片空地上。
顯然召集他們的是一名裝甲兵上校,這孩子是日本新新人類的典型形象,身材高挑晰長,面容白淨漂亮,他的話音很有穿透力,在這發動機的噪音中都能聽得很清楚。
怎麼象蝸牛一樣?為什麼不走高速公路?!他質問周圍的裝甲部隊軍官。
岩田君,路堵了!其中一名少校無可奈何地指了指高速公路,那裡幾十名日軍士兵沖天鳴槍,試圖清出一條路來,但無濟于事。
我又聽到了岩田上校的聲音:
我們這支部隊的前身,是二戰中在支那土地上屢建奇功的闆垣師團,那些前輩們要是活過來,也會讓你們這付樣子氣回墳墓裡去!
他一手按住領口的喉頭送話器,另一支手一揮:全縱隊注意,都跟着103車!說完,他跳上那輛坦克,坦克發動機轟鳴起來,排氣口噴出的黑煙吹動我們吉普車上的美國國旗,這輛日制90型坦克一躍而起,沖上路基。
這時,路上站着一群剛從一輛不能動彈的大客車上下來的幼兒園的娃娃,有三四十個。
小保育員站在沖來的坦克和孩子之間揮動着雙臂,
但那輛坦克沒有絲毫猶豫,撞倒了這個女孩兒,沖進那群吓呆了的娃娃們中間。
我們看到,一個個幼兒的小身軀在雪地和坦克履帶之間迸放出一朵朵血花,如同在雪白的台布上壓碎了一個個西紅柿......
安德森在胸前劃了個十字,然後不停地向地上吐唾沫。
看到我疑問的目光,他解釋說:這是東方人的習慣,能去除晦氣。
在以後的整個戰争期間,我也不斷地吐唾沫。
(選自《孩子的菊和劍超新星戰争中的日本軍隊》,比爾.喬那森著,大和出版社,超新星紀元5年版。
)
但接下來戰局的發展出乎中國孩子的預料:日軍推進到廊房防線前就停了下來,沒有對防線發動攻擊。
開始中國孩子認為日軍是在集結攻擊力量,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攻方聯
盟這種贻誤戰機的行為一時很難理解,後來知道這有兩個原因:其一,日軍在登陸戰中雖然取得了成功,但也暴露出孩子指揮大戰役時計劃粗糙和混亂的缺陷,再經過對天津的攻城戰,需要時間從海上補充物資和調整兵力配置;但最主要的是第二個原因:按照攻方聯盟的内部協議,擔任第一階段陸上作戰的主要是日軍,在最殘酷的登陸戰中,美軍隻象征性地出動了少量海軍陸戰隊。
日軍在塘沽登陸和攻擊天津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而美國和其它北約國家的陸軍部隊還在從沖繩和日本基地磨磨蹭蹭地向南朝鮮的前進基地集結,顯然想投機取巧。
日本孩子的心理上很不平衡,大西文雄命令停止攻擊,直到北約國家在津京戰區投入相當的陸戰兵力後再恢複進攻。
這一停就是10天,中國孩子得到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軍事法庭
我們有一個誤區!華華對統帥部的這一群垂頭喪氣的孩子們說,前一階段的仗是打得很糟,形勢的惡化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但我們的很多人,包括許多軍事指揮員,都有一個更糟的想法:覺得我們孩子的戰鬥力遠不如敵人。
這個想法是不對的!這次失敗的主要原因是孩子們對戰争根本沒有心理準備,而這責任不在他們而在我們!我們開始是輕敵、盲目樂觀,現在又陷入悲觀退縮的情緒中!
由于北京常常遭到空襲,信息大廈的頂部大廳已不安全,孩子領導集體隻好把辦公地點移至地下機房中,他們後面,就是放置在大玻璃罩中的量子計算機。
這裡很安靜,時間長了忘記了外面是日是夜,但孩子們漸漸掌握了一個規律:白天地面常有微微的震動傳下來,因為敵機習慣于白天轟炸。
在孩子戰争中,由于難以掌握精确轟炸的複雜技術,空襲又回到了二戰時期的樣式,進行野蠻的面積轟炸。
事實證明曉夢提前把城内平民撤空的決定是十分正确的,否則市民将在這種轟炸中遭受重大傷亡。
現在,北京市民都已撤出,來自天津的難民在未入城前也已向西疏導,所以敵人漸漸把空襲的目标轉移廊房防線和向西的交通線上。
眼鏡說:我想起了大人時代的這樣一個寓言:說日本、蘇聯、中國和美國四國的軍隊來到一個懸崖邊,日本軍隊徑直走去,全部摔下懸崖;蘇聯軍隊的士兵們看看指揮官,指揮官凝視前方命令向前走,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