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腦子比他們還簡單,現在問題是,黨也有錯的時候,黨和國家犯了錯誤,不能要這些年青戰士負責嘛。
看來當初梁山分隊缺個軍政素質全面的政委,我臨時把林漢推上去是做對了。
”
梁軍回頭報告:“l号,咱們到了,我已經在這一帶轉了幾圈,仔細觀察過了,我可以肯定沒有情況,咱們可以下車了。
”
段鵬用對講機和部下聯絡:“06、07,報告你們的位置。
”
“報告0l,你們在我的視線裡,距離約一百米,聽候指示……”
“06、07,馬上秘密封鎖這一帶,如有武裝軍警進入,可以先提警告後開火,沒有我的命令,任何武裝人員不得進入這一帶,執行吧。
”
段鵬冷冷地下了命令。
對講機傳來06驚喜的聲音:“明白了,誰敢進入我的警戒圈,就開火打他狗日的……”
李雲龍住的小樓,在他被捕後就被查抄了,大門緊鎖着,貼着封條。
不過這難不住梁軍,他用一截鐵絲花了十秒鐘就開了鎖。
段鵬和林漢一左一右攙扶着李雲龍走進客廳坐在沙發裡。
李雲龍喘息着指指壁爐說:“小梁,你把手伸進壁爐裡,摸摸爐壁左上方,那裡面凹進去一塊,放着一個鐵盒子,你把它掏出來。
”梁軍取出鐵盒,李雲龍示意打開,他打開盒蓋,掀開裡面的蒙布又拆開幾層油紙,發現一支袖珍型“勃朗甯”
手槍靜靜地躺在鐵盒裡。
李雲龍伸手拿過手槍,仔細端詳着,這是枝比利時FN公司出産的袖珍槍,槍身全長115毫米,口徑6。
3毫米,重量375克,彈容6發。
李雲龍曾把這手槍給一個研究常規兵器的工程師看過,那工程師一看就知道,曾告訴他,這種槍是1906年著名槍械設計大師勃朗甯先生設計的,并由比利時FN公司生産,成為名噪一時的名槍,後來由于此槍性能良好,歐洲很多國家都有仿制,據說銷售量已達到四百萬枝。
李雲龍默默地撫摸着藍汪汪的槍身和槍柄上精緻的花紋圖案。
這枝槍很能反映出制造國家的工業化水平,制造工藝極為精良。
他想起了當年楚雲飛送他這枝槍時的情景,心裡突然感到一種暖意,這個楚雲飛,倒真是個人物,他把玩着這枝手槍思念着它的前主人。
要說心裡話,他還是挺喜歡楚雲飛的,他和楚雲飛打了大半輩子交道,一會兒是朋友,一會兒是對手,見了面除了喝酒就是談軍事,就是不能談政治,一談準要唇槍舌劍地幹起來,彼此攻擊對方的政黨。
淮海戰場上的最後一别,李雲龍送了他兩發機槍彈,他回贈了一發迫擊炮彈,那十幾塊彈片至今還留着呢。
臨,朋友嘛,平時惺惺相惜,戰場上各為其主,先是一起和日本人幹,打完了日本人,朋友自己又于起來,打得你死我活的。
1949年你小子跑了,我還挺高興,不然逮住你我李雲龍可救不了你,八成1950年鎮反時就把你小子斃了。
這還不是最好的結局?我還以為這輩子沒有交手的機會了。
想想吧,咱們當團長的時候吵,當師長的時候打,沒想到都當了将軍又隔着海幹了起來,我的特種兵收拾了你一下,你反過手又折了我幾員大将,這輩子和你小子算是粘上啦,你一嘴我一口,你一拳我一腳,誰也沒占什麼大便宜,昨老鬧個扯平呢?楚兄,你我兄弟之間也該有個了結了,謝謝你送我的這把槍,我就帶它上路了,怎麼樣?這夠給面子了吧?老兄我先走一步,到了閻王爺那兒,要有機會,咱們接着幹。
李雲龍拒絕了段鵬的幫忙,他兩膝夾着手槍用那隻沒受傷的手依次卸下手槍套管、複進機簧、緩沖器和彈匣,很從容地用布擦拭着每一個零件,一邊對段鵬等人說:“我剛當紅軍時,是扛着自家的梭标去的,那時紅軍隊伍不發槍,除了有口飯吃,别的都要靠自己了,你們别看電影上的紅軍隊伍,清一色灰布軍裝、八角帽,那是胡說八道。
1927年夏天我是下身隻穿條褲權,上身光着膀子過來的,後來打土豪弄了件黑杭紡綢大褂,就是電影上财主愛穿的那種,黑底上印有‘福’字或‘萬’字圖案的綢大褂,這件大褂我穿了半年,你們想啊,行軍隊伍裡有個穿财主綢大褂的人是什麼樣子?可當時就是這樣,誰也别笑話誰,部隊沒有被服廠,沒有後勤部,所有東西除了打土豪就是靠繳獲,後來求鄉村大嫂子織了幾尺土布,用草木灰染成灰不溜秋的,好歹做了身軍裝。
記得當時裁剪的很糟糕,褲裆勒着屁股溝,走起路來磨屁股,就這,還當寶貝呢。
”段鵬等人都笑了。
“我第一次參加戰鬥,用梭标捅死一個敵人,繳獲一枝老套筒,你們沒見過這種槍,是清末光緒年洋務派大臣張之洞創辦的漢陽兵工廠的産品,射擊精度極差,很容易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