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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倭桥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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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整個順天洋面星星點點,如若銀河。

     倭城裡的守夜士兵看到這番盛況,吓得肝膽俱裂,急忙通報小西行長。

    小西行長衣服都來不及穿,急忙下床出門。

    他剛一出門,就聽身後三聲巨響,回頭一看,整棟房子化為齑粉…… 原來陳璘号令聯軍水師一字排開,先用艦炮向日本人打招呼。

    明軍的戰船噸位大,裝載的火炮無論射程還是威力也非日、朝水軍所能比拟,這幾炮下來,竟直接射入城中,差點給小西行長搞了一次“斬首行動。

    ” 小西行長渾身冷汗直冒,他奔到向海一面的城頭,看到海面上無數戰船攢集,不時有一道火光劃過黑暗,炸到倭城城牆與城中,驚呼聲數起。

    這在朝鮮人的記錄裡,被無比崇拜地稱為“千炮沸海。

    ”小西行長仿佛又回到了平壤城内,他強行壓抑住自己的驚恐,命令守城士兵準備,因為明軍很快就會發動登陸戰了。

     小西預料得不錯,陳璘見炮擊得手,立刻命令明軍乘坐幾十條相對噸位小一點的船隻向倭城殺去,趁亂搶攻。

     李舜臣在旁邊提醒陳璘,艦隊壓得這麼前,趕上退潮就不好辦了。

    陳璘說退不下去也沒關系,把城打下來就得了。

    于是明、朝聯軍在艦炮的掩護下發動了無比犀利的進攻,無數小船如離弦之箭飛奔城下,喊殺四起。

     日軍在黑暗中十分惶恐,把幾乎能調動的士兵都調來了這邊。

    海邊重兵防守,向陸地一面自然就空虛了。

    有被俘虜的朝鮮人偷偷掙脫繩索,逃出城去,投入朝鮮軍中,把城内情形彙報給權僳。

    權僳一聽,連夜叫了李德馨一齊去找劉綎,這機會太好了,絕不能放棄。

     沒想到劉綎聽了兩個人的請求,懶洋洋地說大半夜的敵情不明,明天攻城再說。

     李德馨和權僳都楞住了。

     不是你跟陳璘約好了水陸并進麼?現在水軍開打,怎麼你反倒沒動靜呢? 劉綎說我已經派人給水軍送去暗号了,你們少安毋躁。

    反正日本人沒船,陳将軍、李提督他們安全的很。

    原來陳璘聽到那幾聲鵝叫,不是約定進兵,而是約定退兵。

    但劉綎到底安的什麼心,誰也不知道。

     任憑李德馨和權僳怎麼說,劉綎就是不出兵。

    說得煩了,他一推桌子,說我睡覺去了,兩位走好不送,直接下了逐客令。

     權僳憤然出帳,偷偷找了一名部下李時言,讓他帶着朝鮮軍的精銳弓手趕去海灘,萬一水軍進攻不利,咱們也好接應一下。

     結果還真讓權僳給猜着了。

    在渡過了初期的混亂之後,日軍逐漸穩住了陣腳,展開了反擊。

    在兩軍相持之下,寶貴的時間逐漸流逝,海面開始退潮。

    陳璘見勢不妙,急忙把艦隊撤出淺海,可是沖在最前頭的二十幾條船,全都擱淺到了沙灘之上。

     小西行長打開城門,大批倭寇殺出來。

    圍攻這些擱淺船隻。

     陳璘和李舜臣的大船無法靠近,隻能眼睜睜看着前鋒變成孤軍。

    陳璘看到,這些忠勇的士兵絕望地站在船頭,用刀用矛、用手臂用牙齒拼命抵抗着四面聚攏過來的日本兵。

    他們一個接着一個地被殺死在船頭,鮮血撒在沙灘上,臨死前還睜大着眼睛,不明白怎麼局勢在一瞬間就逆轉了。

     這些水軍都是陳璘的兄弟,陳璘的袍澤。

    他看到如此慘劇,卻無能為力,不由得雙目充血,睚眦欲裂。

     如果是光明正大地戰死沙場,也算是他們為國盡忠;可這些戰士明明不需要如此犧牲,他們實際上是死于那些言而無信的友軍手裡。

     劉綎你這個王八蛋!陳璘心裡一定是在如此憤怒地呐喊着。

     有一部分明軍看到困守船上早晚是死路一條,紛紛跳下船上,朝着内陸撤去。

    日軍哪肯放過,拉開大網把他們團團圍住。

     這時從内陸方向傳來弓弦聲振,一陣密集的箭雨落到日軍頭頂,登時射倒了幾十名,硬生生敲開了一個缺口。

    原來是李時言的朝鮮弓手及時趕到,正看到明軍被圍,立刻施以援手。

     被圍的明軍一見機不可失,從缺口殺了出去,與朝鮮弓手會師一處,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戰後李時言一數,這批逃出來的明軍有一百四十多人,個個殺得武器卷刃,渾身血污,可見戰況之激烈。

     這批明軍算是幸運的,其他明軍就沒這種運氣,要麼戰死在船上,要麼被日軍俘獲,一共損失了二十三條沙船與号船。

    擱淺的船隻裡,隻有三艘朝鮮軍的戰船依靠着水手的弓箭犀利,一直堅持到了再度漲潮,退去了外洋。

     陳璘撤軍以後,越想越氣。

    他脾氣本來就火爆,碰到這種事情,更是怒狂至極。

    他乘船登岸,親自來到劉綎營中興師問罪。

    劉綎見到陳璘,還未來得及寒暄,就被陳璘一把抓住帥旗,撕拉一聲扯成了兩半。

    營内諸将都楞住了,他們都知道陳璘受了委屈,可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

     陳璘扯碎了帥旗還覺不夠,指着劉綎鼻子破口大罵,說他這個人心腸大大地壞了。

    劉綎自知理虧,隻能以手拍胸,滿腔委屈地辯解道:“将官無人,我何獨能。

    ”陳璘根本不聽,說你的解釋我沒興趣,我直接找邢軍門去,有本事咱們去軍門面前折辯。

     說完以後,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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