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離開之前,他就開始為布倫塔諾組歌的印刷工作操心忙碌。
美因茨的碩特答應作它們的代銷商,這就是說:阿德裡安必須在克雷齊馬爾和我的幫助下(即在我們倆都幫他出點兒的情況下)承擔印刷費用,而版權則永遠歸他所有,而他承諾給予代理人占淨收入20%的紅利。
他對這部鋼琴改編譜的生産過程的監督非常嚴格細緻,要求用不上釉光的糙紙,四開本規格,留寬邊沿,音符之間的距離不能太窄。
另外,他還在前面的按語裡堅持,任何音樂會和團體隻有經過作者同意才可翻制,并且隻許整體翻制,十三首曲目必須全部同時上演。
這個條件為他招來狂妄自負的罵名,再加上音樂本身的大膽創新,使得這些歌曲走向公衆的道路變得困難重重。
1922年,蘇黎世有家音樂廳上演了它們,我當時在場,而阿德裡安并不在場,指揮由傑出的福爾克馬爾·安德烈亞博士擔任,而那個“小小年紀就斷了腿”的男孩一角則由一位可惜真的是殘疾的、拄着一根小拐杖的兒童,小雅各布·耐格利扮演,他的歌聲清脆純淨,極其動人。
此外,而且完全是順便再說一下,阿德裡安用作創作藍本的那個漂亮的克萊門斯·布倫塔諾原版詩集是我送給他的一件禮物:這本小冊子是我從瑙姆堡給他帶到萊比錫去的。
當然,對于那十三首歌的挑選,則完全是他自己的事情;這裡沒有我的絲毫影響。
但我可以說的是,這裡所選的每一首歌都和我的預期相符。
——這是一個錯誤的禮物,讀者将會這樣認為;因為,我的操守和教養同浪漫主義者的那些從民歌的淳樸天真飄向幽靈鬼怪,說得難聽一點:蛻化堕落的語言夢幻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對此的回答隻能是,促使我作出這一饋贈的是音樂——是在這些詩行中似睡非睡的隻消妙手輕輕一點就能回春被喚醒的音樂。
作品有清唱劇《耶弗他》等。
機密音樂是從無伴奏的多聲部複調音樂轉向單聲部旋律歌唱的重要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