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會逸散一枝枝的冷箭,紮得人哀叫不休,把一大堆人刺得個個抱頭鼠竄逃命去。
對不起啊,守衛先生們,請你們得暫時忍耐被零下三十低溫攻襲的不仁道待遇,不過等我返回奉天苑之後,一定會好好給你們賠個罪、行個禮,在此之前就麻煩你們先代我受過了。
外頭的影物迅捷地從車尾後消逝,計程車飛快行駛着,百味雜陳的司寇舞蝶就帶着濃濃的沉霾回到南投境内。
當抵達市區後,她旋即下車,找到電話亭撥電話回雲空要他們派車子來接她;雲空對外的防護措施雖然比不上奉天苑來得面面俱全,但同樣也是屬于涓滴不漏的,不相幹的份子根本無法越雷池一步。
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舞蝶找了個樹蔭躲避灼人的日頭,上頭天空陽光操爛,本該是美好的一天,但誰知最悲慘的消息卻選擇在今天降臨,弄得她完全措手不及。
為什麼?她不明白爹地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失蹤?他從來就不是個冒失的人,依他的性子,每回在做下任何決定之前,一定會規劃好最詳細的計劃與安排,即使不能面面俱到,但至少不會出現大纰漏,就譬如把她送到奉天苑這檔子事情上,就顯示他的高明。
她了解爹地的用心,因為她也打着相同的主意。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同意了爹地的建議,一腳踩進“虎穴”裡,除了想确定奉天苑是否真如外頭所傳聞的一般,其表相的正義都隻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手法,暗地裡奉天苑可是喪盡天良的——如果經過她的親身驗證後,答案并非不堪,那麼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對奉天苑展開祈求,她冀望奉天苑能助雲空一臂之力,幫他們平和的解散雲空。
爹地是各種的可能性都考慮好了;就誠如亢襲天所說的一樣,爹地并非尋常人,因為他有着智慧,也因這智慧,讓爹地在某件事情上一直不敢莽撞行事、操之過急,而這所謂的某些事是指……
“小姐。
”速度恁快,完全出乎她的預估外,一輛黑色的高級房車已然停在她面前,司機還替她開好車門準備迎接她,面對這樣迅速的辦事效率她原本該要高興的,但,她反而更加擔心。
舞蝶忙起身,無暇再細心思忖,立即鑽進房車裡頭,車門關起,油門一踩,高級房車迅速往雲空方向疾馳而去,當真連秒鐘不浪費。
“有沒有爹地的消息?”舞蝶一上車就忙不疊地詢問開車的司機有無最新的情報。
“對不起,小姐,我不太清楚,麻煩你直接詢問子健少爺好嗎?”司機回答。
舞蝶噤了口,瞥了司機一眼後也不再多語,半斂的美眸凝聚更多的沉重,她不得不暗忖地想:等一下的面對面,會不會是真相大白揭露的時刻?
這段回家的路程一直讓她坐立不安。
“小姐,到家了!”
“舞蝶。
”車子才剛在大門口停妥,湯子健已經立在車門替她拉開車門迎出她。
司寇舞蝶一跨下車,同樣捉緊時間就朝向湯子健急問:“子健哥,爹地呢?”
“你腳踝的傷勢好些沒有?”湯子健不答反問,雙眼盯着她腳踝看。
司寇舞蝶倒抽一口氣。
“已經痊愈了。
”她真不懂?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隻管她的腳傷。
“子健哥,究竟發生事?你倒是快說呀!”
他笑笑,環住她的纖腰,轉身往雲空總部大門方向而去。
“你别急,先進屋裡去,我再慢慢告訴你。
”
看他氣定神閑,一副大事抵定的模樣,司寇舞蝶不得不往好方向去請。
“是不是爹地平安無事回來了?”她問。
“沒有。
”
“沒有?你還……”
“别生氣,義父雖然還沒有回來,不過我已經知道他的下落。
”他悠然扶着她走了階梯,口氣帶着一股穩操勝算的把握。
“義父現在人很平安,隻是行動上并不自由。
”
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給頓住!舞蝶擡起俏臉望着他。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行動不自由?”語氣開始不穩。
湯子健雙手一攤,回應道:“這麼說吧,義父被人捉住,遭軟禁當中。
”
“軟禁?”她滿臉驚駭。
“不可能,誰有本事捉住爹地?并且能夠剝奪他的行動自由?誰?”
“你以為呢?”湯子健目光跟着沉下,緊緊瞅視她,眼眸裡還帶着一絲耐人尋味的邪氣。
心悸了!司寇舞蝶忽覺呼吸困難。
“子健哥,你幹麼用這種眼光看着我?”‘
他挑眉一笑,手指滑上她的粉頰,輕輕撫着她細緻的肌膚,過分輕柔地說着:“看你,是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怎麼猜的?”
湯子健的溫柔卻教舞蝶打從骨髓裡散出透心涼來,疙瘩還隐隐地一顆顆蹦了出來。
“你跟我打啞迷。
”她退一步避開。
“舞蝶。
”湯子健不滿地輕聲一喚。
“有話直說,我很不習慣你這種樣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