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類許多倍,但它的機理卻與人類的眼睛沒多大區别。
"
這我知道。
目前的電腦都是按生物方式培植出來的,因此在這一困難面前,所有救援飛船上由電腦控制的大部分儀器都和人一樣無能為力。
"紅外觀測儀的情況怎麼樣?"之所以說是"大部分儀器",就是因為沒包括紅外觀測設施在内。
"要是它能開恩顯靈,咱們就還有一線生機。
"
誰都知道,通過紅外觀測儀器看到的物體與肉眼觀察到的幾乎一樣——至少外形如此。
而現代技術讓我們救援人員佩帶的紅外眼鏡則更勝一籌,經它處理的紅外圖像不再是綠色的幻影,而與平常圖像無異;其實就算它還是綠色的,我——或者"理事"——也可以據此進行救援和維修。
"理事"告訴我,所有的紅外儀器也都沒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來,原因很簡單,那艘看不見的飛船幾乎沒有熱量散發出來。
動力裝置想必早在它離開母星之後沒多久就停工了,飛船完全是靠慣性作用在運行,它的終點站很可能在其始發站就已确定;用來微調飛船方向的小發動機雖然一定*倍慊穑衷诰嗌弦淮喂ぷ魇奔湎勻灰丫芫昧恕*
"隻能看見裡面的乘客。
"在紅外裝置的顯示下,我們發現他正平躺在地面上,也許已經奄奄一息了。
"已經反複呼叫多次,都沒有得到回音。
"
如果他清醒的話事情還好辦些,我們可以詢問他飛船的型号,由此得知飛船結構或艙門方向之類的信息,但是現在卻不行。
我感到一籌莫展。
我不知道求救的飛船在哪裡,我找不到也打不開它的艙門,當然就更談不上如何救人出來。
我就像一隻沒頭蒼蠅,或者說是一個瞎子。
瞎子?我的腦中突然劃過一道亮光。
"對,就是瞎子!"如果能有一個瞎子來工作,那麼就可以勝任這項工作了,因為他平時就不需要用眼睛嘛。
"你在想什麼?"正當我旋即便開始為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沮喪時,"理事"突然開口相詢。
"沒什麼。
"
"可我聽見你在說'瞎子'?什麼叫'瞎子'?"
"就是'盲人',也就是你剛才說的'失明的人'。
在我們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
"我像是在給一名兒童講述一個陳舊的曆史概念,随後我又道出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以及其不切實際之處。
"首先現在沒有瞎子——盲人。
在我們這個時代,所有的盲人都已經重見光明了,不管他是先天失明還是後天失明的——我們現在有比角膜移植更為先進的技術。
其次,就算現在真的找到一位盲人,也必須先受過專門訓練才能勝任此項工作。
要知道,我們太空救援員都是用了整整兩年半的時間才出師的。
"
"就不能睜着眼睛去感受看不見的物體嗎?""理事"試探着建議。
"也許……我可以試試。
"
"我想不行。
"我仍陷在自己的沉思裡,沒有注意到"理事"的想法。
"讓一個視力健康的人按照盲人的思維方式去行動?這恐怕很難,至少需要一段适應期才行。
要知道人類在失去某種功能之後,是不能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行為方式的,當然這對你們電腦來說十分簡單——"說到這兒我的心底*蝗簧涼桓瞿钔罰蟻亂馐兜匕涯抗庾蛳允酒鳌*
"我明白你的意思。
""理事"一字一闆地說道。
"噢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此地無銀地連聲辯解,但在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這的确是一個好辦法。
"這艘飛船對我們很重要嗎?""理事"大概沉吟了片刻才又開口。
"不,它隻是一艘十分普通的飛船,價值還不足你的三分之一。
"我故意把語氣放緩。
"但是,生命對于他來說卻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