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造成更大的傷害,但是目前的肖恩的深、淺的感覺都已經消失,并且無法表達自己的感受,也就是說他本人受了傷,不過是刺傷、燙傷,還是别的什麼,他本人是沒有知覺的。
我們要注意的是在搬運過程中保護好他的身體。
”
于是,他們擡着那一臉詭異笑容的肖恩,又開始前進了。
肖恩癱瘓的第二天,他聽到唐敏在呂競男說:“他的體溫又升高了,已然接近高熱了。
”
“什麼?用過退燒藥了嗎?”
“用過了啊。
,沒有作用啊!”
“唔?嘶--可是他額頭好像不燙啊!或許顱内的溫控中樞也出現問題了,我們隻能用物理降溫了。
”
肖恩沒有感覺,但是他知道唐敏和呂竟男此刻正在他的身體上做些什麼:“哎呀!我我在發燒嗎?這是怎麼回事啊?如果我在發燒,我的頭應該出現疼的感覺啊,而且意識也應該模糊啊。
怎麼我我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呢?難道說這是我血液的溫度升高了?是我心跳的速度加快了?可惡!我連自己的心跳也完全感覺不到了,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寄生蟲,這這個身體完全就不屬于我。
等等等等,我剛才想到什麼了?什麼了?我剛才已經想到什麼了?我想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勁”
第三天,體溫還是沒有降下來,他的心跳更快了。
這樣下去,他會肖恩的身體上出現了麥芒大小的紅點:臉上、脖子、手背、胸部、背脊、腳踝到處都是,就像是被跳蚤叮咬過,或是被蜘蛛爬過。
第四天,肖恩的體溫開始下降,紅斑消失了,可是,唐敏又發現了别的問題:他的身體正在急劇的消瘦。
雖然每天在注射維生劑并且注入足量的生理液,可肖恩就像三四天沒有吃東西,不,不,比他們從冥河中出來還要慘,原本他那白皙飽滿的皮膚,如今像是幹涸的樹皮,薄薄的一層貼在骨頭上。
充滿彈性的肌肉變得像牛肉幹那樣的緊巴巴的。
唯一的清晰可見的如同一根根的蚯蚓一樣突出的血管。
好像隐形的怪獸依附在貧瘠的土地上。
第五天,唐敏悄悄地告訴卓木強巴:“我想啊,我發現肖恩消瘦的原因了。
那是,在他的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
“什麼?你說什麼?走,我們去看看。
”
呂競男站在肖恩身邊,緊緊地皺着眉頭。
肖恩的情況很不好:雙眼潰爛,流出了黃色的黏液,看來已經失去了重見光明的機會。
他兩頰消瘦,顴骨高高的突起,眼眶剩下兩個充血的大窟窿,就像一具木乃伊正在在咧着嘴笑。
而更可怕的是,肖恩那瘦的凹下下去的腹部,隻剩下一層皮,軟塌塌地搭在盆骨上。
在那層皮的下面,明顯的可以看見,有手指粗的生物在蠕動,不止一隻,有像他們在沙灘上看到的情形。
皮下的一個小丘,從一點挪移到另一點,很明顯的蠕蟲的移動方式,最多的時候同時看到六七個小丘在皮下移動。
它們有時就像蝌蚪在池塘裡遊泳,蠕動的速度非常的快;有時又停下來,像像蠶在啃食着桑葉般地一寸一寸地挪,有時候兩隻相遇,糾結在一起,好像在争奪,總有失敗的。
當遊上肖恩的胸腔,就在那裡消失
這就是肖恩消瘦如此之快的原因。
他們注入肖恩體内的營養液,被那些奇怪的生物吸收,而它們似乎沒有打算停下來。
還在繼續蠶食肖恩的内髒,卓木強巴仿佛似乎聽到,它們吃食時發出的“沙沙沙”的聲響。
張立、嶽陽也來了,他們看到這一幕差點喊出來,嶽陽捂着嘴,把張立也拖到一邊,惡狠狠地說:“你想死啊?你不能說,讓他聽見怎麼辦?”
留下亞拉法師照看,其餘的人退到一旁商議。
呂競男說:“現在,總算知道肖恩身體異常真正的原因了。
為什麼消炎沒有用?為什麼發燒?為什麼癱瘓?全都是他體内的寄生蟲在作祟。
”
張立說:“寄寄生蟲啊?什麼什麼時候有的啊?啊?哦哦是那隻蚊子吧”
嶽陽說:“蚊子?蚊子不是應該用尾巴在水中産卵嗎?怎麼會用嘴呢?會不會是在水塘裡呢?”
唐敏搖搖頭說:‘不會啊!咱們當時都受傷了呀!怎麼肖恩一個人出現問題了呢?”
卓木強巴說:“看來是這樣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沒事,而肖恩出現問題的症結所在。
當時那隻蚊子把我的手紮穿了,而肖恩卻隻刺入了一半,透過口器把後代注入了宿主的體内,而又不驚動宿主,這的确是很好的繁殖的方式啊!”
卓木強巴發現呂競男聽到宿主的時候,眼色怪異的看着自己。
胡楊隊長說:“哎呀!我覺得吧嘶也不一定就是蚊子的後代吧?啊?要知道蚊子本身是傳播者呀。
它們在吸血的過程中,有可能把自身攜帶的寄生蟲,傳播到别的個體的身上啊!”
嶽陽說:“咱們竟然早沒想到,這下啊,就全清楚了。
主要是因為那些巨大的蚊子,體型猙獰,實在是讓人難以與外界的蚊子聯系在一起想事情。
”
呂競男說:“通過血液循環首先搶占中樞神經,然後癱瘓掉獵物的身體,麻痹獵物的感知,這樣可以保證獵物正常長久的存活不至于因為痛苦而過早地死亡,以便它們慢慢地蠶食。
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