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是什麼滋味?
雖然他并不想懂,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人比他更懂了。
賀品遙簡直丢臉死了!他完全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會有這一天!爬牆偷香,在人家的地盤底上,差那麼一點點,就吃了人家的女兒,然後還被她老爸逮個正着。
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尴尬的事嗎?
他很羞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姓賀的,你夠嚣張啊!”言立冬涼涼地斜觑他,皮笑肉不笑。
“呃……”低頭,忏悔。
“抱歉,言叔,我不是故意的。
”
“不是故意的就差點吃掉我女兒了,要是故意的,不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他在笑,磨着牙的那種笑。
……臉紅。
再度發不出聲音。
“把拔……”舍不得愛人被欺負,言子茗試圖說些什麼。
“你閉嘴!”
“……”她扁嘴,用很埋怨的眼神看她爹。
“扁什麼嘴?已經夠腫了,還怕别人沒注意到嗎?”
擺明了指桑罵槐。
“……”地洞,你在哪裡?賀品遙極度想鑽下去。
“怎麼樣,滋味如何?吃得還算可口嗎?”
簡直人間美味。
“身材如何?還算滿意嗎?”
秾纖合度,滿意極了。
“床鋪柔軟度如何?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别客氣啊,我們言家最好客了,務使賓至如歸。
”
床鋪柔軟度不是問題,你女兒曼妙身子夠柔軟就行了,但你要是能再晚一點進來的話會更好。
“你要是有什麼不滿,說出來沒關系,千萬别憨着啊!我這個人最好南量了,反正三叔公暫時用不到,那包先給你也沒關系。
”
……他要是好商量,這世上就沒有難商量的人了。
“你有意見?說出來嘛,我這人不隻好商量,還很民主。
”
“沒。
言叔說得是,我還得多向您學習。
”賀品遙一本正經,完完全全地狗腿。
哼,逢迎拍馬屁也沒用。
張口想再損個兩句--
“把拔,你不要再罵賀大哥了,不然我、我--”
“你怎麼?”敢揍他不成?言立冬涼涼挑眉。
“我--我就要哭了哦!”她扁嘴威脅,眼眶立刻浮起水光。
哇咧!這是什麼世道?女兒威脅老子?
反了,真是反了!
“言子茗,你真是有良心啊!養你二十年,真是太值得了!”胳臂完全向外彎。
“誰教你欺負人!”都損了半小時了,還不夠啊!賀大哥都沒回嘴,他好可憐。
“女兒幾乎給人吃了,難不成我還要九十度鞠躬,感謝他賞臉?”
“是我自己要給他吃的嘛!”
“言子茗,你可以再大聲一點!要不要我叫左鄰右舍來,讓你再說一遍?”這是女孩家該說的話嗎?
她縮縮脖子,下意識往賀品遙懷中躲。
爸爸好像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言叔,茗茗年紀輕,責任在我,我應該更自制的。
”賀品遙出聲維護她。
“但是請您相信,我對茗茗的真心是無庸置疑的,否則我不會這麼對待她,您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
“哼哼!”完全不具意義的哼笑。
“那學校的事又怎麼說?”
别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上一個動他女兒歪腦筋的人,墳頭草都比人還高了,女兒的事,他哪件不知道?否則她一個禮拜不去上課,他會不聞不問?
茗茗讀不讀大學,他本來就不是很在意,拿不到這張文憑,對世界和平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那又幹麼非得拿到不可?
賀品遙輕咳。
“那是一個誤會,我已經公開澄清,事情也解決了,茗茗回到學校去,不會有問題的。
”
“是啊,誤會嘛,你隻是犯了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了解、我了解的。
”言立冬一臉深明大義。
“不是!”賀品遙好笑道,再一次重複:“我沒有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那真的是誤會。
”
“你性無能?”
賀品遙一愣。
“沒有。
”五歲的女兒可以證明。
“你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
”
“既然沒有性無能,是男人就會犯,你以為名言是你一介凡夫俗子所能推翻的?”他可是一直奉為圭臬,努力地犯……好吧,好吧,加個“以前”。
實在是茗茗她媽醋桶太大,他想留個全屍,不想身體的某部分被剪下來泡酒。
“……”無言。
他甚至很瞧不起地用斜眼看人……就因為他沒犯?
“真有那個魄力偷吃我還會給你個掌聲,沒吃到還弄得一身腥,你别笑死人了,這樣也想泡我女兒?再回去練個一百年吧!”呿,連他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不到,他偷吃還不會被發現呢,遜腳!
“……”徹徹底底被打敗。
“我要跟媽媽講。
”小抓耙仔從賀品遙背後冒出一顆頭,小小聲說。
“去去去!快去!那女人啰嗦得要死,我忍她忍很久了。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那“啰嗉的女人”生的女兒吐吐舌,又貪生怕死地躲回男友身後。
賀品遙差點失禮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