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好了,加上小瑞特的母親。
」
「瑞特的母親,兩年前死於難産。
母子都沒有救成。
」
嘉翎聽過夏娃的簡報,她知道鐘斯的妻子是怎麽過世的。
當時,她還正想著,他和自己先後同這喪失心愛人的哀恸,想必他也有過不好受的時光。
現在聽他親口說出,她感覺更加憂傷。
「很遺憾,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搖搖頭,「不,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口中這麽說,但是眼裡攜著回憶,「我已經可以接受這事實了。
」
「你想不想談談?我可以借你耳朵。
」
他看看她,「她是個好女人。
我不知道怎麽形容。
她是個個性開朗的人,整天都笑著。
在她之前,我有過女人,一堆的女人。
可是她們一點意義也沒有,隻是來來去去的身體,我不在意她們。
直到我遇見她,她這麼開朗、慷慨,我猜我是陷入愛河了。
所以我乖乖定下來,乖乖和她結婚生下瑞特。
我沒有想到我會有失去她的一天。
」
他的話讓嘉翎有著同樣深刻的感受。
是的,她從前也一直依賴著穩重的允輝,沒有想過她會這麽突然的失去他。
「我明白。
」嘉翎握住他的手,真心的說。
「那是漫長的一天一夜,她不斷的哀嚎著,我卻束手無策。
天啊!那時,我真恨上帝,它不公平,我都還沒有回報夠多的愛給她,她卻要離開了。
留下三歲的稚兒給我。
」掉入記憶的鐘斯用力握著她的手,痛苦的說著,「她卻舍下我,舍下一切的走了。
」
「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
「這是什麽狗屁不通的旨意。
她是妒忌我們的恩愛,她隻想破壞。
」
「噓!」她按住他的唇,「不要這麽說,你不是真想毀謗她的。
」
他則包住她的指頭,「不。
我說的是真話,它——」他向上望,「自己也知道。
我總有一天要問問它究竟是什麼意思。
」
多說無益,她知道,自己也曾是冥頑不靈的一員。
憎恨和懷疑也會是活下去的一種力量。
「你活著,這是最重要的。
至於想問神的旨意,未來還有機會。
」
「是啊,我活著。
」鐘斯攬她入懷,「你讓我活了起來。
」
怦怦的心跳讓她有些許的恍惚。
他說的是否表示某種「愛意」?
他松開了她,「今天,我先回去休息好了。
」
「啊?」她怔怔的問。
他帶笑替她将下巴合上。
「你不想讓人誤會,我就回去睡好了。
不過,這種日子我不知能熬過多久。
别太仰賴我的良心,知道嗎?」
嘉翎隻好點點頭,看他拾起衣物,走向大門。
「晚安。
」他說。
「晚安。
」
☆☆☆
「金小姐,你睡著了嗎?」夏娃在黑暗中出聲。
嘉翎一手枕在頭下,半卧著問:「又有什麽事了?」
「我找到「膽小」麥斯了。
」
「真的?是誰?」她擡頭問。
「是你剛由鬼門關救醒的人,布湯姆。
」
「不會吧!你确定?他是席鐘斯的重要副手,應該不會是來自二十二世紀的怪物才對。
否則,别人也應該會對他突兀的出現起疑心,像我一樣。
」
「他換了裝扮也留長了發,還蓄上一絡胡子,可是他沒辦法逃過我們的影像還原術。
他所有的骨架及眼睛都符合了我們的檔案。
你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在他胸口找到一樣證據,證明他是來自二十二世紀的罪犯。
」
「哦,你該不是說二十二世紀,還有人替罪犯烙印吧!」
「沒錯。
不過,并不是像以前人那樣在身上烙一輩子的印。
那是一種特殊處理過的顔料,能依他服刑的日期維持一定的時日,隻要他服完刑,顔料會自動消失。
我們也不會在社會檔案上留任何紀錄。
他隻服到他該服的刑責。
」
「是嗎?」擡擡眉,嘉翎倒也覺得這方式尚可接受。
「那麼,布湯姆胸前會有顔料?」
「沒錯。
重刑犯是黑色。
中等程度會退到紫色。
最輕微的則是桃色,和膚色也最近。
」夏娃說:「而布湯姆的胸前,應該是紫色的。
」
「那我要試著去看看他的前胸羅!」
「其實我們已經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他了。
你大可不必冒這個險。
因為,我們無從得知他是否已認出你是追捕人。
」
「難道他會殺人滅口?」
「這很難說,在這裡,你是他最大的敵人。
他在二十二世紀犯過傷害罪,有壞的暴力因子埋伏在他體内,也許他會殺了你。
」夏娃嚴肅的說:「亞當正懷疑他的受傷隻是一種手段,目的是要你現出原形。
」
現出原形,現在自己又成了妖魔鬼怪了。
「他想要我用二十二世紀的手法救他?難道他不怕我不是,失手傷了他?他還曾經休克過,别忘了。
」
「有很多工具可以供他裝神弄鬼。
我們不明白他手上有什麽,隻能說,他是個極聰明的人,他會這麼做不會沒有退路的。
」
嘉翎現在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若是所有的猜測都是正确的,布湯姆——不,「膽小」麥斯,實在是個可怕的人。
竟可以玩弄自己的生命來達成目标。
「為什麽,你們會給一個這麽樣的人「膽小」的綽号?」
「他膽小的地方并非犯罪。
他是屬於隐藏自己的罪犯,擅長湮滅罪證及推出代罪羔羊。
他是這藝術的高人,所以也是最「膽小」最小心謹慎的人。
你萬一被他察覺出是追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