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留心他的詭計。
許多人曾被他陷害,怎麽死都不知道。
」
嘉翎歎聲氣,「看來罪犯也是愈來愈聰明了。
」
「這也是他們的弱點,聰明是有盲點的。
」
嘉翎仰看由床項延伸下來的條條床幔,「盲……點,是嗎?」
「像你,你的盲點就是專心在一件事情時,對其他事就沒有辦法分心。
我怕你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席鐘斯,再也看不到其他方向了。
」
「我們的談話隻能拘束於公事,我不許你插手我的情感問題。
」
「哼,别以為你瞞得過我,我知道你聽見他說那段遭遇時,隻差沒痛哭流涕了。
我說,你真的陷下去了,小心點,席鐘斯不太可能娶一個女巫的。
老實說,他是個貴族,連個村女都不在他們那階層的考慮之列。
除非你可以一輩子當個情婦,否則,趁早死心吧!」
「我一點都沒有意思要他娶我。
」嘉翔鼓起雙短賭氣的說。
「那最好不過。
」
「我受夠了。
」嘉翎突然宣布,「我要你得到點教訓,不再幹涉我的事。
從現在起,我要将你擺到木箱中,我不想聽你指揮了。
」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喂喂,金小姐——」
嘉翎氣憤的拔下耳環,她對那紅寶石皺皺眉,打開放置在床下的大木箱,嘉翎将耳環扔了進去。
「好好在裡面反省一下!」
砰!她關上了木箱門。
☆☆☆
早晨不是金嘉翎最喜歡的一段時光,但對於某部分小孩來說,它顯然是的。
席瑞特拉扯著她身上厚重的棉被,他一直扯一直拖,直到嘉翎終於被太陽伯伯溫和的拍拍屁股,說聲:「該起床羅!」
半睜開她惺忪的腫眼睛,嘉翎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問:「嗯?什麼?你說什麽?」
「起床了!巫婆!」瑞特像個小霸王,高高的站在她床上,俯視她說:「父親大人說要你起床到樓下去,他要見你。
」
誰要見我?!嘉翎翻個身再捉回她身上的被子,「我不想見他。
」
「不行!不行!」瑞特用小孩子特有的高尖嗓音,大叫著,「不可以的,你一定要去見他。
你不準再睡下去了。
」
嘉翎不理他,照睡。
瑞特不滿的瞪著她那有恃無恐的睡姿。
小朋友的惡作劇心理開始出現在他小面孔上,他不懷好意的笑一笑,跳下她的床。
以為她的世界終於恢複平靜的嘉翎,更安心的擁抱她的夢鄉。
她趴睡在床上。
一分一秒過去了。
嘩!一盆水在完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兜頭朝嘉翎的身上灑下來。
「噢!我的天!」她驚叫的爬起來。
濕答答的水由她的發滑落她的臉頰,繼而浸濕她一身的睡衣。
金嘉翎現在狼狽得像隻落水狗一樣。
而罪犯還膽敢站在那邊對她咧開嘴角笑!
「我要殺了你,你這小鬼!」撥開黏在她臉頰上的發絲,她卷起袖子,「我捉到你以後,我要狠狠的打一頓你的屁股。
你這無法無天的小魔頭!」
「咐!誰讓你這麼愛睡!父親說,對付懶豬最好的方法是給它們一盆水清醒一下。
」他還拉下眼睑,露出白眼做鬼臉說。
竟把她當成小豬仔!君子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你有膽别跑!」她指著他,一邊跳下床追著。
席瑞特朝她再做次鬼臉,随即拍拍屁股,溜了。
嘉翎正氣得眼紅,顧不得身上穿的是睡衣,冷空氣直讓她想打噴嚏,她照樣的追了上去,準備逮到他好好教訓一番。
席瑞特一出了門便滿口鬼叫鬼喊,「巫婆殺人啦!她要吃我了!救命啊!救命!」
一開始,樓下還沒有什麽動靜。
等到他們反應起來的時候,他們才一古腦的全往樓梯上沖。
正好讓所有人全瞧見了金嘉翎渾身濕透的追著一路又跳又跑兼嘻哈笑的席瑞特。
這群人裡面,也包括了席家堡的堡主,鐘斯。
那是幅令人發噱的畫面,很多人都開始笑起來。
鐘斯自己則是忍著笑,捉住了像猴兒亂竄的瑞特。
一手攔在嘉翎和他兒子之間。
「這是怎麽一回事?」他盡量莊嚴的問。
「問你的寶貝兒子。
」沒好氣的,嘉翎告訴他。
鐘斯則低頭看著正在他手中不敢亂動的瑞特,「瑞特,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啊!」小鬼紅著臉說。
「你還說沒有!」嘉翎拉拉她濕透的衣裳說:「這都是你的傑作。
」
瑞特看看她,又吃吃的一笑。
「好嘛!是我将水倒在巫婆身上的。
」
「瑞特,我教過你,對女士要有禮貌。
你要稱呼她為金小姐。
」鐘斯更正他兒子說:「還有,不可以說金小姐是巫婆。
」
「是的,父親。
」瑞特又低下頭去。
「還有,」鐘斯繼續說:「你怎麽可以倒水在金小姐身上呢?」
「因為你說要見她。
我才上去找她,誰知道她賴在床上不肯起床,所以我就想起來啦!你說過,豬仔喜歡睡覺,可以用水叫醒它們。
所以,我才去端水了,想讓金小姐起床嘛!」瑞特的叙述又讓身後的一群騎土及待從們哄然大笑。
連席鐘斯自己都掩飾不住他愈咧愈開的嘴角。
看見父親的笑意,瑞特更得意的說:「你沒看到,當我将水潑下去的時候,金小姐的樣子——」
「夠了。
」看一眼正氣得冒煙的嘉翎,鐘斯決定不要讓她氣過了頭。
「我知道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