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進食,一邊排洩,這種排洩物還有很大的毒性,已經給宿主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這種寄生,太可怕了。
”
“那那現在怎麼辦呢?啊?把把蟲子給抓出來呀!”胡楊隊長着急的說。
唐敏說:“先現看看吧!前天用彩超還沒能發現它們呢!”
“唔!”呂競男接着說:“筒體結構和人體軟組織極其相似的,它們藏在血管裡,彩超是很難分辨的。
”
他們回到了肖恩的身邊,再用彩超一查,所有的人都驚呆的說不出話來了。
空洞!空洞!空洞!彩超顯示肖恩的胸腔内到處都是空洞。
唐敏查着查着,眼淚掉下來了:肝髒被吃掉三分之一,肺幾乎隻有一半正常組織,胃部和腸道更是千瘡百孔。
肖恩的内髒,就像是打滿了通道的蟻穴。
而這一次通過3d成像,更是清楚的看到:在肖恩肺内的那些手指粗細的寄生蟲,就像是一節一節的小腸子,在腹腔内扭曲着、跳動着。
不知道它們用什麼辦法,把實體組織慢慢地啃食,卻能把血管很好地保留。
隻見樹根似的粗壯的血管,此刻就像是蛛網般布滿了空蕩蕩的腹腔。
随着心髒的掙紮波動,時而塌陷,時而充盈。
圖象上那詭異的形狀,讓他們想起倒懸空寺那種可怕而詭秘的螨。
巴桑冷冷的說:“他活不成了!”
言下之意,是該考慮放棄了,事實上他已經讓忍了好幾天了。
卓木強巴一伸手,抓住了巴桑了衣襟,把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雙手微微地在顫。
巴桑沒有想到強巴少爺會如此的震怒。
“他沒有病。
”卓木強巴的嘴角在抽搐。
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終于克制住了他滿腔的怒火,壓抑的聲音卻無比堅硬的說:“我我不想在說了!我卓木強巴從來不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人!他是我們的隊友啊!巴桑!”
這是肖恩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他的耳膜終于破潰了,膿液順着他的耳道留了出來。
他感到了一絲清淨。
心裡頭默然說:“強巴!沒有更早的認識你,真是遺憾啊!哎哎這個世界原來可以這樣清淨啊!我要死了嗎?這就是報應嗎?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說法。
”
卓木強巴放下了巴桑。
不過巴桑卻并不打算放棄他的意圖,他反問說:“那你打算怎麼辦?現在的情形是十分明顯的,肖恩的腹腔被蠶食得一團糟,雖然他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痛苦,但是誰都可以肯定,那種無法表達出來的痛苦不是更痛苦嗎?無論是否殺死那些未知的寄生蟲,肖恩隻能多活一兩天,而且就目前的狀況,他每多活一天,就多痛苦一天。
”
卓木強巴沒法回答。
巴桑的手握在刀柄上,冷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入了卓木強巴的胸。
卓木強巴眼睛湧起了無限的悲涼而心中在喊:“巴桑!巴桑!你怎麼能如此冷漠呢?那是我們生死與共的戰友啊!”
而巴桑,他的目光毫不退卻,那冷漠的眼神作回答:“我從墳墓中出生,我是踩着戰友的屍體活下來的。
我的心死了!我的心死了,可是我們還要繼續活下去呀!請接受我的無情!接受吧!”
卓木強巴轉過了身,他沒法面對!其餘的人也低下了頭。
巴桑拔出了刀,刀鋒閃着森森地寒氣!但是拔到了一半被競男按住了。
呂競男淡淡地說:“讓我來處理吧!”
她打開了那個醫療用的皮包。
這裡不僅用各種用來治療的藥物,同樣也還帶來毀滅的藥物。
呂競男取出了一隻安貝,緩緩地轉動瓶身。
上面的文字說明,隻需要十五秒,就可以讓人陷入永恒的安眠。
她不由的咬住了下唇:“是呀!是呀!這是第一次扮演這樣的角色。
”
那透明的液體注入了肖恩的血管,很快它将會随着血液流遍肖恩的全身,那時侯一切就結束了。
呂競男注完了液體,輕輕地顫抖地拔出了針頭。
突然,她把注射器遠遠的扔出去。
仿佛那是魔鬼觸碰過的東西,她再也不能握在手裡。
所有人都默默的站着,默默的低着頭。
卓木強巴則在遠處蹲在地上,他仿佛看到了:那和熙的親切的微笑、那彬彬有禮的握手、那飄逸的銀發就在昨天,仿佛就在昨天。
呂競男靠近了他,手放在他肩上勸解地說:“是啊!咱們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不是嗎?”
卓木強巴一舉肩,擋開了呂競男的手,毫不留情地說:“人家從大洋的彼岸過來,沒有任何要求!隻因為曾一起去過美洲叢林,就義無反顧地幫助我們。
如果沒有肖恩,我們中還活着的人還有幾個呢?你們呢你們呢!你們除了懷疑懷疑你們還做過些什麼?”
呂競男愣了,她沒有想到卓木強巴是這樣反感他們謹慎的态度,這件事情她有她的原則,呂競男說:“沒錯!我就是懷疑他!現在也不排除他的嫌疑,這就是我的職責!”突然她話鋒一轉說:“如果哪天我也像肖恩那樣呢?”
卓木強巴愕然回望。
這個時候唐敏突然喊:“強巴!強巴!競男!競男!開來快開看呀快來看肖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