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申屠懷遠道:“此事暫且不談,老朽前言意欲觀主投入本門,不知願否?老朽愛才若渴,故不願觀主喪身在白眉蜂尾之下!”
施雷漸感左掌紫腫發起,麻癢加劇,暗暗痛恨。
面寒如冰,冷笑道:“山主,你也罹受了貧道的‘僵蠶蠱’,在山主背胸‘陰都’穴内,雖然山主移經易穴,但總有複歸疏神之時,若與人動手相拼,更易使僵蠶侵入,那時誰聽命誰尚未可知山主何必得意太早。
”
申屠懷遠雖不知道其言真假,也不禁為之面色一變,冷笑道:“老朽豈是你謊言欺騙得了的?”
“山主不信何妨你屬下察視便知真假?”
申屠懷遠大喝一聲:“住手!”
五長發人隻是一味纏鬥,聞聲立時疾退開去。
瞿福壽以一敵五,渾身汗透重襟,五長發人一退,不由氣喘頻頻。
申屠懷遠喝道:“速來老朽身後,檢視陰都穴上有無蠱毒!”
一長發人縱身一躍,落在申屠懷遠之後,不禁嗫嚅道:“屬下
瞧不見!”
申屠懷遠大喝道:“蠢材!用刀割開老朽後背!”
長發人拔出肩後長劍割開一孔,察視之下,不禁面色大變,忙道:“山主膚内呈顯一雙淡藍色蠶影。
”
施雷冷冷一笑道:“此刻山主該信貧道言之不虛了吧!”
那知申屠懷遠竟漠然無動于衷,冷冰冰答道:“老朽已封閉穴道,毒蠱無精血可食,必會反噬,于老朽何害,到是老朽不能婦人之仁,養疽成患,終成大害,不如以白眉催心芒全成了你吧!”
說時右臂緩緩擡起。
“且慢!”
施雷忙道:“貧道并不惜死,請問山主發出白眉催心芒時,是否需真力貫注五指。
”
弦外之音不言而知,申屠懷遠怎能不懂,不禁面色微變,沉聲道:“老朽一發,道長必死無疑,但毒蠱真要能在老朽身上發生作用則仍在未定之天。
”
施雷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邢令主心願得償,從此無後顧之憂,貧道死得其所矣!”
忽聞一個蒼老語聲道:“真的麼?”
不知何時,河崖旁竟飄閃出一青衣蒙面老叟,蒙面黑巾内射出兩道炯然神光,奪人心魄,身如行雲流水,迅疾無比落在申屠懷遠身前。
歎息一聲道:“尊駕為何如此不智!”
手指赤靈觀主接道:“此人與邢無弼相比執輕執重,打草驚蛇,恐尊駕死無葬身之地矣!”
申屠懷遠心神大震,道:“閣下是何來曆?”
蒙面老叟道:“山野之人與尊駕無幹,不過老朽可将尊駕身上蠱毒除去!”
說着三指緩緩伸出,口中念念有詞。
申屠懷遠隻覺背上生出蠕動感覺,突見一條淡然蠶影投向蒙面老叟手中。
赤靈觀主見狀,不禁面色慘變,膽寒魂飛,用手一捉瞿福壽臂腰,一聲走字出口,雙雙穿空拔起。
五長發人同聲大喝道:“那裡走!”
蒙面老叟道:“讓他去吧!”
施雷瞿福壽兩人去如流星曳空,轉瞬杳失無蹤。
蒙面老叟手指一緊,隻見指縫間冒出一股腥臭中人欲嘔青煙,發出嗤嗤慘鳴。
須臾,青煙散盡。
蒙面老叟五指一舒,道:“老朽知道尊駕若不殺邢無弼,邢無弼必殺尊駕無疑,白眉蜂尾并不可恃,無法殺盡天下武林人物,要知邢無弼已非當年吳下阿蒙,尊駕不亟作此圖,競到處結怨樹敵.豈足以成大事!”
說着轉身飄然走去。
中屠懷遠以目示意五長發人。
五長發人立即會意,縱身疾躍而去,意欲阻住蒙面老叟去路。
青衣蒙面老叟腦後似長了眼睛一般,大袖倏地回撩。
五長發人同聲發出悶哼,身形為無形罡力卷撞得倒翻了回去。
蒙面老叟如同飛鳥般飄落在河面,施展登萍渡水輕功,越過對岸,杳失在濃翠綠葉中。
五長發人身形沉樁定住,目露惶恐之色。
申屠懷遠沉聲道:“速召回人手!”
一長發人振吭發出一聲尖銳刺耳長嘯。
申屠立時随風飄傳開去,片刻,隻見多人紛紛趕來。
申屠懷遠目光如電,喝道:“尚有七人何在?”
隻見一面如朱砂,目光閃爍的中年漢子躬身禀道:“門下擒住一名邢無弼同黨,問出邢無弼在武侯祠内,急急率衆趕往,邢無弼突然現身,門下等無能終為邢無弼逃出重圍而去!”
此人雖未明言,不言而知七人巳喪身在邢無弼無影鬼刀之下。
申屠懷遠神态激動,面色鐵青,怒血沸騰,切齒恨恨出聲道:“邢無弼,老朽若不把你锉骨揚灰誓不為人!”
一長發人道:“山主,如今我等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