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章 三是三,四是四,深宫大门紧关死

首頁
    他不知道。

    不少病人喜歡不喚電梯徑直下樓,然後自己離開。

    ” 波洛點點頭。

     傑普接着說:“但我打了電話到薩瓦旅館。

    安伯裡奧茲先生很講究精确,他說當他走出來關上前門的時候曾看了一下表,當時是十二點二十五分。

    ” “他沒能給你提供什麼重要的情況嗎?” “沒有,他隻是說大夫看起來很正常、很平靜。

    ” “Ehbien(法語:嘿)”,波洛說,“看來很清楚了。

    事情發生在十二點二十五分到一點半這段時間裡——而且估計更接近前一個時間。

    ” “是這樣。

    因為要不然——” “要不然他就會按響接待下一個病人的蜂鳴器了。

    ” “對,不管是真是假,醫學證據是支持這種判斷的。

    法醫作了屍檢——在兩點二十的時候。

    他不肯作出——現在誰都這樣——所謂太主觀的判斷。

    但他說莫利不可能是在一點鐘以後遭到槍擊的——說不定要早得多。

    可他并不願準确斷定時刻。

    ” 波洛沉思着道:“那麼,十二點二十五分的時候,我們的大夫還是個正常的大夫,情緒飽滿,溫文爾雅,幹起活兒來得心應手。

    而那以後呢?他變得灰心喪氣——痛苦不堪——随你怎麼想吧——而且向自己開了一槍。

    ” “真好玩,”傑普說,“你得承認,這太好玩了。

    ” “好玩,”波洛道,“這詞兒可沒用對。

    ” “我知道它并不——算我口不應心。

    你要覺得好,我就說這很奇怪吧。

    ” “手槍是他自己的嗎?” “不是。

    他沒有手槍。

    從來沒有。

    她姐姐說家裡從來沒有這類東西。

    多數人家裡都不會有這種玩意兒的。

    當然,如果他決心要幹掉自己,也有可能去買一把。

    要真是這樣,我們很快就可以查清楚的。

    ” 波洛又問:“還有什麼你覺得不滿意的情況嗎?” 傑普擦了擦鼻子。

     “嗯,還有就是他躺的姿勢。

    不是說人不可能象那樣倒下去——但那姿勢多少有點不對勁!而且地毯上隻留下一兩處痕迹——就好象用什麼東西拖過一樣。

    ” “這可是個明顯的啟示。

    ” “是的,除非是那該死的聽差幹的。

    我有一種直覺,他發現莫利的時候可能試着移動過他。

    當然,他否認了,可當時他給吓壞了。

    他是那種小傻瓜蛋,那種老出差錯,老是挨罵的家夥,所以他學會了近似本能地撒謊。

    ” 波洛沉思着審視整個房間。

    他的目光停留在門後牆邊的洗手池、門另一側那高高的文件檔案櫃、手術椅和窗前放置的器械上,移向壁爐,再回到原來屍體躺着的地方;靠近壁爐的牆上還有一扇門。

     傑普一直跟随着他的視線。

     “這兒隻通向一間小辦公室”。

    他拉開那扇門。

     正如他所說,一間小屋,裡邊放着一張寫字台,一個擱酒精燈和茶具的茶幾,還有幾把椅子。

    沒有别的門。

     “他的秘書就在這兒工作”,傑普解釋道,“内維爾小姐,她今天好象不在”。

     他的眼光和波洛相遇了。

     後者說道:“我記得他告訴過我。

    這又——可能是他不是自殺的一個證據”。

     “你是說她是被支走的嗎?” 傑普頓了一下,又說:“如果不是自殺,他就是被謀殺的。

    可為什麼呢?後一個結論看起來并不比前一個更有道理。

    他是個溫和文靜、與世無争的家夥。

    會有誰想要殺他呢?” 波洛糾正他:“誰殺死了他呢?” 傑普說:“答案是——誰都可能!他姐姐可能從樓上他們的住處下來殺了他,他的一個仆人可以進來殺了他。

    他的合夥人賴利可能殺他。

    那個聽差阿爾弗雷德可能殺他,也可以是某個病人殺了他”,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可能是安伯裡奧茲殺死了他——最容易的就是他了。

    ” 波洛點點頭。

     “假如是這樣的話——我們必須弄清楚為什麼。

    ” “完全正确。

    你又回到老問題上來了。

    為什麼?安伯裡奧茲正呆在薩瓦旅館。

    為什麼一個富裕的希臘人要跑來殺掉一個與世無争的牙醫呢?有一件事情會成為我們的障礙的,那就是動機!” 波洛聳聳肩:“看來,死神毫無藝術細胞,它找錯了對象。

    神秘的希臘人,富有的銀行家,著名的偵探——他們當中的某個人遭到槍殺該是多麼的合情合理!因為神秘的外國人可能參與間諜活動,富有的銀行家一死總會有人得利,而著名的偵探對罪犯來說是危險的。

    ” “反之,可憐的老莫利對任何人都沒有危險”,傑普憂傷地評論說。

     “也不盡然。

    ” 傑普給他弄糊塗了。

     “你又弄什麼玄虛?” “沒什麼。

    一個偶然提起的話題。

    ” 他向傑普重述了莫利先生無意間說起的那番話——關于辨認人的面貌的事,以及他提到的那個病人。

     傑普顯得半信半疑。

     “我想有這種可能,但這線索還不夠。

    一定有人想隐瞞住自己的真實身份。

    今天上午你沒注意别的病人嗎?” 波洛低聲說:“在候診室裡我注意到一個象極了殺人犯的年輕人!” 傑普為之一驚,連忙問:“怎麼樣?” 波洛笑了:“Monc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