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武器未必能強過蠱毒。
其次,采用武力震懾,他們豈肯全心全力醫治強巴少爺?不如,讓我前去探探。
”
卓木強點頭同意,那些機關陷阱,想來亞拉法師都能夠避開。
亞拉法師放下背包,步入石牆,身影很快消失在鐵矛林中,其餘人則在外焦急等待。
不到十分鐘,裡頭便發出信号道:“裡面沒有機關,大家快進來!這裡……這裡發生了一些難以臆想的事。
”
5、戈巴族村
林中石牆列陣,通道曲折蜿蜒,往往隻容一人經過,稍微大一點的生物皆無法穿行,足有數百米深。
為了避免被劃傷、刺傷,隊伍的前行速度不得不減慢,花了十數分鐘才穿過。
繞過最後一堵擋路的牆,面前豁然開朗,看到一幅與外面截然不同的畫面。
綠色占據了全部視野,巨大而灰暗的植物森林被開墾成一片沃野,占地約數百頃,無數的翠竹像衛士一樣散布其中。
數百棟帶栅欄的木質小樓分布,就如竹林裡的小莊園。
遠處又出現夯土堆和鐵矛,将大塊的平整的田園分隔開來,這樣的布置,顯然是為了防止空中的大鳥。
荒蕪的田地裡還有東歪西倒的稻草人,那是為了防止一些比較小的飛行生物。
村寨的盡頭一直延伸到崖壁下,沒有瀑布,卻聽見潺潺水聲,山澗岩泉順着縫隙從上一層平台流淌下來,最後彙集成溪,一條銀色飄帶呈S型環繞着山郭小村。
誰也不曾想到,在這危機四伏的原始叢林中心,竟會有這樣一方淨土。
隻是,他們來晚了一步……
整齊的田野早已荒蕪,野草橫生,隻剩下一排排稻草人仰望着天空。
巨大的蕨類植物在村落中安家落戶,有些大樹已從屋舍的中央竄出來,頂翻了屋頂,瘋狂地向上生長。
溪水依舊,卻無飲水的人畜。
甯谧的小村莊,屍骨遍野,除了植物,再也看不見任何有生命的東西。
田埂上有卧倒的牲畜白骨,溪水出口處,鐵矛攔下了無數漂浮的白骨,牲畜圈欄裡、屋舍門口、草地上、植物枝杈上,到處都是人和牲畜的白骨,以各種不同姿勢仰卧或匍匐,衣物尚未完全破爛,但身體皆已化為白骨,顯然死亡多時。
看到這幅場景的刹那,卓木強頓時想起蒙河那個瘋子所說的話:“所有的羊,都被咬死了!所有的人,都被咬死了!”如今身臨其境,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上心頭,那句話的真相,居然如此讓人難以接受!
唐敏失聲道:“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嶽陽則喊道:“矮門!工布村!”
的确,這裡的建築模式、布局,幾乎和工布村一模一樣。
大多數村宅都是三層的木質結構,人字形木屋頂,下面兩層比頂層稍大,像碼放整齊的長方形木箱,又或像被放大的積木。
一根根橫木拼接的木牆,則像小孩子玩的雪糕棍拼圖。
支持着整棟木屋的是樓底的柱頭,用實木深深地插入地裡,整個房屋都以實木咬合成,柱頭的多少決定了房屋的大小。
經過數月的沉降,全木結構的房屋會契合得非常緊密。
不過,也同工布村的木質房屋一樣,房屋底層入口處都稍顯矮小,像卓木強這樣身材的人,必須低着頭才能進入。
亞拉法師從遠處走來,搖頭道:“沒有一個活着的人。
”停了停,改口道:“沒有一個活着的動物。
”
這座甯谧的村莊,是座死村!屋舍原封不動地保留着,卻沒有一個活物。
站在空曠的田間地頭,看着滿地的白色骨骸,全部的人都感到一陣陰冷。
走進一間房舍,屋中有一具枯骨,顯然是具女性骨骸,跪着蜷曲在地,懷中還緊緊抱着一具嬰兒屍骨。
窗外遠處則有一具匍匐的屍骨,手骨伸直,顯然倒地後還爬行過一段距離。
呂競男分析道:“這村莊外遍布荊棘,背靠山崖,頭頂又被那霧狀植物籠罩着,可以說得天得地,大型禽獸根本無法闖進來。
還有,從這些白骨衣物的腐朽程度來看,這裡的人至少死了有三四年了,卻還保持着死前的狀态。
也就是說,在這三四年内,除了植物,沒有任何活動的生物來過。
”
趙祥道:“照這樣說,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呂競男道:“從屍骨的位置來看,這些人在慌亂地逃散,朝各個方向逃的都有,可是兇手堵死了所有的出路,一個都不放過,不管男女老少,就連嬰兒也未能幸免。
他們……死于屠殺!事情在一瞬間發生,或許是夜裡。
兇手至少得是一種比人小的動物,或别的種族的人,我個人更傾向于是動物行為。
”
“屠殺……”巴桑心頭一陣惶恐,仿佛捕捉到什麼,他們也曾遭遇過那種慘絕人寰的屠殺啊!
呂競男接着道:“房屋中的家具器皿衣物俱全,沒有财物被洗劫,就連掀翻的桌椅闆凳,也隻是逃跑的人們在大力沖撞下造成的。
換句話說,兇手隻殺人畜,沒有動别的任何東西。
如果是不同種族間的仇殺,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
”
趙祥道:“那麼,那些東西呢?會不會是那些東西殺了村裡的人?”他擡頭,朝着那團紫色煙霧呶嘴。
呂競男微笑道:“不會,我說過了,這裡是古人精心挑選過的地方,背山靠水,在原始叢林中占有地利,而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