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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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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習以備扈從。

     癸醜,免益都、淄、萊、甯海開河夫今年租賦,仍給其傭直。

     是歲,改漳州為路。

     保定路清苑縣水,平陽路松山縣旱,高唐、夏津、武城等縣蟊害稼,并免今年租,計三萬六千馀石。

     蜀初定,帝闵其地久受兵,百姓傷殘,擇近臣撫安之,以東宮典文書伊徹爾輝為嘉定路達噜噶齊。

    時方以辟田、均賊、弭盜、息訟諸事課守令,伊徹爾輝奉诏甚謹,民安之,使者交薦其能。

     會盜起雲南,号數十萬,聲言欲寇成都,伊徹爾輝馳入告急,言辭懇切,繼以涕泣。

    大臣疑其不然,帝曰:“雲南朕所經理,未可忽也。

    ”乃推食以勞之。

    又語伊徹爾輝曰:“南人生長亂離,豈不厭兵畏禍耶!禦之乖方,保之不以其道,故為亂耳。

    其以朕意告諸将,叛則讨之,服則舍之,毋多殺以傷生意,則人必定矣。

    ”伊徹爾輝至蜀,宣布上旨,雲南乃安。

     益都等路宣慰使、都元帥來阿巴齊,發兵萬人開運河,往來督視,寒暑不辍。

    有兩卒自傷其手,以示不可用,阿巴齊檄樞密府并行省奏聞,斬之,以懲不律。

    運河既開,遷膠萊海道漕運使。

    阿巴齊,甯夏人也。

     嘉議大夫、太史令王恂,居父喪哀毀,日飲勺水,帝遣内侍慰谕之。

    未幾卒,年四十七。

    後追封定國公,谥文肅。

     河東按察使伊列薩哈遷南台中丞,帝出内中寶刀賜之,曰:“以鎮外台。

    ”時丞相阿哈瑪特之子呼遜,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恃勢貪穢,伊列薩哈發其奸,得贓鈔八十一萬錠,奏請誅之;并劾江南釋教總統嘉木揚喇勒智諸不法事。

    諸道竦動。

     至元十九年壬午,一二八二年 春,正月,丙寅,罷征東行中書省。

     丁卯,諸王紥喇呼至自軍中。

    時皇子北平王,以軍鎮阿裡瑪圖之地以禦哈都,諸王錫裡濟與托克托穆爾、撒裡蠻等,謀劫北平王以叛,欲與紥喇呼結援于哈都,不從。

    薩裡曼悔過,執錫裡濟等,北平王遣禮喇呼以聞。

     妖民張圓光伏誅。

     二月,辛卯朔,帝幸柳林。

     修宮城、太廟、司天台。

     戊戌,遣使往乾山,造江南戰船千艘。

     壬寅,命:“軍官陣亡者,其子襲職;以疾卒者,授官降一等。

    具為令。

    ” 乙巳,立廣東按察使。

     戊申,帝還宮。

     己酉,減省、部冗員。

     徒浙東宣慰司于溫州。

     分軍戍守江南,自歸州以及江陰至三海口,凡二十八所。

     壬子,遣諸王桑阿克達爾擊緬。

     初,尼雅斯拉鼎自緬還,言熟其國形勢可擊。

    遂以台布為右丞,伊克德濟為參政,命桑阿克達爾督諸軍複往擊之。

     甲寅,帝幸上都。

     申嚴漢人軍器之禁。

     三月,戊寅,益都千戶王著,以中書左丞相阿哈瑪特蠹國害民,與高和尚合謀殺之。

     著素志疾惡,因人心憤怨,密鑄大銅鎚,自誓願擊阿哈瑪特首。

    會高和尚以秘術行軍中無驗而歸,詐稱死,殺其徒,以屍欺衆,逃去,人亦莫知。

    著乃與合謀,結八十馀人,夜入京城。

     時皇太子從帝如上都,而阿哈瑪特留守京師,著以太子素惡其奸,乃遣二西僧至中書,詐稱皇太子與國師還都建佛事。

    時高觿、張九思宿衛宮中,诘之,倉皇失對,遂以二僧屬吏,訊之,不服。

    觿、九思乃集衛士及官兵各執弓矢以備。

    及午,著複矯太子令,俾樞密副使張易發兵,夜會東宮。

    易不察,遽以兵往,觿問何為,易附耳語曰:“太子來誅左相也。

    ”既而省中遣使出迎,悉為僞太子所殺,奪其馬,入健德門。

    夜二鼓,觿等聞人馬聲,遙見燭籠、儀仗将至宮門前,一人前呼啟關,觿謂九思:“它時殿下還宮,必以鄂勒哲、薩陽二人先,請得見二人,然後啟關。

    ”觿呼二人,不應,即曰:“皇太子平日未嘗行此門,今何來此也?”賊計窮,趨南門,觿留張子政等守西門,亟走南門伺之。

    僞太子立馬指揮,呼省官至前,責阿哈瑪特數語,著即牽去,以所袖銅鎚碎其腦,立斃;繼呼左丞郝祯至,殺之,囚右丞張惠。

    觿乃與九思大呼曰:“此賊也!”叱衛士亟捕之。

    留守司達噜噶齊庫端遂持梃前,擊立馬者墜地,弓矢亂發,衆奔潰,多就擒。

    高和尚等逃去,著挺身請囚。

     中丞額森特穆爾馳奏,帝時方駐跸察罕諾爾,聞之,震怒,即日至上都,命樞密副使博啰、司徒和爾果斯、參政阿哩等馳驿至大都,讨為亂者。

     帝疑廷臣多與謀,召典瑞少監王思廉至行殿,屏左右問之曰:“張易反,若知之乎?”對曰:“未詳也。

    帝曰:“反已反,何未祥也?”思廉徐奏曰:“僣号改元,謂之反;亡入他國,謂之叛;群聚山林,賊害民物,謂之亂。

    張易之事,臣實不能詳也。

    ”帝曰:“朕自即位以來,如李璮之不臣,豈以我若漢高帝、趙太祖遽陟帝位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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