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清晰可見。
“我想給您一個意外驚喜嘛!”
“驚喜!紹榮說你失蹤時,差點沒把我的心髒病給吓出來。
”對這個慧黠的掌上明珠,平心而論,他很少擔心過,隻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要是她出了事,再多的計量對他而言都無意義。
“回國怎麼不先回家來,而且連通電話也不捎回,真不像話!”
“好幾年沒回來台灣,所以才想先到處逛一逛。
”她頑皮的吐吐舌頭。
“結果這一逛,碰上了亢襲天,他沒為難你吧?”湯子健從門口走出來,年輕斯文的面孔蘊涵寵溺的笑意,衆人對這位人間精靈,向來疼愛有加。
“子健哥,你以為他敢嗎?我看呀,即使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傻得招惹咱們雲空,對不對?”
“沒錯。
”湯子健溫和的笑意夾雜着自信與對她的絲縷情意。
“你說得對極了,即使咱們雲空有意要解散,也輪不到他欺負到我們頭上來。
”他輕聲吐出這個足以撼人心魂的話語。
解散雲空,這正是司寇舞蝶所謂的“心願”;因為她太明白一個龐大的“團體”隻要稍一不慎,就極有可能淪落進惡人的手中,尤其是雲空這種擁有相當龐大資源的組織,更是有心人士觊觎的對象。
所以當司寇班棘無法放手下及外邊人士尋覓到擁有智慧、能力,樣樣皆為上品的人選繼任的情形下,他起了計量,打算趁着雲空威名尚存,他還有能力指揮的情形下,盡速平和的解散掉。
即使現今有司寇班棘的義子湯子健相助,但這項艱巨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達成,稍一洩漏了風聲,必起喧然大波。
就因為有這一層的顧忌,所以解散雲空的心願到今天為止,仍然隻有他們三個人知曉。
“子健哥說得好,奉天苑是不可能爬到咱們頭上來的。
”舞蝶附和湯子健的高調,誰要亢襲天惹人讨厭。
湯子健目光炯炯地睇望眼前的美麗精靈,有意無意地問了句:“舞蝶,我是奇怪,怎麼會那麼巧,和亢襲天碰個正着。
”
“是好巧幄。
”她一臉無辜的搪塞,沒意思告訴湯子健真相,
他又笑笑。
“怎樣,你對那個男人的觀感如何?”
小臉一偏,她誠實地說:“我摸不透。
”
湯子健同意的直點頭。
“很正常,亢襲天的确是個恐怖的人物,若不是有他這一号人物存在,幹爹要解散雲空也不必這麼麻煩。
”
“爹地?”司寇舞蝶不解,“什麼意思呀?”
湯子健又跳出來解釋。
“我們一直有心想要解散雲空,但雲空畢竟不是小幫小派,任何的變動都将影響黑道勢力的均衡,所以才會綁手綁腳的備受束縛。
而且糟糕事還不止這一項;向來實力與我們相當的奉天苑,近年來行事手段開始有了變質的趨向,要是沒有相對的勢力來制衡它,獨大的奉天苑将會為所欲為,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它将變成一隻無人敢管的怪獸。
”“奉天苑真的失了當初創立的風骨?”司寇舞蝶輕問,帶着惋惜。
司寇班棘籲歎接道:“從外表看來,奉天苑的行事手腕似乎和以往沒有不同,而不利的傳言也僅止于欲加之罪,但是……我們從各地方接獲的情報卻都明白的顧示,奉天苑的确是不一樣了,在暗在裡頭,他們做下許多人神共憤的禍事,而且密謀一套吞并各小幫派供其驅使的還‘圍城’計劃,所以在解散雲空之前,我們得先瓦解奉天苑的勢力,不許奉天一派獨大,而要瓦解掉奉天苑,首先必須鎮壓住的對象,就是那位年輕領導人亢襲天。
”
湯子健很贊同地猛點頭。
“幹爹的建議很正确。
”
“所以當務之急,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捉住亢襲天的狐狸尾巴,以及查探出奉天苑的弱點,進行反制工作,所以舞蝶呀……”司寇班棘在湯子健毫無防備下,對着伶俐的女兒下了道命令:“你身為雲空人,絕對有義務幫忙,在上個月時,我已經和奉天苑的前任領袖亢揚見上一面,還下了一個局,要以‘交流’的名義,把你送進奉天苑。
”
“幹爹,”湯子健大驚失色!“怎麼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這件事愈隐密愈好,雖然名為‘交流’,實際上我是要舞蝶前去搜集奉天苑的情報。
”
“我不答應。
”湯子健破口阻止。
“這太危險了,這麼做等于是把舞蝶送給對方做人質。
”
“這是唯一的方法。
”
“幹爹,舞蝶是你唯一的女兒,把女兒推進險境中,你忍心?”
“我同意爹地的做法。
”當事者開口,堵住湯子健的暴跳。
“舞蝶……”湯子健神色難看至極。
她拍拍湯子健的肩膀,反過來安慰他道:“子健哥,你不必為我擔心,相信我好嗎?我一定可以捉出亢襲天的狐狸尾巴,讓世人瞧瞧奉天苑的存心不良,鏟除這個大禍害。
”
“亢襲天,你準備接招吧,不管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蛋,你都要為自己的沙豬思想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