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走下了懸崖;中國軍隊的士兵們則聚成一堆商量了半天,然後用背包帶連成了一根長繩,部隊拉着它下了懸崖;美國士兵跑到懸崖邊探頭向下看了看,然後打了一聲長口哨,一轟而散,都扭頭向回跑去......這四支軍隊中哪支最好,我想大家是一目了然的。
請注意,這個寓言不是中國人編的,它來自西方,說明人家也看到了我們軍隊的長處。
是的,在執行命令的堅決上,我們比不上日軍;在機械化大兵團作戰上,我們比不俄軍;在士兵的文化水平和對尖端武器的掌握上,我們也比不上美軍;但我們有自己的優勢,中國軍隊是一支與這塊國土溶為一體的軍隊,這種優勢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尤其能夠發揮出來!
呂剛點點頭說:是的,這次潰退,指揮官有很大的責任,我們不能容忍那些在戰場上隻顧逃命的高級軍官。
戰時軍事法庭在市内的一個露天體育場開庭,體育場内坐滿了小士兵,他們大多參加過渤海戰役和天津保衛戰,有很多裹着繃帶拄着拐杖的傷員。
被指控臨陣逃脫的軍官有很多,但這次審理的是其中4名級别最高的師級軍官。
這4名被告穿着已摘掉了肩章和領章的軍服,垂頭喪氣地面對着上千名士兵。
憑什麼審判我,我不服!F集團軍116師師長指着法官席說,你們難道不知道,當時,攻下496灘頭陣地的日軍陸戰3師已向我的側後迂回,我不後撤,等着被包圍嗎?再說了,我左翼的115師也撤了,他們的師長怎麼沒在這兒?
法官說:115師的情況與你們完全不同,他們是在接到集團軍軍部命令後,有組織撤出陣地的,他們師部的所有指揮官一直堅守着自己的位置。
而你呢?當你發現面臨被包圍的險況時,丢下部隊自己跑了!
我沒跑!
你當然跑了!是坐我的直升機!證人席上,F集團軍的一位陸航中尉飛行員大聲說。
他跑了,我們好多人都看見了!旁聽席上116師的小士兵紛紛站起來喊道。
116師師長仍然硬着頭皮說:那我還能怎麼着?敵人的艦炮轟擊一停,陣地上的士兵都跑光了,前線指揮官攔都攔不住,局勢已經失控,讓我一個人在那兒等死不成?!
旁聽席上一片嘩然,一名頭上紮着繃帶的孩子從觀衆台上跳下來,走到法官席前說:他這是誣蔑!
一位少校也跳下來說:在你乘那架直升機飛走後,我們師5公裡的岸防陣地上至少還有一半的部隊在堅守!你一跑,師部也都散了,是與師部失去聯系才使陣地全線崩潰的!
116師師長還想争辯,旁邊的另一名被告,也是一名大校,拍了拍他的肩說:算了算了,丢人就丢到這兒吧,我們自已做自己當!
最後宣判,4名被告都因臨陣逃脫被判死刑。
但被告們并沒有太大驚慌,因為他們知道,孩子軍事法庭與大人的還有一點不同:判決是否執行最後還要由他們自己決定。
小法官走下審判席,手裡端着一個大盤子,盤子上放着四枚手雷,是那種攻防兩用的手雷,現在都擰下了預裂外殼,顯得很小。
法官對被告們說:
開庭時已經向你們說明了:本庭的判決要由你們自己自願執行。
你們有兩個選擇:或者
拿一個手雷找個地方自己執行判決,或者,法官一指體育場的大門,從這兒滾出去,
滾得遠遠的,愛去哪兒去哪兒,但永遠别現沾軍隊的邊!
一個被告看着盤子裡的手雷,畏畏縮縮地說:我跑就是因為怕死,怎麼能自已去死呢,要這樣兒,還不如當初......
116師師長大叫一聲:别扯旦!你們現在執行好了,要不我就走了!
法官把盤子放到他們面前的桌子上,對他們說:願拿就拿,不拿就滾!
116師師長轉身走去,邊走邊喊:滾就滾,哼,我再也不回軍隊了,軍隊不公平!其它三名被告也低着頭跟着他向體育場外走去,當他們路過看台間的過道時,從看台上下起了唾沫的大雨,四個被告捂着頭跑了出去。
小法官也向後啐了一口,把盤子裡的手雷收起來。
開庭過程中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呂剛這時站起來說:大家先不要散,我請你們看一段錄像,這盤錄像帶是前天,也就是日軍占領天津後的第9天,留在天津的一支遊擊隊越過戰線帶來的。
體育場的大屏幕上映出了錄像帶上記錄的圖像。
畫面上出現了一個大房間,在高高的天花闆上的一盞日光燈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大房間擺滿了嬰兒床,有一些保育員女孩兒穿行于其間。
呂剛介紹說:
這是天津市第六保育站,這個保育站中共收養了三千多個嬰兒,敵人攻城時,因為行動不便,有457個嬰兒和五十多名保育員沒有撤退,後來就留在了失陷的城市中,這些嬰兒都是這個保育院中年齡最小的,都不到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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