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麗留下。
”
“為什麼?”
“你心知肚明。
”
“我們都回來了,這才是重點。
”王天風看着他,明台忽覺語氣有些過激,遂低聲懇求道,“老師……”
“好吧,下不為例。
”王天風把眼睛轉向于曼麗。
明台的臉上立即呈現出孩子般的笑容。
王天風從于曼麗身邊走過,低沉地說了一句:“别再枉費心機。
”
于曼麗緊咬雙唇,沉默不語。
郭騎雲走到他倆面前:“戒指、衣服都還到總務處,下面的學員還要用。
”
明台從手上抹下戒指,還給郭騎雲。
于曼麗摸着手指上的戒指,猶疑了一會兒,問道:“能留給我嗎?”
郭騎雲幹脆道:“不能。
”
明台道:“她喜歡就讓她留着吧。
”
郭騎雲厲聲重複道:“不能。
”
“這個戒指多少錢?”
郭騎雲擡頭看着明台:“有錢了不起啊。
”
于曼麗把戒指褪下來,遞給郭騎雲。
郭騎雲接過戒指,又說道:“還有一把槍。
”
于曼麗又從身上取出手槍,交給他。
明台把一切看在眼裡,雖然生氣但想到這是軍校,還是忍了。
負氣地瞟了一眼郭騎雲,拉着于曼麗離開了操場。
新一輪的訓練正式開始,郭騎雲的嚴格要求讓學員們個個精疲力盡。
于曼麗發着燒仍舊堅持着攀越障礙,一絲不苟地接受訓練,直到再也堅持不住而昏厥倒地。
于曼麗的暈倒引起小範圍間的一陣騷亂,明台從自己的訓練位置離開,向着攀越訓練場跑去。
他跑到于曼麗身邊,俯身抱起摸了摸她的額頭,急道:“她發燒了。
”
見狀,郭騎雲走了過來。
明台說道:“她病了。
”
郭騎雲略微看了看,輕描淡寫地說:“繼續。
”
明台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繼續。
”郭騎雲重聲道,“還有你,明台,馬上回到你自己的訓練區。
”
明台壓着心火:“她生病了,應該送醫務室,你居然還叫她繼續?”
“訓練場和戰場是沒有區别的,如果今天她在戰鬥,你也會因為她生了病而叫暫停嗎?”郭騎雲怒目而視,“槍林彈雨,能停得下來嗎?”
“強詞奪理!”明台壓抑許久的怒火終于被點燃,“你身為教官,不知愛惜下屬,有什麼資格帶兵?”
郭騎雲當着衆學員的面遭遇頂撞,自覺失了面子難以下台,怒吼道:“你居然教訓起教官來了!驽馬鈍劍還指望你去救國扶危?”
于曼麗迷糊間伸手拉了拉明台,示意他不要沖動,但并沒有用反而讓他的情緒更加激動:“我們不為了救國扶危,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沖我來啊!”
“你放肆!”
“訓練課不是虐殺課,你利用職權,不用訴諸武力,一句口令就可以殺人害命,軍校裡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東西?!”
郭騎雲徹底惱怒,一拳朝明台揮了過去。
明台見狀也不甘示弱,遂動手回擊。
師生兩人在操場上打将起來。
明台把在拳擊館裡練就的過硬本領一展無餘,郭騎雲吃盡了苦頭,異常狼狽。
明台虎着一張臉站在王天風面前,相對于情緒激動的明台,王天風竟顯得異常的平靜:“為什麼出手打人?”
“是他先打我的!”明台依舊是一臉的不服氣。
“他是你的教官。
”
“他以強淩弱,欺負女學員。
有病不給看病,強迫于曼麗帶病訓練。
”明台嘴硬道,“這種人不配當教官。
”
“我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天風冷冷一笑,“慈心和俠氣抵擋不住戰場上的殘酷和慘烈。
在戰場上,敵人不會因為你今天生病了,就停止對你的追殺。
在執行任務的關鍵時刻,就算你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你也會去沖鋒陷陣。
否則,你就不是戰士,不配做軍人。
”
“軍人也是人。
”明台辯駁,“于曼麗的意志已經夠堅強的了。
再說,意志再堅強的人,本質上也是一個常人。
訓練場畢竟不是鬥牛場,一定要分出你死我活、分出輸赢勝敗。
”
“我們的路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我不例外,你不例外,女人也不會例外。
”王天風非常清楚明台的意思,試圖有效地控制住局面。
明台繃着臉,賭氣不言語。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别打錯了算盤。
我會送你去軍法處,作為這個戰時秘密軍校的教導主任,我要給全校教官、學員一個交代。
”
“我想打個電話。
”明台的目光落到王天風辦公桌的一部分機電話上。
“給誰打電話?”
“誰是你的頂頭上司,我就給誰打電話。
”
“你想越級彙報?”
“對,我是你的學生,是你管轄權限裡的人。
不過,我相信,上面還有管你的人。
”
“哼,打電話是吧?好啊。
”王天風拿起電話筒,想也不想,反手将話筒砸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