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宜設經史科以育人材,定律令以戢奸吏。
”帝常從空問曰:“高麗,小國也,匠工弈技,皆勝漢人;至于儒人,皆通經書,學孔、孟。
漢人惟務課賦吟詩,将何用焉?”良弼對曰:“此非學者之病,在國家所尚何如耳。
尚詩賦則必從之,尚經學則人亦從之矣。
”
五月,辛亥,以泉州經張世傑兵,減今年租賦之半。
丙辰,以五台僧多匿逃奴及逋賦之民,敕西京宣慰司、按察司搜索之。
丙寅,敕江南僧司文移毋辄人遞。
丙子,命宗師張留孫即行宮作醮事,奏赤章于天,凡五晝夜。
先是兵下江西,南安守臣迎降,獨南安縣不下。
縣人李梓發、黃賢,共推縣尉葉茂為主,繕治守具,達春引衆萬馀攻之。
邑猶彈丸,城牆甫及肩,梓發率衆死守,晝則随機應變,夜則鳴金鼓劫砦。
達春等相顧曰:“城如碟子大,人心乃爾硬耶!”遂親至城下谕降,城上裸噪大罵。
俄?也發,幾中達春,乃徙砦水南。
自冬徂春,力攻三十五日,死得數千,不能克。
久之,茂出降,元軍乃退。
梓發、賢堅守如故。
乃厓山破,參政賈居貞又往谕降,城上仍诟罵不已,時衆稍稍徙去,心力頗懈,居貞命方文等進攻,凡十五日,城破,屠之。
梓發舉家自焚,縣人多殺家屬,巷戰,殺敵猶過當。
甲申,敕造戰船征日本,以高麗材用所出,即其地制之,令高麗王議其便以聞。
雲南都元帥愛噜尼雅斯拉鼎,将兵抵金、蒲骠、緬國界内,招下三百寨,籍戶十一萬。
诏定賦租,立站遞,設衛送軍。
軍還,獻馴象十二。
辛醜,以通州水路淺,舟運甚艱,命樞密院發兵五千,仍令食祿諸官雇役千人開浚,以五十日訖工。
臣僚有請賦北京、西京車牛以運軍糧,帝曰:“民之艱苦,汝等不問,但知役民。
使今年盡取之,來歲禾稼何由得種!其止之。
”
癸卯,以臨洮、鞏昌、通安等十驿歲饑,供役繁重,有質賣子女以供役者,命選官撫治之。
旋以襄陽屯田戶七百代軍當驿役。
甲辰,以阿哈瑪特子呼遜為潭州行省左丞,呼實哈雅等并複舊職。
是夏,四川宣慰使楊文安入觐,以所得城邑繪圖以獻。
帝勞之曰:“汝攻城之功何若是多也!”擢四川南道宣慰使。
秋,七月,乙卯,定江南上、中路置達噜噶齊二員,下路一員。
丁巳,交趾國貢馴象。
己未,以蒙古軍二千,諸路軍一千,新附軍一千,合萬,令李庭将之。
壬戌,罷潭州行省造征日本及交趾戰船。
癸酋,西南八番、羅氏等國内附,洞砦凡千六百二十六。
命崔彧至江南,訪求藝術之人。
八月,丁醜,帝歸自上都。
戊子,範文虎言:“臣奉诏征日本,比遣周福、栾忠與日本僧赍诏往谕其國,期以來年四月還報,待其從否,始宜進兵。
”從之。
庚寅,帝以每歲聖誕節及元辰日,禮儀費用皆斂之民,诏天下罷之。
丁酉,以江南所獲玉爵及玷凡四十九事,納于太廟。
先是捕海賊金通精,不獲。
通精死,獲其從子溫,有司請論如法。
帝曰:“通金已死,溫何預焉!”特赦其罪。
甲辰,诏:“漢軍出征,逃者罪死,且沒其家。
”
九月,乙巳朔,範文虎薦可為守令者三十人。
诏令:“後所薦朕自擇之。
凡有官守,不勤于職,勿問漢人、回回,皆論誅、籍沒。
”
庚戌,诏行省左丞呼遜兼領杭州等路諸色人匠,以杭州稅課所入,歲造缯段十萬以進。
阿哈瑪特言王相府官趙炳雲:“陝西課程,歲辦萬九千錠,所司若果盡心措辦,可得四萬錠。
”即命炳總之。
同知揚州總管府事董仲威坐贓罪,行台方按其事,仲威反誣行台官以他事。
诏免仲威官,仍沒其産十之二。
戊午,議罷漢人之為達噜噶齊者。
己巳,樞密院言:“有唐古岱者,冒禁,引軍千馀人,于辰溪、沅州等處劫掠新附人千馀口及牛馬、金銀、币帛,而麻陽縣達噜噶齊呼巴布哈為之向導。
”敕斬唐古岱、呼巴布哈,馀減死論,以所掠者還其民。
冬,十月,己卯,享于太廟。
戊子,千戶托讷、總把呼岱擅引軍人婺州永康縣界,殺掠吏民。
事覺,自陳扈從先帝出征有功、乞貸死。
敕沒其家赀之半,杖遣之。
辛卯,赈和州貧民鈔。
乙末,納碧玉爵于太廟。
辛醜,以月直元辰,命五祖真人李居壽作醮事,奏赤章,凡五晝夜。
事畢,居壽請間言:“皇太子春秋鼎盛,宜預國政。
”帝喜曰:“尋将及之。
”明日,下诏:“皇太子燕王參決朝政,凡中書省、樞密院、禦史台及百司之事,皆先啟後聞。
”
是月,叙州、夔府至江陵界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