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你,千萬不可傷人性命,不然l号知道了饒不了咱們,我一直認為你段鵬的心理素質是第一流的,怎麼今天這樣失态?别忘了你是特種兵。
”
林漢的話很見效果,段鵬也感到自己的失态,他擦幹眼淚,鎮定下來對林漢說:“老林,你提醒得好,我今天是有些失态,不過現在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誤事。
”
囚車拐過一道彎,速度猛地減慢了,經驗豐富的司機立刻感覺出汽車的兩個後輪胎沒氣了,輪胎的鋼圈和路面接觸造成的颠簸使減震器發出怪聲。
他罵了一句停住車,推門下來準備換胎。
站在街道拐角處的梁軍冷笑一聲,吹吹槍口上的火藥味,熟練地擰下消聲器,把手槍插入腋下的槍套裡,他握住裝在袖子裡的鋼心橡膠棒晃晃悠悠向汽車走去……
與此同時,段鵬的吉普車也停了下來,林漢下了車,雙手插在褲兜裡閑逛般地湊過去……
昏迷中的李雲龍覺得有人在輕輕搖自己,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輕喊:“1号、l号,您醒醒。
”
他眼前的景物開始清晰了,發現是段鵬和林漢正扶着自己,兩人都穿着藍色的勞動布工作服,扮成工人模樣,汽車在高速行駛着,不過似乎不是剛才的囚車了。
李雲龍馬上明白了,他冷冷地問:“剛才的司機和警衛戰士呢?”
林漢回答:“1号,您放心,我們沒傷人,隻不過用橡皮棒敲了一下,這幾個家夥可能要多睡一會兒,我們把那幾個小子放在個安全地方,醒了會自己回去。
”
李雲龍歎了口氣:“你們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到底還是幹了,你們想過沒有?這次惹下的可是殺身之禍,一旦敗露,軍事法庭可要判死刑的。
”
正在駕駛汽車的梁軍回答:“1号,幹我們這行的都認為,死和睡覺是一回事,一個破軍事法庭能唬住誰?再說啦,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井岡山兵團’的造反派戰士,有點兒事也該‘井岡山兵團’負責,關我們屁事?”
李雲龍疲乏地閉上眼睛吩咐道:“把我送回家去。
”
段鵬和林漢大驚失色道:“1号,千萬不能回家,那是自投羅網。
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就換車,這輛車是梁軍從東風機械廠偷的,我們馬上要把它扔掉,有人會把您送到漁船碼頭,船已經準備好,幾天以後您就可以在遼甯葫蘆島附近登陸,東北那邊的事有人安排,您先把風頭躲過再說。
”李雲龍睜開眼厲聲道:“誰要你們安排這些?
我再說一遍,現在我命令你們送我回家,聽見了嗎?“
三個部下無奈地服從了命令,梁軍把偷來的吉普車甩在郊外的樹林裡,他們扶李雲龍上了事先藏在那裡的挂着軍用牌照的吉普車,段鵬和林漢、梁軍脫下印着“東風機械廠”字樣的工作服扔進樹林,換上了軍裝。
李雲龍發現這幾個家夥把這輛吉普車裡裝備得像個軍火庫,有微型沖鋒槍、微型手雷、燃燒彈和煙幕彈還有幾件進口的開夫拉防彈背心和一具“40”火箭筒。
李雲龍嘲諷道:“搶個李雲龍還用費這麼大的勁?你們的裝備都可以去襲擊裝甲部隊了。
”
段鵬說:“這輛車我們改裝過了,外表和普通‘北京吉普’一樣,其實四周都加裝了防彈鋼闆,輪胎也防漏的,前風檔是防彈玻璃,而且随時可以放下,能迎頭發射火箭彈。
l号,我們早計劃好了,這次行動盡量做到不傷人,可萬一哪個環節出了點兒問題,我們就豁出去大幹一場了,所以我們不得不做點兒準備。
”
李雲龍笑了:“謝天謝地,幸虧順利,不然不知有多少人要倒黴了,我不是早就和你們說過,要鬧事去那邊鬧,這邊可不能鬧。
”
梁軍一邊開車一邊說:“1号,我怎麼覺得自己都乖得像個才過門的小媳婦了?
什麼事都不敢于,謹小慎微的,這哪是特種分隊?明明是‘南京路上好八連’。
就說剛才吧,押送您的那幾個毛頭小子,收拾他們還得用橡皮棒?這是林漢的主意,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要我說,一人給他一掌就完了。
費這事幹什麼?1号您想吧,要是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那我們分隊就改個名吧,叫乖孩子分隊得啦。
”
林漢苦笑道:“l号,那橡皮棒就是給他這種人預備的,不然這小子一掌上去,能把人家腦蓋骨打碎,那幾個戰士再怎麼樣,也是出于無知嘛,咱們總不能一出手就殺人呀?”
李雲龍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鮮血,段鵬等人急了:“l号,您有内傷,咱們先去醫院吧,鐵路醫院咱們有關系,保密沒問題。
”
李雲龍吃力地喘息着說:“沒事,當年十幾塊彈片差不多全打進肚子了,不是照樣活了這麼多年?林漢,你剛才說得對,那些新入伍的戰士要聽黨的話,服從上級命令,這沒什麼不對,我剛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